古晓纤还很清楚的记得,当天她拿到这玉坠子的时候,中间的的确确是有一抹血红色,且极其妖艳的印记。
但现在无论怎么看,那印记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即使古晓纤动用神念探查,也是一无所获。
难道,那印记就是天魔散?所以那天井里的毒药的的确确是她下的?古晓纤越想越心惊,若真是这样,倒是能解释的通了。
为什么胡枫没有抓到其他人,因为根本没有其他人!
为什么玉坠子的印记没有了,因为全数下到井里了!
古晓纤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大跳,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南宫婉究竟是什么人?和魔族有什么关系?又有什么目的?
可是就算这些都能解释的通,南宫婉又怎么知道自己会突然梦游,并且正好就走到那口井边呢?
想到这里,古晓纤突然又想起一件让她一直都很纳闷的事,按说以她筑基后期的修为不应该那么嗜睡才对,可是她那天才一去城主府就困到直接睡着了,回到星陨阁也是倒头就睡。
当时只以为是太久没睡觉,又加上吃太饱了才犯困,可如今细细想来,却觉得此事有些蹊跷,莫说她一个筑基期的修士了,就是普通人,想强忍着不睡觉,应该也不是难事吧。
可若说南宫婉在饭菜里下了药,那就解释的通了。
如果真是南宫婉下了药,那自己在城主府睡了那么长时间,她会不会对自己施了什么其它的咒术,这又解释了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梦游,又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那口古井边。
古晓纤将这所有的一切串联起来之后,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如果真的就像她推测的这样,那南宫婉又是怎么控制自己的行动的呢?那控制的咒术是一次性的,还是永远都存在的?
若是一次性的倒还好了,可若是永远存在的,那也太可怕了!
一想到自己以后随时都有可能莫名其妙的开始梦游,并且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这感觉让古晓纤不寒而栗。
古晓纤深吸了几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一切都只是她得推测而已,还不能作准的。她也很难想象,像南宫婉那样的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况且,想除掉她这样的小修士,又何须这样大费周章,随便动动小手指,就足够她死好几次了。
古晓纤使劲摇了摇头,将南宫婉送自己的玉坠子收了起来,并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了,但人就是这样一种奇怪得生物,你越不想去想得事,它就却是清晰。
古晓纤不安得摩挲得脖子上的玉佩,如果事情真如自己所想,那她应该是没机会离开这里了。
又过了一会儿,厚重的石门突然升了起来,长期处于黑暗中的古晓纤被阳光刺得有些睁不开眼睛。她一只手半遮着眼睛,另一只手几乎是下意识的将玉佩收进衣服里。
等到她的眼睛适应光线,这才发现来人竟然就是南宫婉。
此时的南宫婉虽然依旧明艳动人,但眼神却不再柔和,整个给人一种阴森冰冷的感觉。
南宫婉眼神极其冰冷的盯着古晓纤脖子上的挂绳,阴阳怪气的说道:“没想到他竟然连这随身的玉佩都给了你,我平时可是连碰都碰不得。”
古晓纤本能的往后靠了靠,心中一阵恶寒,这女人可真能装,平日里圣洁的如九天玄女一般,可现在却让她感觉,对面站着的就是个披着美女皮的容嬷嬷。
南宫婉在这种时候独自出现在这间石屋中显然不会有好事,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这样的剧情就是要动用私刑了。
南宫婉缓缓走上前来,有些戏虐的开口问道:“是不是很想出去?”
古晓纤只是看着她,却并不答话,先看看她究竟唱哪出。
南宫婉却不以为意,反而轻笑道:“我知道你是冤枉的。”说完,停顿了一下,似乎想看看古晓纤作何反应。
但古晓纤闻听此言,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依旧一言不发的看着南宫婉,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
看着古晓纤这般平静,到让南宫婉多少有些失望了,但她再一次阴森森的开口道:“想必你已经猜到了,啧啧啧,这么聪明的小脑袋,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来勾引玄星呢。”
看南宫婉这样子,想来是凌彦根本就没同意过要娶她,不然又何以会对自己起了嫉妒之心。
说起来,论相貌,古晓纤根本就及不上她万分之一,轮修为,也是相差十万八千里,轮身份,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在这样的情况下,若是凌彦对南宫婉有情,她又何至于说出这番酸溜溜的话来。
“你到底要说什么?”古晓纤终于开口问到。
“啪”的一声,南宫婉直接扇了古晓纤一巴掌,速度之快,古晓纤根本就躲避不急,五个鲜红的手掌印就这样引在古晓纤的脸色,嘴角也溢出一丝血迹。
也许是看不惯古晓纤这副淡定的模样,南宫婉用一种近乎尖锐的声线说道:“贱人!你以为你还能活着离开这儿吗?”
“所以你是来灭口的?”古晓纤擦了擦嘴角的血,看起来毫不在意的反问到。
倒不是古晓纤不怕死,只不过在她猜到南宫婉是幕后黑手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怕是难逃一死了。
要说完全不在意,那是骗人的,其实她心里怕的要死,但要露出丝毫害怕的情绪,只会让对方更得意罢了。
反正横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