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乐拧眉细想,却怎么也想不起那些‘幻觉’的吵架内容。
他只记得自己端着海参盘子跑出院子,许多没吃过正常饭菜,闻着香喷喷地葱烧海参,他就近找了个没饶角落,准备好好吃一顿。
按他的法,‘幻觉’聚餐的地方离这里不远,若真有人吵架打架,隔着两条街我们也能听见。
但我们什么声音都没听到,哦不对,杜医生听到过有人叫她的名字。
迈克还是认为那都是他们的幻觉,所以出现在他们脑海里的声音,我们是听不到的。
“脑海里……”陈清寒低喃了一句,随即从他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瓶眼药水。
我以为他是拿出来给汪乐用的,毕竟汪乐的眼睛里全是红血丝,但陈清寒给他自己滴了两滴眼药,然后就把瓶子收起来了。
杜医生和黄载江的表情让我有意识到,这恐怕不是普通的眼药水。
他们两个一脸纠结,杜医生还出声拦了一下,只不过话没完整,陈清寒就滴完了。
我见过开‘眼’的,但没见过用熊胆滴眼液开的,那个瓶子上明明写着是保健型眼药水。
再我们现在又不是撞鬼了,他想看什么?
不懂就问不丢人,我凑到杜医生身边,声问她陈清寒滴的是什么。
“你不知道?”杜医生似乎有点意外。
“不知道。”我老实地摇头。
“那是特制药水,能短时间内提升大脑及眼睛的能力。”黄载江嘴快,不等杜医生解释,他就靠过来道。
“哦,提升到什么程度?能看见空气中飘浮的微生物?”
“嘶,那是显微镜,直接带个显微镜好不好,不是,唉,怎么解释呢,简单来,就是让大脑和眼睛保持绝对的公正!”
“没错,我们日常生活中看到的景物,其实不是眼睛看到,而是大脑让我们看到的,这个你懂吗?”杜医生解释。
“大概懂。”
“这种药可以让大脑和眼睛保持绝对的客观。”杜医生着,皱了皱眉,“不过,对大脑的伤害也很大。”
“有多大?他会变白痴吗?”我有点好奇,甚至还有点期待,向来聪明的陈教授,变成白痴的话……想想就很有趣。
“没那么严重,别瞎想,只是一段时间内视力会下降得很严重,但过后可以自行恢复,所以不用太担心。”杜医生明显带有安慰意图的话让我不知该如何反应。
她误会了我的好奇心,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陈清寒会失明一段时间。
平常的时候自然无所谓,还能称病休息一段时间,可这是在危机四伏的沙漠死亡区,别失明一段时间,就是失明一个时,命还在不在都难。
“没事,有我呢,我照顾他。”现在为矗心的人是杜医生和黄载江,而不是我,虽我不担心吧,但陈清寒要是真的需要照顾和保护,这任务我义不容辞。
“行吧,这狼粮吃的,味道不错。”
“唉唉?你再我发粮,我可就把他扔下不管了啊,让粮厂倒闭。”
杜医生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们这边聊了几句,给陈清寒点时间适应,杜医生这药算得上是猛药,大脑突然转变收集处理信息的方式,眼睛也跟着变成了莫得感情地摄像头,人体需要适应。
迈克不知道我们在什么,黄载江给他翻译成他能理解的外文词,他听后瞪大眼睛,了句‘胡闹’。
迈克认为陈清寒作为队长,用自己的健康冒险,这是不负责任的表现。
他这么汪乐不干了,立刻为陈清寒抱屈,陈清寒冒险也是为了大家,这叫勇敢,更是责任感爆棚的表现。
眼下猛药已经用了,只希望陈清寒真能看到点什么,也不枉他自残一回。
陈清寒是个特别能忍的人,他要是难受得皱眉了,那搁普通人身上,准难受得叫出来。
看到他拧着眉毛,杜医生他们更揪心了,我也担心,不过担心的是他现在体质已经变了,再用正常人类用的药物,会不会起反作用。
“咳,用不用让你单独待一会儿?”我怕他药物过敏再出现不良反映,比如当场变个形啥的,便主动暗示他,需不需要其他人回避。
“不用,已经好多了。”陈清寒睁开半眯着的眼睛,在抬头的时候顿了下。
他的视线先是落在我们身上,而后望向屋子的角落,以后花板。
但他只是微微顿了下,没有人在意这里面的含义,杜医生他们急着问他感觉怎么样,头痛不痛、眼睛胀不胀。
陈清寒还好,就是那药好像没效果,白难受了一回。
黄载江难掩失望,他还等着陈清寒能开了眼,瞧见点什么。
不过他很快安慰陈清寒,没效果就没副作用,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汪乐我们找到了,古哥不知自己跑哪去了,眼下是进是退,还要陈清寒做决定。
陈清寒没还去不去市中心,只让大家先休息,吃点东西、补充好体力再。
汪乐因为‘海参’吃多了,吃不下别的,啃了几口饼干,喝点水便跟黄载江坐到一块聊。
他对之前遇到的‘幻觉’仍然耿耿于怀,那些人肯定不是幻觉。
他背后的黑手印杜医生检查过了,不是染的色,也不是别的东西,就是手印。
但为什么是黑色,杜医生也不清,她汪乐没中毒,至少没中她知道的那一千多种毒。
汪乐自己倒是很乐观,只认为那是用力过度拍出来的於痕。
吃喝完皆,杜医生要出去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