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珩抿了抿唇,随即转身拉着沈漫离开了这处深谷。
接下来他们要去的地方,应该还是关押那个少年的地方,以及整个陵安城在被攻陷以后,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二人先是顺着原路,回到了峡谷的上方。
然后又绕着峡谷,去了陵安城里,此时的陵安城里已经是一片大乱了。
原本应该热闹非凡的闹市里,却聚集了各大世家的剑修。
身受重赡楚玉珩早已经被抬回了水云。
沈府也被翻了个底朝,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而且先前他们追杀的那四只狼妖,竟然也没了踪迹。
所有的人在陵安城里足足闹腾了大概七八日,这期间几乎是将整个陵安城差不多翻了一个遍。
但是依旧是没有发现沈漫,正所谓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也不过如此了。
化常泽私底下派出去的猎妖师也是一无所获。
之后,陵安城又恢复了往日的安宁。
只是倒是真的有不少的百姓,私下里偷偷的感念着沈漫。
沈漫和楚玉珩二人一路追着化常泽重新回到了关押那个少年的地方。
一进门,那个少年便喜出望外的看着化常泽道:“是不是得手了?
我……我是不是自由了?”
这话问的那也是相当的卑微了,可见他是真的怕极了自己以后会就此度日。
化常泽阴恻恻的盯着他,也不得不,只这么几日的功夫,这人就已经变了一副模样。
发丝凌乱,人也消瘦了不少,手上脚上都被锁了铁链子。
许是觉得这样依旧还不够保险,竟然连他的脖子上也安了铁链子。
原本以为迎接自己的人久别的阳光,却不料竟是化常泽的一顿毒打。
许是化常泽他自己也没有想到,此次看似衣无缝的计划,最后竟然落得个功败垂成的下场。
他倒是也万万没有想到,楚玉珩竟真的狠心杀了沈漫。
也没有想到,沈漫竟然也要杀了楚玉珩。
但是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沈漫如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也就预示着她体内的狐丹随时都有消散的可能。
这个他一心想要得到的狐丹,竟没想到到头来还是爱而不得。
满心的怒火,在见到这个少年以后,便不得不宣泄了出来。
沈漫看着楚玉珩道:“真没想到,在我们看不到的角落里……还有这么多阴暗的一面。”
楚玉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底里满是失而复得的庆幸。
待化常泽一阵拳打脚踢以后,便见他转身出了那个破旧的草房子。
他还没来得及踏出那个房间里的时候,那个少年却艰难的道:“让我活着,否则……我留在外头的你们做的许多的事情的证据就会被公之于众。
你们以为我当真不会给自己就一条后路吗?”
听了这话,化常泽果然停了下来,黑色的靴子底还沾着那个少年的鲜血。
只见他迟疑片刻,二话不的离开了。
然后带了一些人,又朝着陵安城的方向去了。
沈漫看了一眼那个少年,继而凝眉道:“他的应该是假的。
若是如此,他也不会死在那个枯井里了,我猜测这应该只是他的权宜之计罢了。
他不想死,可是又没有什么强有力的理由可是服化常泽留着他这条命。
唯独这个不知真假的谎言,化常泽一时之间难辨真假。
而且还不得不心生顾及,所以自然不会轻易要了他的命。
至于后来他又死了,我猜测应当是化常泽对他的那番话进行了周密的调查罢了。”
事实证明,沈漫的推测是正确的。
化常泽带着那几个人在陵安城转了许久,应当是想要寻一个关押那个少年的地方。
直到最后经过藏灵山附近那个荒村的那口水井的时候。
还是他手底下的人建议将这个水井改造一下的。
随后的两个多月里,化常泽一直都在改造这口水井。
直到两个月以后,那个少年就被关了进去。
这件事情便算是告了一个段落。
随后的几年间,仙门百家又太平了起来。
直到后来楚玉珩伤好后,私底下出了水云。
然后又遇到了那几头狼妖,这日他们恰好又抓了两只兔子,在那里讨论是该生吞还是该烤熟了再吃。
“大哥,我觉得我们是狼,是狼就该有血性,直接吃了吧!
烤着吃虽然味美,可是我们上个月不是刚被两头虎精嘲笑我们娘们儿唧唧的嘛!”
“对,大哥,我觉的四弟的有道理,今时不同往日,在陵安城的快活日子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所以,我觉得四弟的有道理,为了我们弟兄的名声,别烤了。”
“……”
修葑看着手里的兔子,又看了一眼修靐和修冥道:“那就依你们的吧。
两只兔子,我烤一只,你们分着生吃一只。”
“等等等等……老大,按道理这话接下来不应该这么啊!
难道不是……你觉得我们的有道理,然后顺从我们的吗?”
修葑忽然跳了起来,然后狠狠地敲了一下修影的脑壳道:“我是老大,你们是老大?
还想牵着我的鼻子走?”
几个人正讨论的如火如荼的时候。
恰好被路过的楚玉珩给撞上了,不出意外,那两只兔子被楚玉珩半路截胡,放走了。
只是,时隔多年,他们再次相见,那也算的上是冤家路窄了。
但是奈何他们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