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吹着口哨,脚步轻快,只因知道家里有个人在等着,他的心是暖的。
路过河边,跟平日里一样几个姑娘,妇人蹲在那里洗衣,洗菜,一边劳作还一边闲话。
之前的任何时候,这样的场合,他都是快步离开的,毕竟女人们都蹲着,不露这儿就要露那儿的,非礼勿视,再说了,他也不喜欢听那些东家长李家短的闲话。
可今天,他听到这些女人提到了笑笑的名字,才多听了几耳朵。
“你说那个刘少爷又来了?李家真是好命,攀上刘少爷他们家要发达了。”
“刘家这么有钱,随便漏点渣渣出来,也能让李家几个过得好一点儿了。”
“你们懂什么,攀上刘少爷的可不是李家,而是王笑。”
“你们是没看见,两人在院子里拉拉扯扯卿卿我我的,我这个成了亲的看了都脸红。”
“你不是眼花了吧,王笑虽然用那个劳什子的什么膏,比之前好看了不少,可刘少爷是什么人,那是见过大世面的,会看上她?”
“估计就是图新鲜,有她哭的时候。”
“要说最可怜的还是我们李小夫子,这媳妇儿还没娶进门,绿帽子就戴上了。”
“王笑爹死娘跑,之前丑成那个鬼样,一脸霉相,你们说她会不会真是狐狸精变的?”
……
李宝平握紧拳头,若王笑真是什么狐狸精变的,这些女人还能在这里好好的说她的坏话?
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无知蠢妇。
他用力咳了一声,冷冷道:“你们听过拔舌地狱吗,背后议人是非不太好吧!”
李宝平平日里对谁都是一副淡淡的样子,既疏离又让人挑不出错来,从没有这样明确地让人看出他不高兴过。
如今他这话一出,秀秀当即就酸了,为了维护王笑,他竟变了这么多。
她低着头,声音不大,却很清晰地道:“做了还怕别人说?你赶紧回去看看不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李宝平冷哼了一声,快步回来了,正看到了这一幕。
他的心里翻江倒海一般,只想将刘志恒这家伙暴揍一顿,再赶出去。
见他站在门口,王笑不禁笑嘻嘻地过去,前前后后看他今天的战果:“不错嘛,今天又可以加餐了。”
李宝平一看见王笑的笑脸,心里的怒气瞬间就少了不少,都怪刘志恒跟个狗皮膏药似的贴上来,笑笑性格大大咧咧的,根本就没想这么多,一定不是她的错。
这么自我安慰一番之后,李宝平将东西都拿了出来,又看了看桌上的纸:“还在研究瓶子的事儿?其实只要东西好,外表应该没有那么重要吧!”
就比如他,虽然条件不好,他对笑笑好啊,笑笑这么聪明,他不用说她也应该懂的吧。
刘志恒笑了笑:“这个你就不懂了,内里要好,外包装也很重要,能提升档次,多赚钱……”
李宝平冷冰冰地道:“我不懂笑笑会告诉我,笑笑说了我就懂了。”
王笑沉浸在刚刚解决了一件难题的兴奋上,也没注意李宝平的情绪有什么不对劲,只点了点头:“慢慢的你就会懂了,不着急,你最要紧的还是读书。”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东西收拾了,拿进厨房:“今天做红烧兔肉,你们一定喜欢。”
李宝平自告奋勇,将兔子拿在手里:“我去收拾干净了,你再炒。”
刘志恒也跑了过来:“我可以洗菜!”
李宝平将他挤开:“你是客人,安心坐着人两个字咬得极重,刘志恒意味莫名地笑了笑,显然刚才那一下他是在意了。
王笑见两人杵在门边,只冲着李宝平招了招手:“你过来处理兔子。”
又冲着刘志恒道:“你去将花样画下来,一会儿要是我看了没什么问题的话,你就去安排人批量做这样的瓶子。”
刘志恒温和地一笑:“也好!”
闷闷地进了厨房,舀了水开始处理兔子,他的手虽然在弄着兔子,眼睛却一刻也没有从王笑的身上离开。
见王笑洗了手已经开始焖米饭了,李宝平终究是忍不住:“你做生意我也帮不上你。”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只会读书,所以才老是让我看书看书。
当然了,后面这句话他没有说,太不男人了。
王笑手里没停,只快言快语道:“这有什么,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嘛,你擅长读书和打猎那你就去读书和打猎,我擅长做生意,我就考虑为家里赚钱,不过你书读得好,能考取功名,对我做生意也是有帮助的。”
李宝平的心被她那句为家里赚钱愉悦了,她是把这里当家的,也是在乎他的吧!
“秀秀刚刚来过了吧,以后少搭理她,省得她到处闲话,对你的名声不好。”
王笑这才反应过来,刚刚李宝平一进门,那冷凌的脸色是几个意思,感情是听到秀秀胡说八道了。
不用问也知道秀秀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来,不过如今她被王家赶出了门,爹死娘不在,她会在乎那些虚名?
只要自己过得自在就是了,她转脸看向李宝平:“你在乎?”
李宝平当然知道王笑在担心什么,只急急解释道:“当然不是,我只是,只是关心你,不想别人乱说你。”
王笑轻笑了一声:“你都不在乎,我还在乎别人干什么,爱说说去吧,他们那是嫉妒。”
李宝平心里一喜,她这意思说她只在乎他?
李家三个大男人,很少和女性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