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笑笑不言语,若是可以她倒是希望如此。
离馥一心待她真诚,她不忍伤着,只是离夜她却不得不绝情些。
可说着绝情,心里头还总是想着引他注意,自相矛盾。
离馥接过她手中的茶一饮而尽,满意道,“最近我还真是不能常到府上看你,慕容府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我必须要去帮忙找出凶手才行。”
幼时她还是很喜欢慕容奕的,如今他这么不明不白死了,她总是要为他查出凶手才行。
楚安转身坐在椅上,淡定道,“慕容府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不知公主可已有什么线索了?”
离馥摇了摇头,接着又分析道,“坊间传闻皆是杨家人回来复仇,依着我看是有人故意借此造势想要害慕容府!”
“哦?为你如此想?”
“因为林庚啊!”离馥拍桌而道,“林庚为人高尚为官清白,杨家人要是复仇怎么可能对林庚下手呢?他那两个儿子遭了此难倒算是天理报应,可林庚却是无辜的。”
楚安垂眸沉思,林庚分明是自尽,这些人倒现在还不知道实情。
有关她写给林庚的那封书信,还有林庚吊死在西市时手中留着的那封遗书,这些人竟都不知道其中真正内容。
林秋荷将真正书信内容隐藏起来她可以理解,但是没道理慕容直也不知道,那他又是为何不说呢?
难道当年杨家的死跟慕容直也有关系,他不仅仅是没有帮杨家澄清,而是也与此案有关!
楚安想着忽而全身起了冷颤,杨家之事到底还牵涉了多少人?
“楚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离馥见她如此心神不定,握着她的手问道。
“没,我怎么可能知道什么。”楚安摇头道。
“也是,连本公主都不知道的事你怎么会知道,除非五哥将有些秘密之事告诉了你!”离馥肯定道。
离馥又说起了她与离夜,刚说没多久扶冬便领着宫内而来的太监匆匆而来。
“奴才叩见七公主,云安郡主。”传旨太监叩拜道。
楚安与离馥两人不明相望,问道,“何事?”
“回公主殿下,皇上请云安郡主入宫觐见。”传旨太监答道。
“父皇为何突然请郡主?”
“这奴才便不知了,还请云安郡主快快随奴才进宫吧,皇上还在御书房等着呢。”
楚安正也是奇怪,但心中却丝毫没有慌乱。
原本她想自己去见皇上,离馥非要跟着一齐前去,还在传旨太监面前扬言是为了保护她!
皇上乃是她的父亲,有女儿这般说自己父亲的吗?
这太监也知皇上宠着公主,就算她说出此话也只是笑了笑并不阻拦。
两人前脚刚进御书房,后脚离夜带着司桐与慕容修便在外请见。
离元挑眉揉着额头,望着地上跪着的皇后与离宏两人,又抬眼瞧了瞧一脸平静的楚安与昂着头对他不满的离馥。
反正人都死了,他干什么吃饱了撑着要提起此事,看来今日非是头疼不可。
“让他们进来。”离元道。
白碧满脸泪痕,侧头瞪着楚安,似恨不得用眼神将她杀了。
然而楚安依旧平淡非常,处在御书房中却仿如置身别处。
离夜三人进了御书房,离元不满质问道,“你们来干什么?”
慕容修率先道,“听说皇上在审问慕容白氏身亡一事,她好歹也是家兄之妻,慕容修有此责任,想着能提供些线索便不请自来。”
离夜道,“儿臣想帮慕容修。”
司桐呵呵笑着,“臣也想帮忙来着,但看起来似乎帮不上什么,凑个人数打气”
离元哼了声瞧着这些人,慕容修与司桐说的或许还是可信,这离夜前来怕是为了楚安才是。
“朕不过是召云安问些事而已,你们一个个跟着某些人瞎混什么?”他口中的某人指的便是离夜。
楚安依然淡定站着,离馥却是有意捅着她的手肘,挑眉看着热闹。
“皇上,听说慕容白氏之案有进展,不知可否告知臣下,臣好给兄长父母交代。”慕容修道。
离元抬眼看着跪在地上的白碧,说道,“云安都到了,皇后不是想与楚安对峙?”
白碧妆容已花,双眼也有些红肿,但其美人之姿却是掩,梨花带雨让人看着确是可怜。
“臣妾先谢过皇上能给宛如辩白的机会。”
“无须废话,有什么疑问与不解今日正好说清楚,云安也不得撒谎!”
楚安点了点头,白碧便立即问道,“本宫想问云安郡主第一个问题,那便是为何宛如要绑架于你?”
御书房内忽然陷入沉静,白碧嘴角扬起一丝得意,仿若她赢了什么似的。
楚安转头望着白碧,说道,“皇后娘娘想问云安的是,为何她不绑别人,为何独独绑了云安,为何偏偏要与云安过不去,是吗?”
白碧拧眉想了想,说道,“正是!”
“此问题皇后应该去问她才是,云安也是疑惑的很呢。”
“你!”白碧瞪着楚安。
“云安,认真回答问题!”离元不满道。
“回皇上,云安正是在认真回答,云安记得此问题皇上也曾问过,云安也是猜测了番回答皇上。但是这真正的原因,云安是真的不知。”楚安答道。
离夜蹙眉不满,说道,“父皇,这乃受害者之论,此问题分明是想让受害者证明自己无罪,否则便是有罪,此举对云安郡主不公。”
“夜王殿下说这话何尝又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