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推开房门进来之时,楚安握着林老夫人的手很是惊慌几欲哭出,而林老夫人早已不省人事。
“老夫人!老夫人这是怎么了?快来人呐!”
慕容修前脚刚从夜王府出来,后脚司桐与离夜便也跟着到了慕容府。
楚安在院外站着,慕容修急匆匆而来时蹙眉暼了她一眼但并未停留。
司桐也是紧跟着进了屋内,只有离夜在见到她时脸有怒意,走至她身侧直接将人半提着到了隐处。
楚安身量体小,被这么一拎着像只小兔子般毫无招架之力,且这是在慕容府上不得吵闹,也只能任由他提着。
待离夜将她放下,楚安转身便背对其人,也不想跟他说话。
不用说任何话便也知道,这人已是在怪她。
果不其然,离夜道,“楚安,林老夫人是无辜的,你对她做了什么?”
“无辜?殿下对这些事情可真是了解的很!”
离夜见她这副疏远气恼模样又是无奈,伸手将人转至面前道,“本王明白你想为杨家报仇,但是杨家之案也非慕容府上全都是有罪。相信本王,将这些事情交给本王可好?”
楚安甩开他的手,根本没有因为他的话有半丝缓和,看着他道,“是殿下一直都不相信我,而不是我不相信殿下!”
说完楚安便想离去,但离夜一伸手又将人拽了回去。
“你干什么?是想拉我去他们面前问罪?”楚安蹙眉怒道。
离夜不过轻力便将人抓了严实,见她怒反而笑道,“你还说相信本王,若是你当真相信本王,就该知道本王不会将你送出去!”
楚安哑口无言,那谁让他一见面什么都不问清楚就这般质问于她?
她也没想过要对林老夫人怎么样,是她自己偏偏凑上前来惹她,还想趁机套了她的话!
林老夫人虽然跟杨家之案没有多大关系,可这种事情又有谁能撇的清楚,除非她不是慕容府的人!
离夜环视着四周,眼见无人牵着她的手往外走去,说道,“扶冬又被你什么说辞给骗了,你这才到了此处?”
“我没有骗,是林老夫人有请!”楚安将最后两字说的尤为之重,有意提醒他此事怨不得她。
离夜望着她眼含笑意,“你这意思,老夫人病急是她咎由自取?”
“本来就是!”
“嗯,本王知道了,本王让人送你回去。”
楚安微怔,他这是不打算追问些细节?还是说等回府之后再找她算账的?
“不用了,扶冬跟着呢。”楚安说着挣开了他的手,转而往院外而去。
刚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回身到原先处站着,说道,“想来待会少将军会来问话,我还是在此处等着。”
离夜没有说话也未让扶冬带她回去,伸手抚了抚她额前鬓发便转身进了屋内。
屋内不止司桐慕容修而在,他与楚安如今身份未明,暂且还是不要让人看见的好。
从宫内长住在慕容府的御医还未离去,此时把着老夫人的脉却是频频摇头。
御医出了里屋,说道,“老夫人只怕是这两日的事,还请少将军准备一下吧。”
慕容修只感气息憋闷在心,冷不丁往后退了两步。
“怎么会这样?”
“老夫人受了些刺激,所以这才动了心根本,现在只剩下一口气吊着。”御医道。
“刺激?”
慕容修还未询问原因,一旁嬷嬷已跪倒在地道,“今日老夫人不知为何想请云安郡主来府上说说话,老奴便派人去郡主府请了郡主前来。可不知郡主与老夫人在里屋内说了些什么话,便听到郡主大喊,老奴一进去便看到老夫人这般了。”
屋内几人面面相觑,听嬷嬷这话是楚安说了什么话才导致老夫人情绪激动的。
“老夫人为什么请楚安来府上?”司桐不解问道。
嬷嬷怔了会儿,眼神闪躲道,“也不知,大概大概是老夫人知道大少夫人的死跟郡主有关,所以才”
“你听谁说白宛如的死和郡主有关的?”司桐站出质问道,“白宛如那是在大理寺撞墙自杀,跟郡主何来的关系?要说有关系,那也该是跟大理寺卿和那些狱衙有关才是!”
嬷嬷害怕低头,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解释显然是有事隐瞒着。
她这般行为早被慕容修看在眼里,不急不缓的声音响起道,“说清楚,若是有什么隐瞒,我定不轻饶!”
“少将军明查,那本便是哪个长舌将所有事情告诉了老夫人,老夫人这才多想了些。”嬷嬷道。
慕容修也知祖母已经知道府上发生的事情,但她怎么会叫了楚安前来?
“嬷嬷已是慕容府上的老人了,我自也是要敬嬷嬷,但嬷嬷可别觉得本将军好糊弄!”慕容修忽而严厉道。
嬷嬷压根是个不经吓的人儿,尤其是慕容修向来对她都是温和的,猛然这么一句斥便让她浑身发了颤。
“老奴老奴没有别的意思,老奴只是随口提了一句大少夫人生前所说之话而已,哪知老夫人便一直惦记着。”嬷嬷解释道。
老夫人是知道了慕容府上发生的事,但这些事的细节她并不知,她也是不小心说漏了嘴,没想老夫人就要她请云安郡主前来。
“所以,你未曾通知本将军,就让人去请了云安郡主前来!还让她与老夫人单独说话!”慕容修怒视着跪在地上的嬷嬷,很是异常。
嬷嬷伏地求饶,说道,“少将军饶命,老奴也没想过云安郡主能与老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