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乐宫内
白碧闭着双眼手上飞快拨动着珠子,面上紧绷着似是激动,离宏站一侧也是同样神情。
许久白碧握紧了佛珠,强装镇定道,“当真!”
“是的母后,儿臣已经找到证据,只需要将这些证据呈上到父皇面前,那云安郡主”
“我呸!什么云安郡主!”
“是是是,是儿臣愚蠢了,是那贱人楚安!”离宏道,“只要我们将证据呈上,那贱人楚安就死到临头了!”
什么杨家冤魂复仇而来弄得他们人心惶惶,没想到头来竟是被一个丫头耍了团团转。
这个楚安,他定要让她后悔生于这世上!
白碧捂着心口缓缓呼气,再次问道,“宏儿,你确定这些事情全都是这个楚安做的?可莫要弄错了!”
“不会弄错的,宏儿手上已有全部证据,还能顺便将离夜也一同拉下!”离宏道。
如此甚好!
她竟敢在皇城脚下故弄玄虚想要替罪民杨家出头,欺君罔上残害朝中重臣,给她多少个头也不够砍的!
楚安这个贱女人,倒是没想到她有这种胆子!
不过现在又能如何,终究还是栽到了她的手上。
“宏儿,事不宜迟明日早朝你便将此事在金銮殿上提起,万一你手上的证据与证人被离夜他们发现,恐怕生事端!”
“宏儿明白!”
他也是这个意思,未免夜长梦多出了不该有的事,他自然是要抓紧办了此事。
若非此事事关重大,他现在早往刑部送了证据,让他们去拿人了!
“对了母后,可明日早朝乃离承代政,会不会”
离宏虽与离承乃是新兄弟,但从小到大他从未将他当成过自己的亲弟弟,更别说信任他。
他怕的是明早呈上证据会被离承从中作梗,那加上离夜再搅合一番怕是定不了楚安的罪。
白碧不以为然摇了摇头,“承儿怎么说也是你的弟弟,他不会同你作对的。况且这事已算得上板上钉钉,这人证物证充足谁人还能翻黑为白?若是你真的担心此事有变,明日我想办法让你父皇上朝便是。”
离宏听了话,这才满心欢心离去。
没想上次偷偷逛了青楼,竟也能误打误撞查出楚安。
这个女人也还真是不简单,只是明日早朝离夜要是知道自己也被这个女人耍着玩,他的脸上定是好看极了!
明日他可是要好好瞧瞧才是!
离宏出了德乐宫,行至御花园远远却瞧见楚安与离馥正在池塘边上不亦乐乎,想起手上的那些证据哼笑了声往两人方向而去。
“楚安你看你看,看都没?那条是我养的,是这池塘中最肥的鲤鱼!”离馥指着池塘中喊道。
“在哪儿呢?”楚安张望了许久愣是没寻到,怎么看着鲤鱼都是小的可怜。
好歹也是生长皇宫里头,怎么这长势还不如观音庙的锦鲤?
“就在那儿!”
“馥儿,云安郡主,你们在瞧什么如此欢乐?”
两人转身望来,离馥一见是离宏立即翻了白眼,并不打算理会他牵着楚安的手便要离去。
离宏与离馥从小到大便未曾合过眼,两人见面不是打便是骂,此乃常态。
离馥拉着楚安走着不满道,“好好的心情全都被毁了,真扫兴!”
离宏并不想这么让两人离开,上前便将她们拦下,笑道,“馥儿,怎么说本王也是你哥哥,你与本王二人就不能好好说说话?”
“离宏,你是不是有病?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这都十几年了宫里头养着的狗都知道你我二人不合,你今日假惺惺想要干什么?”离馥直言不讳道。
“馥儿,你这话说的也太难听了些,云安郡主还在呢!”
离馥蹙眉看着离宏,他今日是怎么回事?平日里两人从不主动开口和对方说话的!
今日他不仅主动前来找骂,而且脸上还保持着笑意。
“离宏,你休想打楚安的主意!”离馥怒瞪着离宏,伸手将楚安拉至身后护着。
楚安茫然看着离馥不明所以,离宏为何要打她的主意?
这帝都谁人不知离宏喜欢的女子都是那种身材,她这差远了些吧!
离宏又是笑了笑,难得不在意离馥所说道,“馥儿你这是什么意思?云安郡主现在已经和离夜无婚约,本王就算想打她的主意又怎么了?”
“你休想!”
“馥儿啊馥儿,你连自己的婚事都做不了主,还想插手本王的?”
“就插手你的如何!”离馥瞪着他道,“我和司桐的婚事本便就是我自己答应的,谁说我做不了主!你要是敢对楚安起了什么不该起的心思,我不会杀你但一定会打断你的腿!”
离宏负手在两人面前走了几步,叹道,“想要打断我的腿,馥儿这是不自量力了!还真是与某些人很像,云安郡主觉得本王说的对吗?”
“你可以试试看到底谁才是不自量力!楚安不用理会他,我们走!”离馥道。
离馥拉着楚安往一侧离去,楚安心下忽感不安,离宏为何无缘无故说这些话?
还未走两步,身后离宏又喊道,“云安郡主,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没想离宏还是懂的这个道理的,可是说那他自己所做的那些丧心病狂之事?
“楚安,你别理这个疯子!”离馥道,“五哥虽然对皇位不感兴趣,但他也绝对不会看着皇位落入到这种人手中的,所以你根本不必害怕他,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