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倒是不奇怪他对他们的态度,但是奇怪的是他为何说这番话?
什么好人不值得托付终生的,关他什么事?
司桐想着便要回怼,慕容修伸手碰了碰他的手以示阻止,说道,“神医今日到访,不知是否有急事?”
流水瞥着他道,“怎么,没事就不能到你这地方来?”
“这……”
“当然可以,神医若是喜欢就常来。”慕容修将司桐拦住道。
司桐当真是丝毫不掩饰他对神医流水的不满,就算人家赠了药也没能让他低声下气。
“常来什么?我们都要走了。”司桐说道,忽而脸上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知道你今日为何前来了!”
慕容修与流水抬头疑惑看着司桐,只听他得意道,“你知道我们拿了药会离开,所以今日来不在正厅好好喝茶,非要在这间别院内到处走走停停,其实是想要让我们将这间别院送给你!”
他就说这老头怎么可能这么好心,就是有所图谋!
流水差点没被气得吐血,指着司桐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反驳。
什么破别院他才不稀罕,他的居处不知比这好了多少!
他就说这些人狼心狗肺,好心是不会有好报的!
流水越想脸上越是愤怒,对着司桐甩了衣袖转身离去,这颗药就当作替小安还恩情罢了!
也没什么好再了解的,这些人就是这么可恶,世代子孙都是一个模样!
“神医留步!”
慕容想要对流水道歉,但他坐着轮椅根本追不上,只得眼睁睁看着人离去。
他抬头恼怒瞪着司桐,真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司桐口中说出的。
司桐倒是满脸无所谓,摆手道,“你别管这老头,他就是被我说中了心事自觉羞愧。这间别院是我们买下的,就算放着空置也不白白便宜了这老头!”
“司桐!”慕容修喊道,放在轮椅两侧双手握出红白之色。
司桐站在轮椅后沉默不语,耳边传来慕容修叹息之声。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可是难道我跟你说的还不够清楚?有错的是我们,而不是她。”慕容修道。
司桐不是那种不识好歹背弃忘恩之人,他今日对流水这番态度,大抵是知道流水与杨家有关,所以将对楚安的怨恨转移到他身上了。
但楚安没有对不起他,从始至终对不起楚安对不起杨家的都是他们。
“不是,是非恩怨我分得很清楚!”司桐道,“错的是慕容府其他人,错的是皇上,错的是白家那些人,而不是你和离夜!但是她却对你们下手,这……我无法原谅!”
“我……”
“我知道她没推你,离夜的伤也不是她伤的!但是谁能否认她跟这些事没有关系?她是起因!”
“她不是起因,真正的起因也是……”
“我说了杨家被灭不关你们的事,楚安要报仇找那些真正有关之人,为什么要连累你们?”司桐大喊道。
离夜和慕容修是他的兄弟,是比亲兄弟还亲之人!
楚安对他的亲人下手,他又怎么可能会轻易原谅她?
杀杨家的不是离夜不是慕容修,她心里也很清楚不是?
慕容修听着司桐的怒吼怔了许久,忽而摇头发笑。
“司桐,其实你心里清楚的很。谁对谁错就像她说的,这天下每个人心中都很清楚。既然如此,你就不要将过错怪在别人身上了。”
他没有怪错!司桐想道。
“而且,现在暂且不论此事,你今日这般对神医难道是对的?他赠药在先乃是好心,我们本该感激。此丹又稀罕无比,这间别院可远远抵不上他这颗丹药。”
慕容修说着从怀中拿出药瓶,说道,“你这般对他,这药我却也是不敢吃的。”
“诶!别啊,你吃你吃,我这就去向他道歉行不?”司桐一听慕容修不肯吃药立马就怂。
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怎么还有不要的道理?
不就是低个声下个气吗?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去就是!
司桐说着依然站在原地不动,本想等会慕容修说不定忘记,哪知他抬头盯着不放。
“唉呀,我去我去!我现在就去!”司桐无奈喊道,召来了人让他照顾后便追出别院。
只是他追了出去以后并未看到那老头,仔细询问街边百姓也说没看见。
这不可能,若是那老头从别院出来,那怎么可能没人瞧见,她在静鱼可也是名人!
司桐转身看着远处别院门口,难道这老头压根就没有出来?
想着司桐慢悠悠朝别院走去,追不上那老头最好,晚些回去就跟慕容修说已经跟他道歉了,反正他们马上就要离开静鱼镇。
如是司桐在街边点了碗面,吃饱喝足还与面铺老板娘聊上了天。
“老板娘,你是外地来的?”
“喲,公子咋的一眼就看出来了?”老板娘笑道。
“很简单啊,要是这镇上的人一般都是出海捕鱼的,在镇上做别的生意的几乎都是外地来的。”
司桐颇为得意,这可是他在小镇上观察了许久才发现的。
老板娘擦着木桌身子微顿,脸上依然保持着笑容但已有些怪异。
她低声道,“我们之前也是在这捕鱼,不过后来就没做了。”
“嗯?为何?”
老板娘直起双手插腰道,“公子别看这静鱼镇上热闹,瞧着倒鱼生意也不错。但也就内行人知道,如今这捕鱼的生意是越来越不好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