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不需要那些衣裳也是行的,离夜总归是喜欢你。”
戈冠玉大喊着,单脚跨出厨房门槛,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土豆丝,想想还是算了。
躲了一天,他都快要饿死了。
楚安这丫头在害羞什么?在帝都时离夜不是经常半夜从她房中出来?
书房内,某人肚中发出奇怪声响,但却故作镇定坐着。
江宁抿嘴忍笑,说道,“王爷,属下去催催今晚食膳为何还未到。”
说完立马转身离去,脸上早已笑开了花。
早便知楚小姐进了厨房,这都戌时过半也未见食膳上来,可是出了什么意外不成?
殿下这些日子寝食难安,到榕城这两日更是滴米未进。再这般不吃不喝下去,再好的身体也经不起折腾。
书房内无其他人之后,离夜放下手中毛笔,不免脸上起了怨意。
这女人都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
做饭是假,想要饿死他才是真的!
不过片刻,江宁手中端着东西进了书房,脸上神情异样。
离夜蹙眉不满,这个女人做的东西难道不该她自己送过来?
还有折腾了这么久,就做了这两样东西?
江宁将吃食放至其面前,迟疑了会儿说道,“楚小姐做的东西,全都被…戈少主给吃了。”
离夜手拿筷子停顿,忽而筷子被重重放在桌上,一阵风而过人已经不在书房。
江宁伸手似是想要阻止,可已经来不及了。
他想说,殿下现在去也没什么用了,东西被吃光其人也早已经溜了。
离夜先去了厨房,看见那明显刚被横扫而空的饭食,心中源源不断起着怒火,转身离去。
乏累又想多了的楚安,早早洗漱躺下入了梦乡,某人站于内寝之内,盯着沉睡女子满脸怒容。
这女人到底还没有心?耍着他当真就这般好玩?
许是他的眼神太过犀利,本安稳睡着的女子双眼动了动,迷糊中缓缓睁着。
蓦然起身拉着被子躲到角落,盛夏时节浑身顿时起了凉意。
如他第一次入她寝房相同,不像寻常女子般大喊大叫,像个哑巴。
当她看清来人之后,这才松了紧张害怕,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不是不愿见她,为何又深夜前来?
两人都极其擅长这种沉默,若非窗外传来布谷连续不断鸣叫,他们大概可以就这般一直到天亮。
离夜转身背对楚安,很是突兀道,“本王饿了!”
窝在角落中的女子呆愣着,见他已经走出内寝打开了房门,这才掀被起身。
别院内厨房食材都乃是当日新鲜,不管是否有剩余,此时都已被院内下人清理干净。
看着空空如也厨房,楚安不免叹息。
这权贵之人不管是在家中还是外出,事事当真都是严谨得很!
楚安端着素面走进小院,面上连根青菜都不曾摆着,很素!
“夜间也不宜吃太过丰盛,未免腹中不舒服。”楚安道。
离夜脸上没有生气,冷冰冰的模样却是让人感到害怕,闻言周身寒冷之意更是骤降。
他不适宜吃太过丰盛,那戈冠玉就可以吃?
楚安将素面往他面前推了推,谁想他起身未说任何话离去,不知何意。
不是说肚子饿,煮了又不吃,怎么同小孩一般?
楚安手中拿着筷子站在桌边,想了许久还是端起素面。
……
江宁将素面端进之时,瞧见男子正聚精会神在看着卷宗,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也不曾抬头看他一眼。
“殿下,这面还是要趁热吃得好。”江宁说完便将素面放在桌上,转身出了书房。
素面闻起来挺香,殿下与出楚小姐这又是在闹什么别扭?
不记得殿下是如此爱生气之人,此次楚小姐向他示好两人该是更快和好,为何反而殿下越来越生气了?
江宁想不明白,随意找了块饼胡乱填了肚子。
要是他也有碗素面就好了,喝点汤也行。
素面独有的清香在某人鼻间萦绕,男子思索了会儿便放下手中卷宗,将侧旁素面移至面前。
翌日,楚安刚起她便别江宁带到厨房,说道,“以后二公子的一日三食由楚小姐负责。”
“二公子?”
“殿下对外新称呼。”
“怎么换称呼了?不叫二爷?”
她就是单纯好奇,见江宁盯着她的模样便转到侧边挑着新鲜菜,嘴角挂着浅笑。
江宁临走前对她说道,“早膳可以简单些,午晚可不能只有一碗素面。”
楚安只负责煮,江宁到时辰便会过来将饭菜端走,以至于她以为能用这法子与他和好的心思落空。
都不愿见她,连话都说不上,难不成可凭空和好?
但不管如何,他只是在生气就好,终有一天他的气会消的。
无须等多久,只要离夜愿意见她,她可以解释的。
江宁如时出现在厨房,楚安刚将菜端到一旁,嘶气慌忙捏着耳垂。
他是来端菜的,不曾说任何话只是对她点了点头便离去。
别院亭上,慕容修与司桐两人望着摆满整桌的菜肴,眼中除了惊讶便是惊讶。
司桐不敢置信道,“这是楚安做的?”
楚安虽只是商户之女,但楚家怎么说也是富贵人家,她又是个小姐
一侧坐着的慕容修双手不由握紧拳头,他倒是不知她还会做这些,从前不曾听说更不曾见过。
离夜看着两人十分不满,舀着面前稀粥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