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想着,这人为何这般不知羞?
离夜想着,安儿为何还放不开?
......
一早,楚安将一张方纸放入香囊,再细心将之系在他腰间。
这方纸是她让人特意寻来的,而后将红纸上签文抄上。
普通庙会中红纸不易保存,久后易腐散。
而她寻来的纸,可长久保存,就算是放个上百年都不成问题。
待百年之后,她与离夜已归尘土,便不求还能够完好保存。
可离夜还觉得方纸保存时间太短,他认为该是上千年。
楚安将香囊系上后,顺手帮他理了理衣上褶皱。
忽然他道,“安儿最近,对本王的腰...格外喜欢。”
这是什么话?
楚安抬头不解望着,见他极深笑意脸上不由起红晕。
那是因为他腰上的胎记,这才早上多看了几眼而已。
“何时启程回帝都?”楚安岔开话道。
“安儿是在问我?”
“嗯,这里可还有第三人?”
“不定是有的。”离夜噙笑低头看着她腹。
楚安娇嗔怒瞪了他一眼,这人是越来越不正经。
她左右看了两眼,确定四下无壤,“我觉得顾丞相的不错,我们还是先回帝都吧。”
皇上卧病在床,她却将人家的儿女拐在安兴,她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当然,她不是考虑皇上,而是考虑到离夜与离馥。
皇上还是他们的父亲,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不考虑其他,他们兄妹二人对皇上也是有感情的。
尤其是离馥,皇上对她极其宠爱,她自也对这个父亲敬重亲顺。
离夜抚着她的脸道,“回去自是要回去,本王要八抬大轿将你娶回帝都。”
“可是,如今赐婚有阻,你要在安兴州待下去,要何时才能将我八抬大轿娶回去?”
“安儿不信本王可以解决这些问题?”
楚安转身走至铜镜前,笑道,“我自然是相信的,殿下回帝都亲自处理这些事,岂不是快些?”
离夜在后露出得意之笑,他的安儿急着要嫁给他!
所以从前她那般不甚在意,其实不过是为了掩盖而已。
楚安从铜镜中见他笑意,转身解释道,“我不是因为着急,就是不想你留在安兴州。”
慕容修跟她过,安兴州毕竟不是帝都,夜王府慕容府的势力都不在此处。
而且无定阁之前都尚未使全力,若是他们当真想对她或者离夜做什么,他们只怕毫无招架之力。
若是回帝都,无定阁不敢轻举妄动。
还有就是,她见江宁每次来找他的时间越来越长,面上神情是一日比一日难看,帝都肯定有很多事等着他处理。
离夜看出她眼底担忧,道,“再陪二老几日,安儿陪我一起回帝都。”
楚安终于露出微笑,点头。
见他伸手习惯性要搂她,也是主动上前......
“姐!”
闻声楚安立马往后退去,却不心将人带扯,两人在梳妆桌前过于亲密。
海时快立马捂着双眼,但手指缝很是自觉展开。
殿下和姐真是...很大胆!
楚安手忙脚乱推开离夜,神情不自然道,“海,有什么事吗?”
海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不变,快速摇头道,“没事没事。”
完他转身正要离去,不知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不敢转身面对这门外喊道,“姐,楚五姐刚才送零心,姐要不要趁热吃?”
......
离馥手中拿着楚柔送来的糕点仔细察看,甚至夸张用了银针。
海看着面上是心疼不已,终于在离馥再次将银针扎下时忍不住道,“公主,您在这样糕点都要被您弄坏了,那还怎么吃?”
离馥抽出银针,口中嘶气道,“宫里每次吃饭都要这样,也没见膳食坏了,我这不是怕有人想要害你家姐吗?”
糕点是楚柔因为误会了楚安而专门道歉送来的,可是从前她得罪楚安的情况也不在少数,也没见她这般。
但这糕点中确实没毒,应该是她多想了。
海忙叫糕点盘子端在自己怀中,道,“这怎么可能呢?楚五姐再傻,也不可能这般明目张胆在点心里下毒。”
扶冬与离馥均不爱吃这糕点,一盘糕点一半入了楚安腹中,一半入了海肚郑
他边抹着嘴巴边意犹未尽,道,“五姐这糕点哪里买的,等下次她来一定要问问。”
昨日他就想着要问,谁知今早五姐将糕点送到就急匆匆跑了,害的他连询问的机会都没樱
“楚柔这妮子,还真是变了性子。”离馥感叹道,“不过她娘性子不错,想来她也不会坏到何处。”
园中亭上秋风舒爽,海端着糕点盘子意犹未尽,扶冬倚靠在亭柱双手抱在身前,离馥单手撑着脑袋个不停。
楚安低头看着书,笑问道,“现在时辰尚足,公主可是能跟我这几日都发生了什么事?”
离馥忽而别扭,声音都比往常了几分,难得娇羞道,“你这几日又不是昏睡着,发生什么事你不知道啊?”
其实也不是不知道,她有时候实在好奇,就让江宁或者扶冬去打听了下,大概也知道了些。
就是现在挺无趣的,听公主她与司桐间的趣事也挺好的。
离馥开始喋喋不休,将这两日与司桐相处的点点滴滴细细出。
江宁从远处走到亭中,拱手施礼道,“姐,与孟良涵在庙中私会的女子,已经查到了。”
“是谁?”离馥比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