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总是对楚安格外宽容,无论她做什么事。
今早他孟良涵失踪很有可能与楚安有关,结果去了一趟夜王府回来却是径直打消对楚安怀疑,理由是......直觉。
当真是可笑得很,这世上很多人不可成事往往都是败在直觉之上。
好听点是直觉,不好听便是自负,自以为是!
离承不知想到了什么忽而起身,道,“明日本王进宫一趟。”
五哥遇刺受伤,如此重大消息他自是要禀告父皇一声才是。
......
云龙殿内,离承将在夜王府所得之信呈上,恭敬在一旁候着。
他带着父皇旨意前往夜王府,却依旧不曾见到五哥,楚安只交给了他一封信。
信是密封,也不知信上到底写的是什么。
皇上打开信封之信,仔细瞧着默而不言。
离承对信上所写很是好奇,微微侧头以眼角余光暼去,不巧此动作正好被皇上看在眼里,两人视线交汇。
他忙低头,皇上哼笑了声拿着信纸朝他伸去,道,“看看。”
离承俯身接过信,看着信上内容又疑惑抬头看着皇上。
信上只有两个字,无事。
这简单二字确实像是五哥的话,但是这未免也太......五哥他根本不将父皇放在眼里,明显是忽悠的意思。
皇上笑道,“你五哥从到大都是这种性子,朕听过他受过无数伤,但朕从未见过他在朕面前有过虚弱之状,甚至是连听都不曾听过。”
离承没有话,默默将手中之信收起。
皇上又道,“你五哥但凡能走动,是绝不会在府中躲着藏着之人,此次他谢绝任何人探视,想必身上所受的伤一定很严重。既他不愿见任何人,那就别去打扰他,免得影响他恢复。等他身体好转些,便也就能见到他出来。”
“儿臣明白。”离承道。
话音刚落,皇上突然猛烈咳了多声,原本苍白的脸色瞬间通红,似有什么东西即要被咳出般。
离承忙上前帮起轻轻拍抚着背,本想让人唤御医却被皇上摆手拒绝。
他渐渐停下咳嗽喘着粗气,吃力道,“朕很好,不过是突然被呛着而已,不必请御医。”
“父皇,儿臣还是请御医过来给您瞧瞧,总归不是什么坏事。”离承道。
皇上再次摇头拒绝,他伸手将离承推开道,“朕了不用便不用,朕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你走吧。”
着他已侧身躺下,殿内伺候着的宫女太监忙将其理好床被。
离承见此便也作罢,离去前看了某位太监一眼,两人前后走出云龙殿。
他道,“父皇最近身体如何?”
“回殿下,皇上身子已是一日不如一日,且皇上又不肯吃药只愿吃那道士所炼丹药,御医...只怕是这月余之事。”那名太监道。
离承若有所思,转头看了眼身后云龙殿忽觉无比讽刺。
楚安的不错,父皇从未想过要将皇位传给任何一位皇子,因为他还想自己永永远远坐下去,永永远远是这个北国的皇上。
他实在是不明白,那道士若是当真有什么长生不老丹药,那他自己为何不吃,是因为他已是仙人?
离承摇头而笑,简直荒谬至极!
“这几日宫内除了皇贵妃,还有谁来见过皇上?”离承问道。
“七公主来过多次,其余妃子与皇子想见皇上,都被奴才挡回去了。”
离承想了想道,“以后不必拦着这些人,只要是父皇愿意见,便让他们进去。”
“是。”太监恭敬回着,离承摆了摆手让他离开。
父皇时日已是无多,到底还是该让父皇这些妃子儿孙尽尽孝心。只要如今帝都保持这种局面,他便是最好的皇位继承人!
夜王府......没了将军府支撑的夜王府,他怕吗?
离承将藏在衣袖间的信拿出,又翻开仔细看着信上二字。
父皇已病得老糊涂了,但他可不是!
仅凭着这二字,他难道就会相信五哥还在府上?
但现在已经不重要,五哥在或者不在府上对他来已不重要,因为......
慕容修已经死了!
现在,他只要再等两日,讣告便可发出。
慕容老将军手已无兵权,慕容修一死兵权便也直接收回。
离承想着嘴角逐渐上扬,母后和三哥如今看得到吗?最终是他坐上了皇位,九泉之下两位也该瞑目了。
都是自家人不是?
对了,五哥若是不在夜王府,这对他来倒还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离承看着捏着手中信纸,微微一笑。
他加快脚步离开云龙殿,出了宫门便对在宫外候着的韧声交代了事,便急急赶回承王府。
回到承王府不久,底下的人便带着一位老者匆匆进了书房。
......
“如何?”
书房内安静许久,离承终于忍不住问道。
这二字他已看了许久,到底可否确切字是五哥所写?
老者手中拿着许多张信纸,缓了缓神,低头恭敬道,“启禀承王殿下,这字看起来确实很像是同一人所写,可......”
离承心中忽而一惊,虽五哥现在到底在不在已不重要,但是最好还是不在为好,这样有些事他才可出手去做。
“可这张信上所写二字,明显是虚浮无力,所写之人似用不上力,而且分明是刚写不久。”老者道。
虚浮无力?五哥现在受伤若是执意写字的话自与之前不同。
这么来,五哥当真是受了很严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