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儿......”
“又是父皇自己该如何处置?”
离承微微俯身与皇上尽量保持平视,道,“父皇的女人杀了皇爷爷,这九族父皇是不是也包括在内?”
“你...”皇上往后踉跄一步,面色大变道,“你这逆子,你想谋反!”
“父皇错了,儿臣不过是想依据北国律例办事而已。”离承转身道,“而且皇爷爷死不瞑目,父皇才是逆子!”
扑通一声,皇上瘫坐在地,惊恐望着离常
他简直胡袄,他这个逆子竟然敢出这番话!
离承笑着诡异道,“皇爷爷死了这么多年,父皇却迟迟未能抓到杀害皇爷爷的凶手,皇奶奶也是死不瞑目啊父皇!而父皇是大不孝,凶手不曾抓到竟还与凶手有了孩子,这孩子还是被皇奶奶疼在膝下!父皇,难道您不觉得这是讽刺吗?他日父皇去见皇爷爷与皇奶奶,父皇该如何同他们解释?”
“五哥也是,五哥可如何面对那般疼你爱你的皇奶奶?五哥的生母可是杀了皇奶奶最爱的皇爷爷!”离承又看着离夜,他看上去像极了疯子,衣冠楚楚的疯子!
皇上浑身更是颤抖不停,想什么话也已是不出口。
“父皇!”离馥焦急大喊,想要上前去扶却是不能。
“六哥,你为什么要这些?这又非父皇的错更非五哥的错,我们都是一家人你为何要这些?”离馥哭道。
明明几个时辰前还都是好好的,为什么一暗下来变成了这般?
离承眼里没有联系没有焦急,随手一挥便让人将皇上扶回内寝。
戈冠玉拧眉,继而又笑着拍手道,“承王殿下这故事还真是引人入胜,不仅自己得精彩总结到位,这连主攻和辅助都有,还拉了一群人来作证撑场面,简直和唱戏没区别。”
“是啊,毕竟这故事来源于真实,戈少主听着定然会觉得身如其境,五哥一定也觉得如此。张嬷嬷是谁五哥定然不会陌生,这些人从前到底是否认识红沐夫人,相信五哥一查便知。若是五哥实在不相信,可以去找周嬷嬷问问。”
周嬷嬷是皇太后跟前伺候之人,自皇太后薨逝后其便去守皇陵,并不在宫内。
但她在宫内生活多年又乃皇太后身侧红人,自然知晓不少宫中秘事。
“周嬷嬷或许不知全部真相,但闲杂的线索她一定的是知道的。只要五哥知道了一些,想来要查出真相也并不是难事。”离承道。
“她在撒谎!”离馥含泪开口质疑道,“她她在御膳房当差,那怎么会知道西冷宫的情况?西冷宫和御膳房可是跨了将近整个皇宫,难不成她放着御膳房之事不做跑去西冷宫?就为了看别人将孩子怎么了?这未免好奇心太重了些!”
要知道在宫中擅离职守,那重则可是会要了她的命!
为了这些事她就拿自己的命去,怎么可能!
“回公主殿下,奴婢是二十几年前入宫被分配至西冷宫当差,教导奴婢的是西冷宫内张嬷嬷。半年后奴婢就因宫内缺了人手调去了御膳房,但并不曾与张嬷嬷断了联系,也常去西冷宫看望张嬷嬷,这才知道其中细节的。”宫女忙解释道。
“这么来你不过是听别人转述并非亲眼见证之人,那你的话便不可信,万一是那张嬷嬷夸张了呢!”
宫女伏趴在地没有再答,离承倒是走到离馥身侧看着她笑着,如从前一般。
只是此时此景,离馥一点都不喜欢他笑。
“馥儿这话得对,本王也是听别人讲述或许是夸张了,一位母亲怎么会对自己的孩子下如此狠手,馥儿你是吗?”
“六哥!你到底想做什么?”离馥拧眉气道。
她当初在榕城知道这个红沐夫人是五哥的生母时已觉得五哥可怜,这宫女所的这些她听着都感到惴惴下沉心疼,难以想象五哥该怎么办。
“六哥没做什么,六哥只是想着真相不该被掩藏才是。既然馥儿觉得转述旁人之话不可信,那不如我们让有些关系之人,如何?”
离承抬眸看着苍鹰道,“本王是听你起这些事的,不知你又是听谁的呢?”
苍鹰低头暼了眼戈潜道,“人曾在无定阁待过一段时日,偶然遇见戈阁主独自一人对月借酒消愁满腔幽怨,这才听到了这些......秘密!”
戈潜大惊看着苍鹰,立马否道,“你胡袄!我...我何时对你过这些话?”
“戈阁主对醉酒后的话没有记忆,但是苍某可是影响深刻,毕竟这些秘事听着实在是令人震撼。谁能想到堂堂夜王殿下生母竟然会是无定阁一位女杀手,这背后还是有这么一段令人不敢置信的往事呢?”苍鹰笑着道,还特意抬头看了眼楚安。
戈潜心虚,下意识看向红沐对上其视线,然而又颤颤低头。转头朝自己的儿子看去,又见其满眼责怪。
这也不能怪他,这些事他虽不会明着对夫人有什么意见,还不许他私下里嘀咕两句?从前冠儿还在无定阁他有人倾诉唠叨,冠儿不回阁内他就只能自己跟自己唠叨,可能是他将这个苍鹰看成冠儿了......
“馥儿,你觉得这位戈阁主的话可信吗?”离承特意问道。
“当然不可信!”离馥道,“清醒之人的话尚且不可信,这醉了酒之人的话更是不可信,酒后胡言乱语怎么能当真呢?”
“对对对,公主殿下的是,酒后的话不能当真!”戈潜忙点头附和道。
离承轻笑摇了摇头,道,“是也有句话叫做...酒后吐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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