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鹰无法近身两人,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心中又气又恼,如此来回内息虚耗便越多,还未打到戈冠玉就已成了下势。
怒急砍下了邻身一根粗树枝,对着楚安喊道,“赵絮儿,你别忘了你是谁的女人!”
戈冠玉转头看着楚安,嘴里念叨着“赵絮儿”三字,笑道,“不错不错,名字挺好听的。”
楚安无语,这是她想着要是能从流寇手中逃脱,总不能让人家知道她的真名,否则他日重回帝都该怎么解释?
苍鹰见楚安低头不语,又看那人的手明目张胆放在她腰上,以为她身受威胁,红了眼提刀再次砍去。
“赵絮儿,你既已成了我的女人,我自当不会丢下你不管!”
楚安心中默默回应,不管最好,她就可以好好在山洞中呆一晚,而不是寒夜里被一把大刀追着砍
底下胡脸男观察了好一阵,对着苍鹰喊道,“苍老大,这小子轻功好,但总不可能快过我们的箭,我们放箭拿下他!”
“闭嘴!你是想连老子的女人都一起杀了!”苍鹰骂道。
胡脸男答道,“老大,这天下间的女人多的是,等杀了这人,我们再给你寻个更绝色的美人。”
“滚!”
胡脸男闭了嘴,眼色幽怨退到一众小流寇身后。
苍老大平时不是最烦女人,怎么这才一夜便这般在意此女子?
苍鹰追赶着戈冠玉,明看着他手中的刀就要砍到其人,手起刀落间人却又到了远处,刀刀虚砍。
突然间,苍鹰手中的刀变了方向,举刀侧身,一铮亮剑光出现在夜空中,抵上了苍鹰的背。
若不是那把大刀贴在背后,此时他早已没了性命。
突如其来的长剑,以及那几乎与这暗夜融为一体的男子,苍鹰手中用内息将此剑震开,迅速朝一边闪去。
只是他还尚未看清来人的脸,那把长剑就已先到了他眼前,直没入他的胸膛。
“苍老大!”
胡脸男大喊,苍鹰一刀砍断长剑,运功退到了众流寇身后。
见此,胡脸男立刻喊着手下发箭,一时间那空中三人如入箭雨林中。
趁此功夫,胡脸男赶忙带着苍鹰离开,众流寇也边放箭边撤退。
躲过箭雨之后,戈冠玉拍着胸脯,嘴里念叨着,“好险好险,差点就死了。”
话音刚落,戈冠玉便觉得全身一颤,只见那黑衣男子双手紧握,浑身充满戾气,像极在战场上杀红了眼的模样。
楚安也被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隔空对望着,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她知道离夜与这姓戈的男子不合,他不会误会什么了吧?
戈冠玉不以为然,开口笑道,“夜王殿下来了!正好,不知夜王殿下可愿出多少钱来赎你的未婚妻子?”
“你的项上人头!”离夜语毕,手持断剑迅速朝戈冠玉刺去,一招一式尽显杀意。
戈冠玉拿起手中匕首抵挡了一阵,眼见落了下风,便将手中楚安扔了过去,喊道,“买卖不成仁义在,夜王殿下这又是何必呢?”
楚安惊喊了一声,被离夜搂腰稳稳接住,回到了地面。
“带她离开!”离夜不知对谁说了一声,轻身便消失在她眼前,朝着戈冠玉离开的方向追去。
戈冠玉这是对离夜做了什么过分之事,为何离夜如此仇视于他?
楚安担忧着,双脚不由跟着两人离去的方向走去,手臂却被人拉住。
“楚安,先跟我离开。”
“少将军?”楚安侧头看着慕容修,原来方才离夜是在对他说话。
楚安看了一眼慕容修,又看了一眼他们离去的方向,说道,“我们不跟过去看看?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慕容修欲言又止,他诧异于楚安为何出现在这,但此时显然不是问这个的时候,他也不放心让离夜一个人呆在这山上。
苍鹰他们已经离去,不多时这里指定会聚集无数流寇,到时可不是他们两人能够对付的。
慕容修带着楚安追到一处悬崖,离夜与戈冠玉正打的难舍难分,楚安看不清是什么状况,慕容修却看的一清二楚。
这两人轻功不分上下,武功又都是极高者,此时双方身上早已伤痕累累,谁也没讨到什么好处。
在这样下去,只怕又像上次那般,几天无法恢复内力。
“离夜,下山要紧。”慕容修喊道。
楚安面色惨白,打架为何不挑着好地方,她看着两人仿佛即刻便要掉下山崖似的。
离夜听着慕容修的话分了些神,戈冠玉趁此机会欲要溜之大吉,忽然身后传来了楚安的尖叫声。
两人同时朝后看去,不知何时来了几名流寇,楚安惊恐退到了悬崖边上,双脚踩空。
慕容修伸手想要拉她,却被几名流寇缠住,将他也推了出去。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离夜与戈冠玉顾不得打斗,各自施展轻功往两人赶去。
楚安身子传来无力之感,眼睁睁看着离夜与戈冠玉两人同时向慕容修伸了手,而她离他们越来越远
戈冠玉双手落空,不敢置信看着离夜。
离夜将慕容修拉回,手中断剑瞬间便将崖上几人解决,抿唇蹙眉往后离去,慕容修与戈冠玉紧随其后。
昏暗山洞之内,戈冠玉沾水将她的脸洗净,将随身携带的药膏抹到了伤口处。
楚安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伤口,脸上被树枝划出一道长疤,瘆人的很。
虽有了夫家,可这脸还是得小心保护,至于身上的伤口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