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壶关大门洞开,张合率领五千士兵列队而出,摆好阵型,等候公孙瓒前锋军的到来。
而在此时,张合则不停注意四周地形。张合一直苦读《孙子兵法》,知道利用地形来与敌军作战。壶关南北两面皆是山脉,即便是登山好手,想要通过都很难,可以不用考虑;而东面是壶关,也不用考虑;唯有西面,有一片树林,张合沉思片刻之后计从心来。令亲信领百骑往树林准备,等他指令下达,便可行动。
不多时,公孙瓒的前锋便已经来到壶关外,为首一大将挥手,顿时万余士兵列好阵型,随时都能发起进攻。
张合心中暗赞,不愧是能与北方异族作战的公孙瓒麾下士兵,仅是从他们的布阵速度,便能看出皆是久经战场的老兵了。
“来者何人,为何无故侵我冀州领土。”
张合拨马上前,手中长枪直指对方将领。
公孙瓒前锋将领乃是大将严纲,为幽州名将,见张合面孔陌生,并非是文丑和颜良其中一人,心中颇为不屑。
“袁绍麾下杀我主之弟,此仇不共戴天,若是弃械投降,本将军还可饶你一命。”
“好胆,今日我便要知晓你有何能耐!”
张合似乎知道严纲轻视自己,故意装出一副暴怒的样子。果然,严纲眼中的不屑更甚。也不大话,指挥身后四名部将出阵,一举拿下张合。
“匹夫,纳命来!”
“小儿,还不束手就擒!”
严纲麾下的四名部将也只知文丑和颜良威名,对张合也不熟悉,认为可以轻松拿下。四人拍马急冲而上,想要率先拿下张合,夺得首功。
张合冷笑一声,拍马挺枪直上,第一个冲到张合面前的部将,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张合一枪刺中喉咙,摔倒马下。
“张将军威武!”
“张将军必胜!”
张合的五千士兵见了,高声呐喊助威。严纲麾下一万士兵看的眼中闪过惊色,而严纲则以为是自己部将冲的太快,没有反应过来才被张合击杀,依然没有太过在意。
“小子,好胆!”
严纲的第二名部将也已经冲到张合面前,看到同僚惨死,气的是须发皆张,几十斤的狼牙棒凶狠的砸向张合。
张合不闪不避,只用长枪挑开狼牙棒,又是一枪刺中面门,直接从脑后钻出,血水和脑浆混合在一起,看的人心惊胆颤。
“小心!”
严纲此时才知道张合不简单,看到自己的部将似乎因为同僚的惨死而在发愣,当下高声提醒。然而,却是已经晚了,张合将严纲的第二名部将砸向地面,举枪直取第三名部将的胸口,那名部将直到张合的长枪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时,才反应过来,想要躲闪,却是已经来不及。身子微微倾斜,胸口没有被刺中,张合却是没有收回长枪,就势刺向对方的腹部,等张合把枪拔出来的时候,肠子都被拉出来了。最后,那第三名部将哀嚎着直挺挺的从马上坠了下去,脑浆迸裂,当场丧命。
“啊!”
最后一名部将吓的惊恐大叫,拨马便往回走。才跑几步,却是听得身后传来“呼呼”声,刚想转过头观看,却是惊觉自己飞了起来,随后胸口传来一阵刺痛,低头之时,目光涣散,只能隐约看到一柄闪着寒光的枪头从他的胸腔冒了出来。
“扑通!”
原来,张合见他想要逃跑,直接将长枪砸了过去,长枪从他的胸口透出,更是带着他的尸体飘飞了好几米。
战场之上,顿时沉寂下来。片刻之后,双方士兵才反应过来。
“喝!喝!喝!”
“张将军威武!”
“张将军无敌!”
张合麾下的五千士兵见自家将军如此勇猛,都扯开嗓子怒吼着。每个士兵的眼中都闪着熊熊火焰,即使对方的士兵比他们多了一倍,他们也丝毫没有惧意。
反观严纲麾下的一万士兵,却是被张合的勇猛给吓到,眼中不自觉的闪过惧意。严重的双腿都止不住开始颤抖,若非他们也是与异族交战过的老兵,此时怕是早就吓的丢盔弃甲而逃了。
严纲见状,暗道不妙。
公孙瓒令他为先锋,不仅没有建下战功,反而让己方士气低靡,回去之后,说不定就要被公孙瓒责罚。
“好胆,让本将军来领教、领教。”
一念及此,严纲舞着长刀,拍马而出。
“来的好,让吾取你项上人头!”
张合才斩杀严纲麾下四名部将,还没打过瘾,此时见对方主将上前,更是战意盎然。虽然严纲是幽州名将,张合却是丝毫不惧,挺起长枪,拍马迎上。
“铿!”
严纲的长刀与张合的长枪交击在一起,手上俱是一震,二人都被对方的勇力给震到,当下神色更加谨慎。
拍马回转,二人双手舞着兵刃,胯下战马绕着圈圈,战了有三十回合,却是打的不分胜负。
“这厮好大的力气,我恐不敌也!”
战到四十回合之时,严纲渐渐力衰,已有喘气的迹象。他心中暗自沉思,继续打下去,死的必定是他。如今经过他和张合的对战,己方的士气已经恢复。那么,他就没必要继续和张合打下去,直接下令全军出击便是。
如今的张合不到三十,未到壮年,实力还没有达到顶峰。严纲只是二流的大将,以张合壮年之时能与张飞斗个旗鼓相当的实力,严纲又怎能与张合战数十回合?
严纲心中已有决定,当下找个机会拉开与张合的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