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宋江带着张贵和彭虎去了清风寨,走时还在库里支取了五十两金子,说是投资,以后收益会翻几十倍。
宋江等人骑马径直向北寨走去,寨门口站岗军汉喝道:“来人止步!入寨可有路引?”
宋江纳闷了,路引是个什么鬼?这时候王贵上前低声说道:“宋大哥,路引就是进入清风寨的身份认定文书,本地百姓人人均有。没有路引就是外来户,要受到严格盘查的,以防不良之徒混入。”
“哦!这不就是身份证吗?”
看着睁大眼睛的王贵,宋江清楚又蹦出来后世名词了,便掩饰般解释道:“身份证是我给路引起的通俗的名字,那我们没有路引怎么进去?”
王贵道:“有钱能使鬼推磨,用银子。”
宋江听罢下马走过去,拿出二两银子悄悄递给那军汉道:“在下乃知寨花荣至交,因来时匆忙未带路引,麻烦军爷通传一声。”
那军汉自是喜出望外,低声道:“出门在外,谁还没有个三急两迷糊,你且少待,我这就去通禀。”
一会儿只见寨里走出个白袍年轻军官来,只见那军官齿白唇红,细腰宽膀,见到宋江一把拖住道:“哥哥,你怎么才来,想煞小弟了!”
说着纳头便拜,宋江忙止住,左右看看,递个眼色道:“屋里再说!”
花荣会意,呵呵笑着起身,向身后手下交代了寨中之事,急匆匆要带着宋江等人回家。宋江道:“烦劳花荣兄弟给这两位兄弟在清风镇找家客栈住下,栈不让住。”
“这个好说!张锋,带着他俩去镇中找家客栈,报出我的名号,让掌柜的好好招待。”
张锋是他手下军官,自带张贵二人去不提。
且说花荣回到家中,丫环上来茶水,花荣让丫环去叫老婆崔氏和妹子花紫薇来拜见宋江。一会儿丫环扶着崔氏进来,宋江见崔氏挺个大肚子,连叫免礼,崔氏微微欠身福了一下。
拜罢,花荣见妹子花紫薇没来就问丫环,丫环说小姐骑马打猎去了,花荣又赶忙让下人去准备酒菜。宋江问崔氏怀孕情况,花荣说五个多月了,话中带着当准爸爸的自豪和渴望。
兄弟二人边喝茶边说着近期的事情,宋江便说了杀阎婆惜后的一路遭遇,又说到自己救了刘高老婆和清风山好汉大闹白霞镇,杀了刘高侄子刘能的事情。
“杀的好,这厮平日里仗着刘高势力干坏事,这是罪有应得!只是......”
花荣皱着眉头说道:“刘高的夫人不应该救的,这贼婆娘时常教唆刘高干些伤天害理的勾当,让贼人抢去了也好,免得在清风寨兴风作浪,祸害乡民。”
宋江道:“这不是让兄弟难做吗?你们文武本就不和,那样的话他让你带兵攻山,你又担心为兄的安危,必定投鼠忌器,不尽全力。到时候你二人鸿沟更大,刘高一定在慕容知府前告你一状,就会给兄弟惹来麻烦!”
“怕他作甚!刘高这厮给我穿的小鞋还少吗?我已经不在乎了。他生就一副中山狼的心肺,别人对他再好,都会反咬一口的。他在知府面前告的状不少了,我倒是希望知府把我调离清风寨,免得受他鸟气!”
花荣牢骚了几句又道:“昨天老贼还让我出兵去剿清风山,我借故推了,我道什么事,原来刘能被杀了。我思谋着他那睚眦必报的个性,再加上他老婆捣鼓几句,这几天他肯定会来催促出兵。”
宋江道:“这个无妨,下此催促你尽管答应下来,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咱兄弟俩做场戏给刘高看看而已。过两日你主动带兵去,我们只守不攻,你佯攻几次,以山路艰险,易守难攻为由退兵就是了。”
花荣笑道:“好主意!让刘高空喜欢一场去!”
兄弟二人边吃酒边谈论些离别后的事情,说到欢喜处,二人连连干了十余杯。
宋江趁着气氛融洽道:“花荣兄弟,为兄在衙门做押司多年,深知官场规则,不外乎以钱换权,以权谋私。兄弟你太正直了,又对官场憎恶之极,在这个世道下的官场上你根本吃不开。兄弟得改变自己对官场的看法,去迎合上司,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
花荣迷惑地看了看宋江道:“哥哥最清楚兄弟了,我最痛恨那些贪官,他们就是社会的寄生虫!李太白说过‘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我是不会与这些人狼狈为奸的!”
“兄弟误解哥哥了!我并不是让你为自己能爬得更高去巴结权贵,而是通过和他们交往混得顺风顺水,有了权利可以为百姓好办事,做一个有作为有担当的清官!”
宋江说完拿过一个褡裢,放在桌上说:“这是五十两金子,趁着给慕容知府拜年送礼,去青州府上下打点,以后争取坐上清风寨一把手的位子。”
花荣连忙道:“使不得,怎么能让哥哥破费!再说如今文贵武轻,知府是不会让一个武将做清风寨正知寨的!”
宋江呵呵一笑道:“有钱能使鬼推磨,知府看在金子的面上定会把文贵武轻的念头抛在脑后!这些金子就算是刘高给你的赞助,过几天刘高会乖乖送到清风山来,你等着看好戏就是!”
见花荣一副不解的样子,宋江解释道:“攻山后兄弟可以请假去青州府打点,我有一次简单行动,让刘高破财顺便让清风山弟兄们过个好年。不过兄弟也不用担心我的安危,这次行动没有一点危险的。”
“哥哥这是······?”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