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和百里风飞来到报恩寺,顾不到行赏寺中优美景色,装作香客拜佛,问了小沙弥海和尚的禅房,匆匆走了。
此时游人稀少,僧侣怕热呆在屋里纳凉,二人来到海和尚房前,听到里面呢呢喃喃,卿卿我我,看来里面已偃旗息鼓,正在酝酿梅开二度。时迁轻轻把窗户纸弄破,放进一根管子,吹些迷烟进去。过一会儿,里面有了鼾声,他向百里风飞一使眼色,就打开窗户跳了进去,却见百里风飞打开门进去。
百里风飞低声道:“你不知道我开门开锁世上无双么,有门不走偏跳窗,贼性不改!”
时迁笑道:“习惯了,下次和你出来绝对走门!”
二人蹑手蹑脚走到床前,只见两人熟睡在床,衣物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可见它们的主人是多么迫不及待。时迁见百里风飞拿出匕首,忙阻止道:“佛门清净之地,不可用血玷污圣洁。”
百里风飞道:“难道就放过这对奸夫淫妇不成?”
时迁道:“给他俩提个醒,如若知错悬崖勒马,从此再不来往,也算是从欲海里度化出两位痴儿,功德无量。”
百里风飞道:“那我在他们脸上刻上奸夫淫妇,让他们以后无法见人。”
时迁道:“算了吧!捡几件衣服挂在门口,警示则可!”
百里风飞道:“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杨节级?”
时迁也不言语拿眼瞪他,百里风飞被看急了道:“你看我干啥?杨节级不是你恩人么,实话实说,免得蒙在鼓里受闷气!”
时迁这才道:“你猪脑子呀!如果你老婆偷汉子,我去告诉你,你怎么看我?”
百里风飞道:“我杀了那贼婆娘!”
时迁又问:“然后呢?你由于杀人被判刑或者亡命天涯,有一天你会不会心生怨恨,嫌我狗捉老鼠让你不得安生!”
“这……”百里风飞一时无法回答,时迁叹息道:“杨节级成亲不久,亲手编织了幸福的网,如同在做一个美丽的梦,我们不要惊醒他,让他的幸福感长久一些。哎!一直蒙在鼓里,何尝不是一种美好的选择呢!”
潘巧云醒来后见时候不早,忙摇醒熟睡的裴如海,二人忙穿衣服。潘巧云突然道:“我的肚兜哪里去了?”话音未落裴如海道:“见鬼,我的内衣也不见了!”潘巧云眼尖,她见门扇上面挂着衣物,惊慌失措道:“怎么会在那儿!”
二人穿戴整齐,潘巧云仍心有余悸,说得罪了佛祖给的小小惩罚。裴如海贼心不死,他安慰说可能是寺中哪个师兄发现他俩,做的警示。不必害怕,谁敢胡说,立马走人,以后换幽会地方就是。
潘巧云尝着了甜头,偷吃的感觉就如同悠扬的琴声,深邃的夜空,疯狂的舞蹈,澎湃的浪涛,一切妙不可言!她也不想放手,还想继续让裴师兄做快活的风月道场,把她送进无边无际的极乐世界。
她坐在海和尚腿上妩媚万分,摩挲着海和尚的脸道:“我老公每月有二十几天在牢中住宿,我早买通迎儿,教她在后门伺候。如是老公不回家,便在香桌上点燃夜香,后门也虚掩,你便进来无妨。你再找个报晓的头陀,在后门望风,每日五更在后门敲木鱼,高声叫佛,喊你出去,免得睡死!”
裴如海大喜,连呼带叫:“妙哉!从此我与师妹夜夜厮守,做一对恩爱夫妻,愿佛祖保佑,阿弥陀佛!”潘巧云娇羞的啐了一口道:“瞧你这样子!”二人又在那里腻腻歪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