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听闻这话,肖长野的眉头不动声色地挑了一挑,夏薇的性格果然一点没变,刚烈如斯。
可他终究对她的这番话无力,性感的薄唇堪堪抿起,良久没有发一言语。
夏薇见肖长野一点反应也无,小脑袋突然抬了起来,两只黑眸警惕地望着他,“难道你骗过我?”
她伸手抵住了肖长野脖颈处,“说!你骗我什么?”
肖长野低头在她唇上细细啄吻了两下,大手将她的拳头包容住,笑眼中一片肃清,但说着暧昧的话:“明明是你骗我!骗走了我的心。”
“胡……胡说八道!”夏薇觉得脸上一片赧热,分明他这样说,正中她的下怀呀,渣女可是一向先攻略对手的心,再让他伤心的,可是自己的心跳却突突的难以克制。
管他在那边信口雌黄,她先解决了现下的问题再说。
肖长野将她紧紧抱在怀中,眸光在烛火的中显得非常的幽深,俊脸无比的认真:“薇薇……有时候善意的谎言未必不可。”
“哼,你就是想骗我对吧?还说我骗了你的心!长野哥哥你真可恶!”娇憨的她靠在他的肩膀上,纤细无暇的双手攥成拳头,轻轻的捶在他身上。
肖长野轻轻一笑,将帷幔放下,紧拥着怀中人。
……
待到次日,夏薇醒来的时候,又是一个日上三竿的大天光,房间里四下无人。
再次错过早朝了?夏薇懊恼的轻咬下唇,嘱咐人给她准备沐浴,了毕,她的贴身宫女阿星便端来一杯茶水。
夏薇取过,用茶盖撇了撇浮沫,吩咐了身边的太监总管进来,问:“早朝有何大事?”
“回长公主殿下,今日驸马受皇上召见,都说驸马年纪轻轻就平定了玄冥教乱党贼臣,众臣便力参殿下说一定要给驸马一个官职!可皇上思忖了良久也挑了良久的空职,最后却说无合适官职能与驸马相匹,驸马爷就说自己平素闲云野鹤,要职加身不习惯,也推掉了。”
乍一听,夏薇的思绪飘走,茶水洒出烫到了手,夏薇沉默,一把将茶杯扣在了桌上。
阿星以为沏的茶太烫导致夏薇勃然大怒,连忙跪了下来,“公主!”
谁知公主正怔怔出神。
难得左丞相和尚书大人会同仇敌忾,脑子是秀逗了吗?!她花了两年时间,朝政和睦众心所向,这么快都被肖长野给收买了?夏薇想了想,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太大。
那只有另一种解释:毕竟肖长野是商人,且她大婚的消息传遍了五湖四海,要配得上公主,一定要有冠冕堂皇的身份,那群老头子,想来为了她也是操碎了心。
肖长野简直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不过怎么着,等大婚那日她见到玄冥教少主以后,她就伤肖长野的身,伤他的心,让他爱而不得恨而不能,主动退婚!
夏薇如是想着,小手不自主地握成拳头,在桌子上轻捶了一下。
“皇姐!”少年的声音从门外乍响。
夏薇被小皇帝的声音吓了一跳,方才回神,心烦意乱地禀退了宫女。
眼前小皇帝拖着半米长的龙袍,衣裳松乱,气息也有些紊乱,想来刚下朝连朝服都没换就跑来她的寝宫。
她拿过扇子敲敲夏麟的胳膊,左右打量了一会,便道:“本宫不是教导过皇上身为至尊当万事不惊,安如泰山,今怎的失了分寸?”
“皇姐!朕……”夏麟闭了闭眼,将双手背在身后握成拳,“朕还望皇姐能再三思虑要不要让肖长野做驸马!”
“如何说?”她眉头挑了挑,颇有兴味。
“肖长野他地位低微且不说,一个身份地位的人怎么能仅仅用了些许兵卒以压倒式的胜利收复了玄冥教,此人也同样邪门的很,何况……何况他今天竟然公然忤逆群臣忤逆朕!朕……朕没有拉他砍头都是朕最大的仁慈了!”
小皇帝表现的非常的愤怒,稚嫩的面容上满是怒意。
“哦?听闻皇帝陛下要砍我的头?”门口处一身白影翩然入内。
她看见肖长野身着一身滚边绣着金云纹的白衣,衬得整个人欣长挺拔,容光焕发,他半含着笑意半漫不经心地瞥了夏薇一眼,便将目光放在了皇帝身上,仅是一眼,夏薇的双腿无意识的就打飘起来,凭什么她累得像被卡车碾过似的,他却能这么轻松肆意地随处跑?
她咬唇暗暗地诅咒他一声。
夏麟看了一眼面色不对的夏薇,恐怕是自己说了什么惹姐姐不悦,可只能这样说下去,“朕同皇姐有机密要事相谈,你怎敢擅自闯进来?”
“机密要事就是砍我脑袋?”肖长野狭长幽深的眸子眯起了笑意,“是吗,长公主?”
她见肖长野口气慵绻,收了收水袖,便在皇上耳边轻声回应,“本宫自然分得谁是谁非,请皇帝放心。”
随后抬眼咳了一声,“皇帝说的是,以后所有人包括皇帝,进门之前都要让宫女先行通报,规矩更是要为首先行,以身作则。”
夏薇竟然帮着一个外人训斥他,夏麟心里淌过一丝痛楚,殊不知夏薇只是为了让他以皇家架势为重。
夏麟心里想的却是——这个该死的肖长野,别以为有皇姐护着,就算他弄不死他,也要往死里弄!
夏麟的拳头暗自紧了紧,“皇姐教训的是,那按照习俗规矩,男女双方在大婚之间不可见面,驸马,你可要做到!”
十岁的小娃,肖长野没有做多少的回应,敷衍说:“皇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