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撒谎了,当时还真是下意识就想到先救她妈。
不对!
确切地来说,那种情况,不管任何一个人在她身边,能救一把,她都会救的。南安就是不想直说,从而称了傅霖山的意,也不想让他改变对自己的态度。
不过说完,她瞟了他一眼,补了一句,“不过我想是一回事,改变不了我救了你妈妈的事实,你别忘了这点。”
果然是他想多了!
傅霖山脸色立刻就冷了,他移开视线,冷声道:“放心,不会忘的。”
他说完,南安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沉默弥漫开来,病房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再气氛变得更诡异之前,南安斟酌着开口问:“知道是谁要害你妈妈吗?”
“你怎么知道不是简单的交通事故?”傅霖山反问她。
他这是试探她?
这事跟她又毛线关系?南镇海还指望着利用她,抱傅家大腿,现在弄死她是得不偿失的,南镇海眼皮子还没这么浅!
不过……
南安犹疑了下,她想到南纯那个胸大无脑的。
那丫头没脑子归没脑子,但做事手段格外歹毒,她永远记得南镇海刚把南纯带进家门,这丫头就敢背着大人想把她推下楼梯,要不是她躲得快就得逞了。
傅霖山趁她皱眉苦思时,目光重新放到她身上,不动声色地打量着。
她面色惨白,唇色近乎无,眉宇间都是大病初愈的痕迹,但病容难掩她美丽的事实,还给她添了一抹弱柳之姿,惹人怜惜。
她大概不知道自己在急症室抢救了一天一夜吧?
换作别人糟了这般大罪,早就迫不及待向他邀功了,哪有像她这样嘴硬的!
一开始他确实被她的情绪给带着走了,但现在冷静下来,他心里清楚救人或许是她的本能。
真是个有趣的女人!
他很好奇这样别扭的个性是怎样养成的?
“喂!”南安想来想去,又把南纯的可能性给排除掉了,索性直接道:“你有话还是直说,用不着套我的话,你既然这么问,肯定是知道凶手是谁了?不然也不会大晚上冒险跑过来跟我说些有的没的。”
“呵!”傅霖山忽然笑了。
他是那种清冷的个性,但凡笑也都是冷笑,可这一笑却像是春寒乍暖一般,温暖又迷人,是个女人看到都能腿软的那种。
可惜此刻看到的人是南安,她只觉脊背发毛,“你笑什么笑?”
她表现出来的戒备让傅霖山更想笑了。
天地良心!
他单纯是突然发现自己娶这个女人不仅有趣还很聪明,觉得自己可能是捡到了一块蒙尘的宝玉从而感到高兴,想着未来的日子觉得不会无聊而发笑罢了。
她是想到哪去了?
傅霖山看她像是再看炸毛的兔子般,因心情愉悦,好心解释了。
“你猜的没错,车祸确实是人蓄意而为。”
“谁?”南安立刻转移了心思,追问他。
傅霖山唇角噙着笑看她,默不作声,以她的聪明,可以自己猜的到。
南安讨厌他高深莫测的样子,不满地自己寻思了起来,最终将怀疑的对象定格在傅家大房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