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漓脸上透着无比的娇嫩之色,低声开口道:“母后,这凡是都要将求个姻缘机会你说是不是?”
“所以?”
“母后,咱们为何不能精心安排一场姻缘,到时候女儿与摄政王两厢情愿,再由他出面像母后您求娶……咱们赵家不就是风光又现了吗?”
赵太后仔细寻思着女儿的话语,而赵云海在一旁却早已搓碎了口中牙,他抬起头叫道:“姨母,那步非宸绝非善类,若是将公主嫁给他,那就会害了公主。”
“赵云海,我自己的姻缘用不着你来管,我看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免得落得像你大哥那样的下场。”
“公主,你明明知道云海对你一片深情,为何你就不能……”
“赵云海,你痴人说梦呢?我是谁?我可是熙国二公主,又怎会下嫁给你一个小小的渤海侯!”
听到上官漓如此轻贱与他,赵云海眼底浮现一丝狰狞之色。
但眼下已经被上官漓说得心绪纷乱的赵太后哪里还顾得上抬眸这群小儿之间的口舌之争,她默默的在心中盘算着……
打从步非宸一回来,她原本打得主意就是拉拢步非宸,而眼下漓儿所说的这个法子的确还算不错。
忽然挑高眉心,赵太后朝着殿外唤道:“来人啊!去告诉皇上,就说这秋高气爽的天气,最适合马球不过了,不然就在最近举办一场马球大赛,也好让众卿放松心情。”
听到赵太后的安排,那上官漓欣喜异常,她眨了几下眼睛,忽而朝着太后深施一礼,娇俏的笑道:“漓儿谢过母后!”
说完这句话,上官漓便转身而去,徒留赵云海在原地阴鸷冷寒的表情。
那太和殿中派来的人一开口,上官扶苏便微微眯起眼睛,虽是表面上服帖的什么都听着太后的安排,但等那人退下之后,却又森然冷笑着将手中的书丢在桌案上面。
“父皇这才入了皇陵几日,太后倒是忘了他的生忌;反倒兴致盎然的要召开什么马球大赛,元培,你说父皇若是地下有知,会作何感想?”
元培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片刻之后又开口说道:“皇上,奴才也不明白太后娘娘这是在闹什么!”
“不管她闹什么,现如今朕都不能借口不出不是吗?”
“那……”
“既然太后娘娘想要举行一场盛大的马球比赛,那不如……你就去太皇太后那边知会一声,总不能将这么大的事情都瞒着她老人家不是。”
皇上这是想要……两虎相争?元培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着上官扶苏,愈发的觉得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小皇帝,实则比起先皇更是足智多谋。
早就料到太皇太后不会轻易放弃步雨柔这颗棋子,步非宸默默的坐在书房盯着窗外发呆。
门外再次传来管家的声音,不多时就见有人已经不顾规矩的撞门而入。
不用转身,能在摄政王府这般大张旗鼓明目张胆的人,除却那生了他却从未养过他的冥王妃,步非宸不做二人他想。
果然,那趾高气扬冲进来的女子一眼看到背对着他们仍旧在看书的男子,便冷声开口道:“步非宸,听说宫中要举行马球大赛,你这次要让你父王带上我们娘三个入宫。”
心中不觉叹口气,步非宸觉得自己的母亲实在是滑稽可笑,那冥王明明是她的丈夫,因何却要让他这个儿子绕了一圈儿去命令他?
看着步非宸始终不言不语,冥王妃正欲上前,步雨柔却已经急忙拦住自己的母亲。
“娘,宸弟很忙,这种事情你就不要来烦他了。”
“忙?你倒是说说他在忙什么?自家姐妹的事情他不管,就忙着躲在这里自己偷清闲?”
听了这种丧良心的话语,步非宸嘴角轻扯,缓慢起身说道:“冥王妃,恕我直言,这里是摄政王府而非你冥王府,你若是有什么事要跟冥王说,不必跑到我这里来……”
“你什么意思?你真以为你是什么了不起的人?在我眼中,你始终是个扫把星……”
“娘,够了,你别说了;这次若不是因为宸弟,我现在还困在夲侯府中呢!”
“你就知道替他说好话,你知不知道他杀了你男人,让你成了夲侯的遗孀,现如今外面的人都是怎么笑话你的?你倒是不长脑子……”
“够了,冥王妃,这里是摄政王府,容不得你在这里撒野,若是再敢胡闹,本王就命人将你轰出去了。”
听了步非宸的话语,冥王妃却冷笑连连,她上扬的下巴,分明就是个市井泼妇,高抬头盯着步非宸叫道:“你有本事就把我轰出去,到时候我就要让世人都看看你这摄政王真是的嘴脸。”
为何别人的母亲都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不惜牺牲生命;但这步非宸的母亲却像是上辈子欠下的债?
有些时候步非宸真的为原主这身子感到不值;若不是顾忌着自己还要用这身子报仇,他还真想与这冥王妃撕破脸。
半晌不见步非宸出声,冥王妃甚是得意的说道:“步非宸,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不等她把话说完,却忽而眼前闪过一条人影,不知何时步非宸已经到了身前。
此刻就看到他平日一向冰冷的面孔上面浮现一丝丝诡异的笑容;忽然俯身在她耳际,步非宸低语道:“可千万不要得寸进尺,要不然说不定哪一日我累了,就会向皇上摊牌,到时候冥王府百十条人命都替我陪葬,倒是也不错!”
赫然听到这句话,冥王妃吓得倒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