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忘了哀家可是有恩与他冥王府,间接的也有恩与他步非宸!”
“太皇太后您是打算……”
“他步非宸有了心爱的女人,哀家就要护着;若说拉拢,难道说就非要拉拢他步非宸不可?换个他心头之人不也一样的作用吗?”
“太皇太后明鉴,您是打算……”
“那冥王府不是还有好几个小姐吗?”
“妙啊,太皇太后是想要给她们婚配?以此来拉拢摄政王?”
“错了,冥王府里面的女人再多,他步非宸关心的不就那么几个嘛,这人啊,就跟蛇一样,要么你怕他就躲着他;要么……你就狠狠心,一下子朝着他的七寸砸下去,到时候是死是活还不是你说了算的!”
“太皇太后娘娘,你是说咱们该把主意放在冥王妃的身上?可奴婢怎么听说他们母子一直失和!”
“失不失的,和不和的,甭管怎么说,都是冥王妃肚子里面爬出来的,难道说他步非宸还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对自己的亲娘反了不成?”
“那这么说来可是好办了,冥王妃原本可就是太皇太后您手中的一颗卒子,上次若不是那些个废物,保不齐现如今步非宸都已经命丧黄泉了。”
“行了,此一时彼一时,他刚回来那会儿,根基未稳,哀家就想着尽早除了他,也好让淮玉安心;可谁知道他就跟那九尾猫似的,硬是命硬的闯过来了,眼下这朝中大半的人都按照先皇的意思尽数在他的掌控之下,若是此时再动他,怕是第一个倒霉的就是淮玉。”
“太皇太后有何妙招?”
“那惠安郡主不是刚刚死了丈夫吗?让淮玉给她一个侧妃的名头,将她接进淮王府,这日后就是一家人了。”
“侧妃?可那毕竟是个寡妇,淮王日后可是要等上大宝之人,身边有这么一位,到时候这名声……”
“嗯?你真当哀家是老眼昏花,脑子不好使了是不是?这不过就是暂且的权宜之计,待到我淮玉登基之后,还有他步非宸什么事儿!”
听了太皇太后的话语,身边一直服侍多年的锦绣嬷嬷露出得意的狞笑。
摄政王醉酒暂且在府上休憩一日,但这不太平的世道却总是让人安静不下来。
午后已经没有其他事情的步非宸摇晃着膀子走出房门,门口却已经传来哭唧唧的吵闹之声。
似是有些郁闷的抬头呵斥道:“管家,何人在府上吵闹?”
“爷,这是,这是……奴才已经跟三小姐说您还在休息,可是她就偏偏……”
步锦瑟?怎么她今天来了?按照常理说冥王妃不是应该将她留在身边时刻看管着吗?
可一条身影却早已像是脱了轨的马车头一下子撞进步非宸的怀中。
“咳咳咳!”
阵阵咳嗽声,真怀疑这步锦瑟虽说智力残缺,但这力气倒是大得惊人,若是被她接连再这么撞几次,怕是自己的身子也吃不消。
“宸宸,宸宸,你救救我!”
“出了什么事?”步非宸推开身前之人,就看到步锦瑟满脸像是花猫一般的表情。
身前倏尔传来脚步声,步非宸戚戚然抬起头,一眼就看到正朝着自己走过来的男人,而后浑身骤然凝聚了万千的怒气。
“高大人,本王似乎早就警告过你,让你离家姐远一点儿,你倒是当做耳旁风是不是?”
满脸角逐尴尬的矗立在当场,手上更是滑稽可笑的一手拎着一袋芝麻饼,另一只手拿着一串糖葫芦,结结巴巴的说道:“王爷,您误会了,高扬方才在街市上无意间看到三小姐,所以才……”
“无意?你倒是次次都是无意的,拿本王是不是该说你跟本王的二姐是月老牵的媒,让你们千里姻缘一线牵啊!”
“这,这个……”没想到平日一向牙尖嘴利的高扬却在听到步非宸的这句话之后,脸上浮现一丝可疑的红团,结结巴巴的竟然没有立时反驳。
反倒是怀中的女子在看到步非宸脸色漆黑如墨之后,这才毫无城府的单手点在他的眉心:“宸宸,不许皱眉,很丑的,丑丑的羞羞脸!”
遇上这样一个人,你说该怎么办?总不能真的跟她置气不是。
步非宸长叹一口气,便又点了几下步锦瑟的鼻尖说道:“锦瑟乖,到房中去等着宸宸,宸宸有话与他说!”
总不能让自家姐姐总是被这高扬占便宜,谁知道哪次若是这小子心怀不轨,那步锦瑟这辈子岂不是真就毁了?
怀揣着一丝对真正的步非宸的感激与愧疚,此时倒是真将他的家人当做了自己的亲人般在维护着。
可步锦瑟似懂非懂之间,却一眼就看到高扬,马上扬起稚嫩的笑靥,嘴角两颗喜庆的小虎牙也跟着露了出来。
“咩咩,你来了啊!你真的给我买糖葫芦了?锦瑟最喜欢了,甜甜的!”
说话间步锦瑟已经跳脱步非宸的怀中,转眼便投入高扬的怀抱,伸手将他抱了个满怀,更是无拘无束的单手揽着他的腰肢,一手拿过糖葫芦咯吱咬了个脆生。
两个人顿时都变了脸色,高扬抬起头,额角抽抽着就一阵冷汗直冒,低头看着怀中那不谙世事的小姑奶奶,他是不是非要有一天死在这摄政王的手中才甘心?怎么就这么没脸没皮的,一看到步锦瑟那张梨花带泪的小脸儿,就跟二百五似的从马车上冲下来了?
合着一路上又当跑腿又当钱客,临了还要让人家弟弟误会自己是个登徒子,专门欺负无知少女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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