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换,”女子媚眼如丝,双手环着胖子的脖子,“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呸!闭嘴!你恶心到我啦!”胖子双手使劲一推。推的时候也没注意,正好是往人家胸脯上去的,心想一把推开她,自己扭头就跑,没成想,手一触到女子就没劲了,只觉得手使不上力气,不听使唤,就这么放在人姑娘胸脯上。
姑娘低头看了看,嫣然一笑,抚着小胖子的手,慢慢把他拉过来,亲吻他。说真的,小胖子长这么大,这是人生头一回。心都快酥了!眼帘垂下了一大半,几乎要闭着眼享受了,猛然间睁大了眼,往下一低头,急退了两大步,止不住的喘粗气。女子楚楚可怜,紧跟着他,靠上前来。胖子忙摆手:“别别别,你别过来!”这时候可不能心软,一旦跟着这女子进了温柔乡,自己这条小命可就不保了。
女子掩面而泣,梨花带雨,显得娇弱又不失美艳。小胖子别过头去不看她,道:“承蒙姑娘抬爱,只是你我萍水相逢,我又有要事在身不可逗留,只怕耽误了姑娘!告辞!”胖子转身拎起掉在地上的大包小包,扭头就走,使眼角瞟一眼身后,女子似乎没跟上来。身后是没人跟着,小胖子可不信她那么好说话,指不定在哪个转角等着呢!往外走,每拐一个弯,小胖子都先往小道外侧挪两步,把头探过去喊一句:“诶!在这儿等着呢吧?”小胖子自娱自乐,玩了几个弯,意想中一拐弯就得撞上她的情况并没有发生。拐着拐着,就出了村子……
这个姑娘究竟是谁,要解释起来就很复杂了。这得从几年前说起:有一个叫陈勇的,娶了个媳妇,叫陈兰。陈兰相貌平平,但体贴丈夫尊敬老人,原本一家人过得挺好。后来陈勇看上了村里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姓郭单名一个“梦”字。郭梦也是年轻懵懂,正值青春悸动的年纪,禁不住陈勇死缠烂打,一来二去的跟陈勇就看对眼了。但是这事儿郭梦可不能跟家里人提。别的不懂,这点基本常识郭梦还是知道的——一个年轻小姑娘跟一个有妻之夫交往,这说出去还得了?陈勇就更犯愁啦:家里有名分的这位,不爱;外头爱的这位,没名分。成天就想啊,怎么把家里这位有名分的弄出去,把外头那位没名分的弄进来?——那简单啊,想办法让家里这位没名分了,外头那位自然就好办啦!坏心眼一起,心里就有了主意。约了个酒量不行的朋友,吩咐媳妇做好饭菜,多置点酒,请朋友来吃饭喝酒。席间谈笑风生,不断给朋友倒酒,又转过杯来,劝着媳妇喝。媳妇不胜酒力,几杯下去就晕晕乎乎的了,陈勇逼着媳妇喝,一个劲给媳妇灌酒。媳妇实在是扛不住了,站都站不稳,陈勇这才抱起媳妇回房。回来又跟这个朋友接着喝酒,直喝到朋友一头栽在桌上,陈勇扛着这个朋友,进了媳妇躺着的那屋,把人就放到了媳妇身边……
陈勇掐着时间,把爹娘唤醒了,领着爹娘到这个屋子里来,指着床上这两人。面面相觑,谁都没说话,老丈人摇摇头出去了,仰天长叹,冷冷道:“也别声张,不好听。把她休了吧。”陈勇等的就是这句话!
这两个躺在同一张床上的人就是喝高了,什么亏心事都没干,亏心事可都是陈勇干的,可是这事儿一说呢,谁都不占理,就陈勇占理——当然他不可能说这俩人是他给抱到一块儿去的。把爹娘送回屋去了,陈勇又折回媳妇这屋里来,进去拍醒了朋友:“嘿!嘿!你怎么躺下就着?起来起来,你可不能躺这儿!”相比之下,他这个朋友的酒量再不济也比他媳妇强,拍醒了朋友,媳妇可没醒。朋友偏头一看,滚着就下了床。陈勇忙扶着朋友出门去。朋友一路问:“我怎么了?怎么……”
“嗨,没事,你就是喝多了,到哪儿都要往下躺。”
“我没有……”
“没有,没有,这不还有我盯着你吗!”
“哦,那就好那就好。哎,这酒喝多了真也……”
陈勇就把朋友送回去了,一路上谎话连篇。回了家,这事儿算是办妥了,可以理直气壮休妻了!陈兰醉了,睡了一晚什么都不知道。一醒来,休书就在床头了。这还了得?陈兰也顾不上洗脸,就往老丈人这屋跑:“我任劳任怨的,哪里出过差错?他平白无故的,就说我不守妇道要休了我,您可得给我做主啊!”
老丈人捂着脸:“哎呀你也真不害臊,还有脸上这儿鸣冤来~我给你做个主:你现在赶紧走!”说实在的,老丈人能做到这个地步,说明这媳妇平日里对老人真不赖。按封建社会的做法,就这种不守妇道的行为,拉去浸猪笼都可以!老丈人也是念着儿媳的好,心存仁慈,不将此事声张,只是赶她走而已。
那么说陈兰真的什么都不知情么?不可能。丈夫在外头干了什么,不用出去亲眼瞧,光凭着丈夫回家后看自己的眼神,话语间的冷暖,一个当媳妇的靠直觉就能猜得**不离十。此时陈兰明知丈夫是有意为之,自己却又百口莫辩,落得如此凄凉下场,回了屋也没收拾行李,一赌气便悬梁自尽了。
这下好啦,陈勇自由了,就把郭梦娶了进来。可是,一个村子那么小,做什么事哪有别人不知道的?过门没几天,郭梦就被人指指点点。再细打听,郭梦才知道:大伙都说,天底下没有那么凑巧的事,明显就是陈勇看上了郭梦,喜新厌旧了,想着法子弄死了家里的媳妇,弃旧迎新。
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