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停在南乡宾馆门口,依腊笑着过来打招呼,见徐帅扶着苏了了不禁问道:“你俩这是咋了?弄得这样狼狈”
徐帅回她个一言难尽的表情
刚沙发上坐下,依腊后脚跟了进来
“听李志说你俩遇到野象了?你们年轻人就是稀奇,什么事都想凑热闹瞧瞧,那东西不比训化的家象性子野……”依腊把两人狠狠训斥一顿
“昨天下午送来封快件,我给你搁屋里放着,你俩上楼休息去吧”
见苏了了有男朋友在,依腊也不好多说她什么
苏了了开门后被屋内乱作一团的景象吓傻了,“干妈、干妈……”
“咋了?”
依腊咯咯哒哒踩着髙跟鞋上楼,屋内被翻的乱七八糟被套枕头衣服全掉地上
依腊不由地吞咽把口水,掏出手机拨了串号码:“巴图,你手下那群毛猴子胃口大开呵,连我的地都敢进来偷东西?”
后面的谈话用傣语徐帅听不懂
苏了了头晕目眩,进屋把衣服捡起来装进箱子
徐帅捡起地上的快件信封,里面的身份证已不在了,“你证件还在么?”
苏了了在包包里翻了翻,哪有钱包的影,连带耳环什么的首饰也没了
“这下完了出版纳一路查的那么严,没身份证能出去?”边境地区毒品走私严重,她之前坐汽车一路上边防武警查好几次,除了出使身份证,车上携带的行李全都要打开检查
依腊靠着椅子坐下:“我报警了”
一会儿来个两个民警,其中一个是刚离开的李志,进屋拍照做个笔录问丢了些什么东西
徐帅知道过程走完也就完事了,至于破案那是天空的月亮——远的很
“李警官,请问警察局补办身份证要多久?”其它的苏了了不在乎,但身份证是头等大事
“镇上补不了你的去县里,由县里一批次统一发往坤明制卡,一来一往大概一个月的样子”
苏了了与徐帅对望一眼,异口同声道:“不行,太久了”
依腊适时的见缝插针,“李志啊,你们警察局给他俩开个证明呗,飞机动车坐不了没关系,能买票坐汽车就行,都是休假出来玩的翘班一个月,老板还不得让你收拾包袱滚蛋,先丢东西再丢工作这也……”
李志年龄不大,明白混口饭吃不易,豪爽地拍着胸脯保证:“这事包我身上,过两天局里有事要上坤明,他俩跟我们一道不怕边警查”
依腊笑着说了一车奉承话送李志下楼
苏了了坚持不住,去隔壁房间洗了个澡睡下,迷糊中被徐帅拉起来吃药,她也难得多问接过药片和水吞下倒头又睡
再次醒来窗外漆黑如墨,屋内亮着盏昏黄的灯光
一只冰凉干燥的手抚上她额头,“烧退了,起来喝点粥”
徐帅打开桌上的保温桶盛了一碗,“你干妈熬的,说你最喜欢吃的爱伲族鸡肉稀饭”
稀饭里米粒颗颗均匀,不同于广式那种浓稠地化不开的粥,肚子很饿却没啥味口,发烧出汗全身沾腻腻地难受,苏了了吃了一碗又去洗个澡
徐帅跟金子通完话回屋时苏了了又睡了,心底忍不住诽谤:这女人祖坟山埋在困龙山的?睡了一下午还这么能睡?
第二天大早两人去了警察局,报名字身份证号码,管理户籍的民警一查对的上号,打份稿件并盖上公章署名缘由,有这份官方证明应付路上的检查该不难
街道上绿荫荫的树木遮挡住烈日,阳光从树叶缝隙里漏下,在地上印忖着斑驳的光点
“那东西你搁哪儿了”?苏了了早起时查看背包,那把枪也不翼而飞
“什么东西?”
“少跟我装蒜”,苏了了比划个枪的手势
徐帅伸手揽上她的肩,一副热恋情侣模样:“哥们,那种东西丢掉多浪费资源不是?交给警察叔叔配合他们抓捕毒贩是作为公民的义务”
苏了了只觉心跳加速,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你交了?你……”
一般人遇到这事生怕殃及自身躲还来不及,就没见过这样像狗皮膏药般硬贴上去的傻子
“交枪不杀听过没?要不是我识时务,你以为他们会这样热心带上我们一路”
苏了了脑回路简单,被徐帅三言两语一说也释怀下来,想交给警察也好给他们提个醒毒贩猖獗
“摩托车的事,你的负责一半损失”
徐帅一听气的发笑,“苏了了你有没良心?我是陪你去的南屏”
“要不遇到你这扫把星我能那么惨?他们要找的人是你,连带我被毒杀枪杀”,觉得自己说话有点过,苏了了左右看了看好在没人注意她,“我丢车丢钱包这损失咋算?”
“ok,我赔、赔”,徐帅觉得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叫事,“反正我的钱都归你管,你说赔多少就多少”
岩丙骑车路过刹了一脚,“哥,你们再说什么?”
“没什么”,苏了了白了他一眼,这白眼狼一顿饭功夫就被人收买了,见面居然只跟徐帅打招呼当她透明?
“我听到你们说钱来着”
“宾馆被小偷光顾,你姐丢了首饰这不吵着让我赔偿,我正哄她回北城再买”
岩丙“噢”了一声,看徐帅眼神变为同情,漂亮女人果然不好养
苏了了抽手在他腰后侧用力一掐,用两人可听的声音嘀咕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徐帅朝岩丙挥了挥手,转头打量着苏了了,“你的意思是不让我赔了?”
“小气鬼”
徐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