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不等碧柳的回复,她便拿上食盒匆匆往院外走去。
碧柳的心思此时都在那个哪哪都不如自己的土包子身上,根本没留意到阿芜的失礼。
“你去吧!”望着桌上的凌乱,碧柳有气无力的挥手说道。
意外得知占小雅的消息,白四郎没再在林府多留,只是临走之前往碧柳的方向多看了一眼。
一阵微风拂过。
碧柳突然惊悚的发现自己口不能言……
白四郎没有去找吴婆子,吴婆子却主动上门找上了白大郎。
“老二媳妇这症状明显是被那恶人扎了小人。”
“婆婆可有办法帮忙破解?”白二郎抱着疼得死去活来的易夏,脸上急出了冷汗,一边拍打着易夏的肩膀安慰着媳妇儿,一边问道。
在白四郎的耳濡目染下,白家几兄弟对各类病症多少有些了解,还从未见过有病人发病时像被人狠揍,时而被人用外力狠狠摔打在地上、时而左一巴掌右一巴掌,因此都对吴婆子的说法确信不疑。
吴婆子摇头,眯着倒三角眼,一副高深莫测的说道“扎小人、捉鬼什么的婆子我都会,破解的方法也都懂,只要将你媳妇的生辰八字说与我,婆子我做法将那头标志你媳妇的小人替换出来便可。”
“我记得我媳妇儿的生辰八字。”定亲时交换的庚帖上写有,他看过,都记着呢!
吴婆子白了白二郎一眼,“我话还没说完,你急个什么劲?”
白二郎“……”我媳妇疼成这样我还能不急?
委屈!
“您说,您接着说,小七,再给婆婆倒碗冰绿豆汤。”白二郎干笑两声,不忘抱紧易夏防止她“自残”。
吴婆子哼了一声,没跟他计较,喝了口绿豆汤,舒服的眯起了满是褶皱的双眼。
白家几小子哪里都好,就是太疼自己媳妇。
……呃,这好像也不是什么缺点。
她道“这不是我们道家的术法,更像是巫师那边的把戏。婆子对巫术没有研究,随意去破解只会适得其反,不但解除不了施加在你媳妇身上的诅咒,反而加重她的症状。”
“……老公,我好想死上一死。”
痛劲过后,易夏直接瘫倒在白二郎怀里,口里喘着粗气,汗水淋漓,整个人像刚从水里被捞出来一般,连头发尖都是湿的。
双手无力的垂落在两侧,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利器。
在现代当孤儿的时候她都没受过这罪。
比来痛经还要恐怖百倍千倍。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易夏干脆装死。
“不许胡说!”白二郎出言冷斥。
她若死了,他的儿子上哪找娘去?
易夏撇撇嘴,转头看向吴婆子。
白大郎和王氏几人也纷纷把目光投向喝糖水的老人。
白家的媳妇本就精贵,如今一个下落不明,剩下的几个可不能再有事。
二弟妹的家世清白,易家门风不赖,按理说少有仇人才是。
这一次二弟妹受诅咒,谁知是不是白家无意得罪了人呢!
白大郎问“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二弟妹活受罪,而他们却什么都做不了吧!
让女人受罪,这是无能。
更是身为白家人的耻辱。
“你家老四媳妇呢?”吴婆子不答反问,“我此次是为小六的四嫂子来的,前些日子婆子和六小子推算你白家众人的八字时,发现老四媳妇近日有一大劫,而今日,便是死生关头,逃过去了倒还无碍,若是逃不过去……”
吴婆子垂眸叹息了声,后面的话没有说全,但在场的人都听懂了。
众人大骇,白小七更是直接哭出了声,被白五郎一巴掌压回自己怀里,冷冷道“闭嘴!”
白小七哽咽了两句,不敢再嚎。
“不知所踪!”白三郎提着口气,望向四房,目光狠狠。
吴婆子喝着糖水,问了易夏的生辰,边掐指推算。
不一会儿,又叹气道“二小子,带你媳妇去京城吧!”
这白家到底是得罪了何方神圣,一害便是害俩!
……
占小雅吐了口血,彻底昏了过去。
林修竹忙用手托住她的头,坐近些,小心翼翼地将人揽在自己怀里抱好。
先前打死不让自己碰,现在这模样倒是温顺可爱了不少。
林修竹淡淡的笑着,用茶水打湿帕子给占小雅擦干净嘴角的血渍。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林修竹吻了吻占小雅的额头,眸光温柔的能腻死人,“十年前,我在柳府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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