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份早餐,白家人吃得格外的慢。陈彩儿看看这个,又望望那个,放下粥碗,道:“我……”
一个“我”字刚刚出口,白四郎已经在同时段完了一句整话,“中午我掌勺,菜不多,你们早些回。”
言下之意:不许缺席,一个都不能少。
众人表情瞬间凝固,都看向占雅,请出来仗义执言,主持大局。
占雅低头喝粥:别看我,看我也没有用,宝宝人微言轻,一才一个铜板的零花钱,没能力主持这么大的场面。
陈彩儿、王氏:……要不是看铁头七往家搬银子,我们还真信了。
易夏直瞪白三郎:快给她涨工资。
白三郎:……
“嗯?”
没听到众饶回答,白四郎墨眉微扬。
众人一哆嗦,顾不得打眉眼官司,硬着头皮回道:“……一定一定,一定按时回来。”
陈彩儿出师未捷,低下头,心翼翼地朝白三郎看去,白三郎拍拍她的手,表示安慰。
没事,夫君陪着你呢!
彩儿轻轻颔首,吃了根油条便放下了筷子。
担心吃的多,中午吐得也多。
易夏则挪了挪屁股,在白四郎绝对的威压之下,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决口不提要回娘家之事。
她有预感,若是这个时候敢跟白四郎作对,她怕是这辈子都摆不脱被点的命运了。
吃完饭,六七收拾碗筷,白四郎进厨房大展身手。
余下的人留在院子里,也不急着去做买卖,坐的坐,站的站,明明刚吃过饭,却一个个神情恹恹,跟饿了好几似的,无精打采。
占雅想溜,被易夏一把拽住,凑到她耳边,轻声:“雅雅,你如果能让白老四放下捕立地成佛,茶馆股份,从我那里再额外分你两成。”
白三郎狐狸眼半眯,望向这头,手指轻扣桌面,思索着给占雅涨零花钱的可行性。
涨多少才两全其美。
有占雅从白四郎那里悄悄套取出来的凉茶方子,果茶方子,陈彩儿的甜点,还有易夏写的话本,七和铁头的倾情演绎,茶馆虽才刚开业,但因为拥有着这些得独厚的条件,再加上齐风雷厉风行的生意手腕,清风茶楼从第一开始就稳稳占据了清江镇第一茶楼的称号。
历久不衰。
日进斗金。
茶馆的股份,占雅本就占了大头,要不要易夏手上这两成,她并不是很在乎,所以她特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四哥难得下回厨,我们要支持,别噘着嘴,来,笑一个。”
占雅完这句话后赶紧遁了。
怕被打。
大伙儿眼看指望不上她,各自摇头叹气了一番,出门的出门,该干嘛干嘛。
可不管众人再怎么不情不愿,日头升到了头顶,午时依然,如期而至。
白大郎白二郎,以及从布庄回来的老三老五,在屋外碰了头,几兄弟摇头叹气,面面相觑,谁也不想做第一个迈出脚的那只出头鸟。
好似屋里等待着他们的不是亲人,而是决定他们命阅审判者。
还是杨婆婆出门喊孙子吃饭,看到他们几个大中午的站在门口不进屋,以为出了什么事,几兄弟安抚好老人,深吸口气,这才挺胸踱步,慢慢推开了自家院门。
“老公,你们……回来啦!快过来……bbq,呼呼~特么的,这味道……贼绝了!”易夏嘴里吃一串,手里举一把,嘴巴辣的通红,嗦着鼻涕,哈哈喘气。
看到众人进屋,王氏忙迎了过去,笑道:“回来啦。”
陈彩儿跑过去,递给白三郎一根羊肉串,提醒道:“有些许辣喉,但味道极好,肉质细腻爽口,肥而不腻,口咬着吃!”
六烤肉,七给他扇扇子,六把滋滋冒油地五花递给弟弟,七顺手接过塞六嘴里,哥俩你一口我一口吃的正欢。
……这场景,跟他们想象地不太一样啊!
虽离家老远就闻到了香味,可谁敢相信这香味是出自老四之手?
“这就是雅成嚷着要弄的……逼…逼kiu?”白三郎看着铁架子上的串串,围着炉子转了一圈。
“对,这就是bbq。”
占雅拎起六的衣领,把人提到一边,空出位置给白三郎,“味道如何?”
六是个死心眼的娃,时刻牢记着白家的家训,即便把热得自己满身汗,也舍不得挪地方让她们帮一下忙。
白三郎细细咀嚼,“还可以!”
实话实。
与老二做的麻辣兔丁比,不出哪个更好,各有各的喜好,只能够劲,别有一番风味。
最重要的是这东西是老四弄的料,六烤的。
老四是谁?
——传中的“料理毒王”啊!
六好一点,也就勉强能把饭菜煮熟,能果腹,不至于毒死人。
白三郎烤了几串,刷油,翻面……熟了一试吃,和六烤的无异。
简单好学上手快。
占雅的本意是让他替六烤串串,自家孩子自家疼,大热的,占雅担心他总坐在碳火前会中暑。
至于三狐狸……
心疼他?
不可能!
这辈子都不可能!
占雅给白六擦汗打扇,又喂了他一碗水,直到看他脸没那么红了才放开他。
“老二,你来烤!”三狐狸烤了两串肉,一串给媳妇,一串给自己。
“等会儿,马上来!”
羊肉串好吃是好吃,老四弄得也太辣了些,白二郎吃了十几串肉串,扒了一碗拍黄瓜,清清凉凉,酸香爽口,这才止住了口中的辣意。
白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