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二公子为何这般害怕那位小姑娘?”孟容不明所以。
“当然是有些渊源,你初来乍到不知道,我改日解释给你听。”因为说起来话长。
“当然怕她,我二表哥好心救她,她却非要嫁给我二表哥,我二表哥喜欢她倒也罢了,偏偏我二表哥不喜欢她,她却阴魂不散,纠缠我二表哥,简直就是阴魂不散,跟某些人一样。”花想容仪态端庄的走进来,明朝暗讽,意有所指。
昨日演武场比武,她手下没留情,打得她鼻青脸肿,原以为她会消停两天,没想到她竟然还是来了,而且为了掩盖脸上的淤青,涂了厚厚的珍珠粉,看上去就很厚的那种。
“花大小姐,看来是昨日打没挨够,还想继续挨打是不是?”苏翎活动活动手指。
花想容有些后怕的停住脚步,心有余悸“苏婉翎,现在可不是在演武场,也不是对抗训练,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告诉院长,让院长开除你。”
苏翎本就是吓唬吓唬她,没想动手,花想容却以为是她怕了,洋洋得意“谅你也不敢动手。”
说完便抬脚踏进课堂。
苏翎和孟容紧随其后,却差点撞上花想容的后背。
“你好好走路,停下来做什么。”苏翎皱着眉头避开她,有些狐疑的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几个公子哥没有出去看谢芳踪的热闹,一个个围在她的书桌前,不知道看什么看得十分起劲儿。
“干什么呢?”苏翎一出声,大家纷纷退散,眼神带了点幸灾乐祸又带了点钦佩。
苏翎这才瞧见他们在看的东西是什么,原来她桌上竟然放着歌食盒,盖子已经被他们打开,里面放着各色精致的糕点,玫瑰饼,芙蓉酥,桂花糕,看着就很有食欲。
只是这东西出现在这里,再有食欲也不是什么好事。
院训上可是明明白白写着的,不许私自携带食物进书院,一经发现,直接开除。
苏翎眯着眼,这东西无缘无故出现在她桌上,很明显是有认要陷害她,她目光在几个公子哥脸上梭巡一圈,所有人都是一脸看热闹的模样,并看不出什么。
“这是何人将食盒放在苏师妹的桌上?”孟容也是看过院训的,知道此事非同小可。
花想容一脸兴奋“在谁桌上就是谁带进来的呗,苏婉翎,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带吃食到书院,难道不知道书院禁止带任何吃食,一经发现,立即开除。”
苏翎看向花想容,捕捉到了对方眼中一丝来不及收起的得意。
是谁要陷害她,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难怪她昨天被打得那么惨,今天还会出现在书院,摆明了就是为了陷害她。
韩文勋看完热闹回来,看着苏翎桌上的食盒,不由得吹着口哨“哟,谁这么大胆竟然带了吃食进来,看来是不想在书院混了。”
花想容扬眉“还能是谁,你看食盒在谁的桌子上,就知道是谁带进来的了。”
“这不是苏师妹的食盒,是有人故意陷害她的。”孟容不相信她会明知故犯,而且是这么低级的错误。
花想容冷笑“谁会陷害她,明明是她仗着背后有淑妃娘娘撑腰为所欲为,但书院不是别处,书院的规定即便是皇子也不能犯,这可是皇上亲自下的旨,苏婉翎,你就等着被开除吧。”
苏翎翻了翻食盒里的芙蓉酥,忍不住笑了“花小姐,是不是我带进来的你心里不清楚吗?这么大个食盒,又不能藏起来,只要提进来就一定会被人看见,只要问一问书院的人,总会有人知道,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子,竟然敢公然违背院训。”
花想容脸色微变,她为了陷害苏婉翎,特地来得很早,而且不是从正门进来,是从后门偷偷溜进来的,路上只遇到一个人,就是三皇子殿下,三皇子殿下当是分明是看见了,但是并没有说什么,以他的性格,定然是不屑于帮谁作证,也不屑于替谁澄清,以他对苏婉翎的厌恶程度,应该不会帮她。
想到这些,花想容不由得稍稍心安,强装镇定“那你就去问啊,看看谁看见了,韩文勋,你看见了吗?”
韩文勋不过是恰好撞上,就那么随口一问,他父亲不过是个五品小官,虽然和安国公府能攀扯上些关系,但那毕竟是远亲,眼前这两位一个吏部尚书府家的嫡女,一个清河花家嫡女,一个背靠正得宠的淑妃,一个背靠太皇太后娘家,那是谁也不能得罪啊。
“此事非同小可,还是得请先生来定夺,我去请先生来。”他不想趟这趟浑水,赶紧溜了,去寻先生来做主。
陆先生匆匆而来,看着食盒,眉头紧皱“这是谁带进来的?”
花想容抢着答“先生,是她带进来的,我亲眼看见的。”
呵,苏翎差点气笑了,这丫头真的是想一出是一出,铁了心想把她赶出书院啊。
陆先生眉头皱得更深,看向苏翎“当真是你吗?进书院的时候梁院长不给给你看过书院的规章制度,有哪些是绝对不能犯的,你记不清楚吗?”
“先生,不是苏师妹带进来的。”孟容着急的替她辩解。
花想容直接打断他“你们两人关系匪浅,仿若旧识,你当然替她说话,你亲眼看到了吗?我可是亲眼看到她偷偷带食盒进来的,你来得晚,根本就没瞧见,却替她说话,你们俩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吧。”
“花小姐,你休要胡说,我和师妹清清白白,你莫要侮辱师妹的清誉。”孟容急得脸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