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容,刚刚谢芳踪说要去哪儿?”谢芳踪和张乐康这对狐朋狗友前脚走,杨蓉后脚就出门了,听到两人的对话,还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孟容刚来泾阳城不过一两个月,自然不知道秦楼是干什么的,也不知道杨蓉和谢二公子只见的恩恩怨怨,闻言十分实诚的答“他们说要去秦楼。”
“这个谢芳踪,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才多久,还以为他改过自新了,没想到又故态复萌。”杨蓉像只炸了毛的猫,拉着想要走的孟容“去哪儿,跟本姑娘去秦楼,本姑娘要抓他个现行,将他捆了,好好教训一顿。马上就是太皇太后的寿宴了,这小子好歹是谢家的儿郎,也太无法无天了。”
“我还有事。”孟容不想去。
杨蓉生气的看着她“是不是兄弟,是不是朋友,还讲不讲义气了?”
孟容有些犹豫,看了眼还很高的日头,想着时间尚早,去一趟应该也来得及,毕竟他来泾阳城中这么久,只有苏师妹和杨姑娘当他是朋友。
行走江湖,义字当先,他不能不讲义气。
“好吧,我跟你去,但是天黑前我必须要走,我真的有事。”孟容一本正经道。
杨蓉却没当回事,以为他是没钱,所以才会推辞,毕竟秦楼这地儿,红纱帐暖温柔乡,哪个男人不喜欢。
“赶紧走赶紧走,晚了就追不上了。”杨蓉火急火燎拉着孟容跟上谢芳踪。
孟容站在秦楼对面,说什么都不肯往前一步,看着面前的一栋三层红色小楼,轻纱漫舞,暗香浮动,娇俏的姑娘们大冬天里还穿着有些有些清凉,语笑嫣嫣的站在或二楼,或门前,素手芊芊,白皙如玉,轻纱的手绢随着她的动作轻轻舞动,美人如玉,声音娇媚,但孟容觉得自己无福消受。
孟容沉了脸,转身就走,杨蓉赶紧拉住他。
“哎,我说孟容,你去哪儿呢?”她紧赶慢赶,总算赶上了谢芳踪,刚好看到他和张乐康两个勾肩搭背的狐朋狗友被热情的老鸨子笑着迎了进去,那模样跟看见久别重逢的亲爹似的,正准备上去抓他,没想到孟容竟然不进反退。
孟容神情严肃“你为何没有告诉我是此等烟花之地?”
杨蓉有些冤“你自己不是听见了吗?还是你告诉我的,哎,你这神情,该不会是不知道秦楼是什么地方吧?”
孟容确实不知道,他还以为秦楼是个吃饭喝酒的酒楼,所以才同意前来,没想到会是此等烟花之地,现在他知晓了,必定是不能进去的。
“孟家有家训,男儿当行侠仗义,顶天立地,不可留恋烟花柳巷之地,恕孟容不能帮这么忙。”母亲从小教导,父亲是顶天立地的男儿,是一代大侠,作为孟家的儿郎,绝不可沾染这些陋习。
杨蓉赶紧拉住他“别呀,孟大侠,咱们同窗一场,你就忍心看着我一个进去?万一那些纨绔子弟喝醉了,把我当成这秦楼里面的姑娘,岂不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杨蓉跟孟容相处了这许久,这知道这位顶天立地的孟大侠确实挺有侠义心肠,绝对不会放任她一个弱质女流不管的,虽然她这个弱质女流能一个打十个花天酒地的酒囊饭袋,但在孟容孟大侠眼里不是啊,看到他紧皱的眉头,一脸苦思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这示弱是成功了。
孟容沉思了一会儿,拉住杨蓉的手“那你也不许进去。”
杨蓉低头看着抓住自己的手,因为常年习武,他手上老茧厚重而干燥,大概是习武之人身强体健,他的手骨节分明,温暖有力,温热的触感透过皮肤,仿佛一股热流直冲而上,有什么不该动的地方动了,她有些激动地甩开他的手,背过身“你好端端的,说话就说话,拉拉扯扯成什么体统,你娘教你行侠仗义顶天立地,难道没有教你男女授受不亲?”
孟容有些惭愧,手足无措道“对不起,但是你不能进去,我不许你进去。”
杨蓉瞪了他一眼“你……你是本姑娘的谁啊,我要你管,我今天偏要进去。”说完就往秦楼走,右手忍不住摸了摸残留这余温的左手,双唇紧闭,眉头深锁,狼狈而去。
“杨蓉,杨蓉。”孟容哪里放心,见她径直往秦楼里面去了,看了眼楼上的穿得花红柳缕的姑娘们,咬咬牙,抬脚跟了上去。
“谢二公子,您可好久没来了,姑娘们都想您了。”老鸨子看见谢二公子,脸上的笑容比她头上戴的那朵花还要艳,没别的,就是因为这位爷出手阔绰,还是常客,要不是因为杨家那位小姐闹了几场,也不至于这么久不来了。
张乐康一听不乐意了“怎么着,只想他谢二公子,就不想本公子?”
“张公子这是说的什么话,想,都想,二位爷快请吧。”老鸨子热情的将二位小爷带上了二楼,挥舞着手绢招呼着“姑娘们,谢二公子和张公子来了,还不赶紧伺候着。”
几个姑娘闻言赶紧上前,围着走在前头的张乐康就贴了上去,半是忧伤半是妩媚地摸着张乐康的胸口“张公子,您可好久没来了,人家都想您了。”
张乐康正享受着这阵,回头看着谢芳踪竟然站在楼梯口不动,以为他是因为没有姑娘不开心,于是道“你们也真是的,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没看见谢二公子也在吗?”
几个姑娘赶紧凑了过去,望着面前和风霁月的人物,娇羞着贴了上去,被谢芳踪后退一步避开,那姑娘有些委屈的又上前一步,谢芳踪再退,那姑娘委委屈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