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意外,这样一个绝色的美人,竟然脑袋有问题。
但他还是敛去了所有的戾气。胸腔中强烈的跳动,促使他披上温柔的外衣。
“我叫小时!”
时酒演得毫无违和感,孟唏旸没有发现任何不对。
对着她露出友好的笑容,“那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时酒摇头,“不好,我娘不让我跟长的丑的人玩儿!”
丑拒懂吗?
孟唏旸嘴角微微抽搐,还是维持着友好的笑容。
“我叫孟唏旸,你记住了啊!”
时酒没回应,转身就跳了下去,看得孟唏旸心里一揪,生怕她摔着了。
人已经跳下去了,他的心还在跳动。
一见倾心。
………………
“指挥使大人,来我卫家庄有何贵干?”
卫凌倚在梨花木桌上,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拿着一杯酒,抿了一口,漫不经心地看着孟唏旸。
孟唏旸站在堂中,站的笔直,嘴角带着淡笑。
在这平静下,隐藏着的是风起云涌。
当初长毒教尚在,是三方势力相互制衡。
现如今,长毒教已被卫家庄和朝廷联合剿灭,剩下的这两方势力,自然是水火不相容。
“讨要一个人。”
“哦”
斜眼看了一眼孟唏旸,放下手里的酒杯,笑容底下,两人锋芒悄然相对。
他嘴角的笑意,虚伪得不能再虚伪。
“你捡回来的,三岁小孩。”
孟唏旸含笑说完,卫凌眼神骤然变得凌厉,一掌出去。
孟唏旸及时躲过,掌风撩起他的发丝。
再看两人,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你可知,那人是谁?”
卫凌嘴角勾起,笑得讽刺,心中不屑。
“不管是谁,卫庄主肯割爱吗?”
是谁他并不在乎,他只在乎能不能得到这个人。
卫凌嘴角的嘲讽更甚,也对,当初时酒被他已经带回了卫家庄,孟唏旸没见过也是情有可原。
“不肯。”嘴里缓缓吐出两字,让孟唏旸想撕了他的笑。
“条件?”
卫凌缓缓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
“不肯就是不肯,指挥使何苦为难人?”
时酒若是走了,那小师妹的药引可就没了。他在长毒教蛰伏那么久,可就是为了药引。
“卫凌,不过就是一个人而已,何谈为难人?以我们的交情,不必说得如此难听。”
孟唏旸看起来还是和来的时候一样,但是手还是紧了紧。
想到墙头的惊鸿一瞥,至今心痒难耐。
“指挥使请吧,卫某担不起交情一词。”
嘴上说着请,态度上没有一点恭敬,已经开始逐客了。
“告辞!”
孟唏旸转身,走得干脆。
锦衣卫指挥使来卫家庄,只为讨要时酒一事,在卫家庄里面传开。
很快就传到了白月的耳朵里。
那时她正在抚摸一只猫,听到这个消息,下手一重,猫发出痛苦的叫声,挠了她一抓,她手背上就出现血痕。
白月望着手上的血痕,眼里布满阴鸷,
“时酒,我要除了你。”
孟唏旸她见过,也是一个风姿卓绝的人,那样的人,眼里应当只有他,就像卫凌的眼里只有她一样。
“午时让小时来侍奉!”
……………
时酒被同一屋子的人叫醒。
坐起来时,那几人自动躲避得很远,站成一排,不敢随意看她。
嘁了一声,时酒慢悠悠地翻着,在其中一个人的枕头下翻出了一袋东西。
“这是什么?”
时酒细长葱白的两指夹着拿东西,晃了晃。
阿竹面上惊慌,想要上来抢,但是又不敢上来,动作局促,
“只是普通的……药粉而已!”
时酒看了看,放在鼻尖轻轻嗅了一下,微眯了眼,
“你再说一次是什么?”
阿竹慌忙地低下头,
“是……是哑药……”
她们几人,筹钱买来,准备下在小时的膳食里面的。
不曾想,被小时翻了出来。
“害~实话实说就好了呗,非要我逼问出来!”
时酒站起来,走到阿竹旁边,其余两人惊恐地躲开,阿竹也在发抖。
一只手拍在她的肩膀上,她整个人就跌倒在了地上。
时酒睨着她,像是俯视蝼蚁一般,强大的威慑力,让她极度紧张,手脚哆嗦。
“你们最好乖乖的,下次再让我抓到,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三人点头如捣蒜。
时酒捏着药,藏在了袖中,散步去了白月的屋子里面。
这次去,卫凌也在。
白月在喝药,卫凌就坐在一边看着,很耐心的样子。
哟,师兄师妹,最是情深了~
时酒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进了屋。
“你来了?快帮我把药碗放下吧。”
白月笑得很和善,她给别人的印象,就是温软善良,仙女一样的存在。
时酒走上前,看到脏兮兮的药碗,不太想接,但是都伸手了,就准备接一下。
谁知还没有碰到,碗就跌在地上,白月受惊一般地缩了一下。
卫凌眉头紧锁,充满杀意的眸子看向时酒,这突如其来的感觉,让时酒头皮一瞬间一紧,随即释然。
傻子一般地站在原地,
“你为什么要自己把碗给摔了啊?摔碗是要尿床的知不知道?你都这么大了,尿床好羞羞的!”
从白月的角度看过去,时酒的眼睛很冷,冷得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