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觉得自己产生了错觉,时酒竟然会让她产生害怕的感觉。
怎么可能,乡下来的土妞,怎么可能让她感到害怕?
“现在我就是这个家最大的人,我不做谁做?你一点礼数都没有,胆子大到敢这样和我说话,是要我请家法吗?”
时酒收回自己的手,弯腰,抽出一张纸巾,当着二姨娘的面,擦了擦刚才碰到她的手。
或许是由于她站着的原因,二姨娘总觉得她的目光,很轻视。
她才十八岁,穿着到膝盖的旗袍,很好地衬出她完美的身材,却不显得轻浮,反而很傲气。
这样的气质,二姨娘以为永远不会出现在时酒身上的。
看她的动作,眼睛暗了暗,要不趁今天除掉这个女人你指的是年龄吧?那确实是你最大。
父亲死了,权力都握在萧意手中,要是萧意在,你确定你敢坐这里吗?”
“你!”
二姨娘被戳痛处,恨不得捏死时酒。
时酒说的很对,要是萧意在场,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坐在这里。
要是自己的儿子争气一点,也不会被萧意那个外来的杂种抢了先机。
“我怎么了?还不起来?萧意差不多可以出院了,要不我打个电话让他回来看看你?”
透着冷意的微笑,让二姨娘打了个哆嗦,身子不听使唤地就站起来了。
狠狠地瞪着时酒,“你敢?”
“害,敢不敢你不都站起来了吗?”
绕过二姨娘,她坐在了主位上面,一只腿搭在另一只腿上面,双手放在两侧,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
跟个大爷似的,目中无人的样子真是让人痛恨。
二姨娘被时酒的动作弄懵了,她怎么就坐上去了?
时酒翘着嘴角,看二姨娘气急败坏的样子,就心情舒畅。
单手抓住了她的手腕,阻挡了她即将打下来的巴掌。
一用力,二姨娘面色扭曲,“死肥妞,放手!”
时酒看她,眼神陡然变得冷厉,动作越来越狠,“你叫我什么?”
二姨娘疼得面目狰狞,没想到时酒的力气这么大,再这样下去,她的手就要废了。
咬着牙挤出几个字,“我……我胡说八道……你……别……别生气。”
时酒一甩,二姨娘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双手扶着沙发稳住了身形。
下人们眼观鼻鼻观心,站在原地当木头人。
“你……不是说这是家主坐的吗?”
二姨娘看了看手腕上的一圈青紫,心有余悸,时酒下手太狠了。
同时,她也确定了,时青青的房门就是时酒踹的。
时酒往后靠了靠,一副“我就是大爷,你拿我怎么样”的表情。
“我有说萧意是家主吗?我只是说权力都在他的手里。你怕他,我可不怕,我当然敢坐了啊!”
论拉仇恨,时酒是老手了。
“强词夺理!”
二姨娘都快要被气炸了,这什么态度啊这是!
“保镖,快进来把时酒给我扔出去!”
两个穿着黑色衣袍的壮汉,跑了进来,拿着枪对着时酒。
时酒讽刺地看着他们,
“你们敢开枪吗?”
不是临危不惧,她只是笃定这两人不敢动手。
两个壮汉还保持着拿枪的动作,但是谁也没有开枪。
雇他们的人是时父,只可惜那人已经死了,他们现在应该听命于萧意,但,萧意不在。
“你们抓人啊,愣着干什么?”
那两人还是不为所动。
时酒看不下去了,“你们下去吧,我们一家人吵吵架,你们装没看见就行了。”
两人还真就放下枪,出去了。毕竟时酒和二姨娘都是时家的人,他们不敢都得罪。
人出去之后,二姨娘气的不行,想要发作又不敢。
“你们有什么事吗?”
明明是二姨娘把所有人都召集起来,时酒往那里一坐,搞得就像是她开始的一样。
有佣人大着胆子上来给二姨娘顺气,二姨娘这才好受一点,坐在了沙发上。
质问时酒:
“门是不是你踹坏的?”
富丽堂皇的房子,一扇门被踹得稀巴烂,想不注意都不行。
对于这件事,时酒没打算隐瞒,闭着眼睛假寐,
“是我踹的,怎么,你有意见?”
“你上那么多年学堂,就学了目无尊长?”
“跟你有关系吗?自己都管不好哪里有脸来管我?”
这话,跟飘来的似的,说话的人闭着眼睛,好像懒得看她一眼。
“还有,大小姐是你踢下楼梯的吗?”
她回来的时候,时青青还没有晕过去,抓着她的衣服,喊了一声“死肥妞”,喊完就晕过去了。
时酒睁开眼,眼中莫名的情绪看得二姨娘心慌。
她有什么好心慌的,这事儿又不是她干的,而且,现在她才是质问的人!
就在二姨娘以为时酒还要来一句“关你什么事”的时候,时酒吐出两个字:
“你猜?”
我猜你个贱人猜!
二姨娘只差一点,就吐出脏话来了,迟早得被时酒气死!
“来人,动家法!”
几个佣人就去拿了一根木棍子上来,颤颤巍巍的。
时酒戏谑地看着二姨娘,“我赌你不敢打,因为你没这个权利。”
二姨娘脸上的严肃绷不住了,气得发抖,
“不管能不能动,今天我非要动!”
她就不信,时酒能拿她怎么办!
“姨娘,怎么了?”
时长文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