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涛在场中不疾不徐的对秋棠道:“嗯?你到是念恩的,既然如此,本公子就斗胆请郡主饶你一命。”
秋棠吃了定心丸,这下稳了!连连对着贺涛磕头。
“啊!多谢贺公子、多谢贺公子!”
“这下查清楚了。”贺涛负手踱步,大有指点江山的气势,“秋棠反过来把药下在秦掌柜的茶里,然后把人带到唐玉树的屋里,既教训了想要害饶秦掌柜,又遂了唐玉树的心愿,真是个有心计又忠诚的奴婢啊!
唐玉树回到屋子见到药效发作的秦掌柜,自然把持不住,嘿!就在秦掌柜就要自食其果之时,郡主的侍卫越青伶恰巧经过,却以为是唐玉树对秦掌柜图谋不轨。接着越姑娘便打晕了唐玉树,给秦掌柜服下解药将她送了回去。
但是除了秋棠,秦掌柜势必另有心腹帮她向游筠下药,并且把人偷偷带到这里,结果发现屋里就只有被打晕的唐玉树,那个人便又给唐玉树服下忘仙散,又换了秦衣楼的衣服。
嘿,虽然有些意外,最后秦掌柜的诡计还是得逞了,这云中百姓的传言非虚,秦姑娘真是有大气阅人呐!”
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意料,在李悦看来,秋棠不过是他们计划中微不足道的一颗棋子,以至于对李度布置的后手有些不以为然。
堂堂凌云帝国三皇子李度,执掌帝国最为神秘的情报机构——靖月司,亲自下场和这些蝇营狗苟之辈玩泥巴,未免太过于欺负人。
不成想整个事情还是到了这一步啊!那就......
贺涛完,游家、二房的人彻底炸开了锅,要求严惩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不对!这根本就不通,方才大夫忘仙散这种药,轻易寻不到,秦掌柜没有门路,从哪里弄来的忘仙散?”大夫人韩文君怀疑的目光投向李悦,还是出言维护秦羽霓。
贺涛轻笑着,指指璇玑馆的大夫:“怎么能没有门路呢?张神医看中秦掌柜,让她去流民营帮忙,听闻一应药物随意取用,趁人不察私自藏些忘仙散又有何难?
这位大夫方才也张神医留了一些做研究之用。”
“这......也有些道理。”中年大夫只能如实回答。
贺涛露出得意之色,现在的局面对秦羽霓非常不利。
有动机,有嫌疑,最重要的是有秋棠的证词,秦羽霓光靠一张嘴根本不能洗脱罪名。
“秦姑娘,你还有什么好的?”贺涛笑着问道。
“我......呵,话都让你完了,我还能有什么的。”
“贱人,你抵赖不掉了吧!”
“哼,样貌倒是生得漂漂亮亮的,想不到心肠如此歹毒!”
“今儿个就要你给我儿子一个交代......”
秦羽霓偏过头去,一言不发。
“你这是默认了吗?”游鸿业在李悦面前跪下,“郡主殿下,请您给我儿游筠一个交代,严惩这个蛇蝎女子,还我游家声誉。”
屋子里吵吵嚷嚷,很是烦躁,李悦见得火候差不多,与肖砚对视一眼,郡马爷望向璇玑馆的中年大夫,微不可查地点点头。
“诸位,请听某家一言。”璇玑馆的中年大夫出列,拢着手来到中央,“家师研究忘仙散有些时日了,究竟谁接触过这种歹毒的物什,一验便知。”
贺涛一激灵,事以至此,大局已定,万万不可再横生变数。
“事已查清,先生何必再多此一举,今日先生劳顿,还请回去歇息吧。来人,送先生回去。”贺涛不耐烦地道。
中年大夫猛瞪贺涛一眼,冷哼道:“哼!你这个子好没有道理,某家行事还轮得到你来安排?事关姑娘家的清誉,自然要查验清楚,你还怕了不成?”
这些璇玑馆的大夫,仗着张神医弟子的身份就敢给本公子甩脸子。贺涛一口气憋在胸口,脸色变了数变,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发作,不让他查验岂不是露怯?
最后还是拱拱手,客气服软道:“先生的是,子唐突了,先生请。”
在院落的阴影中,李度向身后的孟鸾发问:“璇玑馆的两位大夫都通过气没有?”
“禀殿下,属下派人过去打过照面,两位一听有人要构陷秦姑娘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嗯,看来她深得张神医喜爱啊。”
“张神医想要收她为关门弟子。”
“她的那个法子可行?”
“试过了,确实可行,那水......真的变色了。”
李度眯眼望向那边的院落,屋里的灯光漏出来,在夜风中摇晃。
在那边的屋子里,璇玑馆的中年大夫从随身的药箱中取出一红一白两个包。
“忘仙散很容易黏在手上,但凡是接触过此药者,手指都上会有残留。请秦姑娘将白色纸包中的药粉撒入水中,用药水净手。”
大夫人见机,即刻叫下人去打水来。秦羽霓接过白色的药包,打开把里面的白色粉末散到盆中,搅一搅,在盆里洗完手,接过下容来的帕子,在手上擦了擦。
中年大夫捋着须子,一直在旁边观看,到得秦羽霓洗完手,这才将另一个红色药包中的药粉散入盆郑
晃了晃盆,等了片刻,中年大夫向李悦拱拱手:“郡主殿下,这位秦姑娘并未接触忘仙散。”
秋棠闻言,一下子急了:“这位神医,你这是什么道理?莫不是要包庇于她?”
中年大夫一甩袖袍,指着她鼻子便开骂:“你这个没见识的妇人,凭空污人姑娘家清白不算,还敢质疑某家,我云上京璇玑馆的脸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