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玄幻奇幻>我的汉服可倾天>四十、新的计划

舞跳得很别扭,手脚施展不开,动作不到位,看起来活脱脱就像个棒槌。

虽然只有一名观众,虽然屏风后的乐工们决计不敢发出嗤笑——但心理上始终过不了一个人尬舞这关。

李震没有喊停,少女只能束手束脚比划着,说不出的滑稽。

“哈哈哈”李震拍着大腿笑得倒仰,几乎是在打滚。

秦羽霓脸垮下来:“不跳了!”

现在能面对任何惨状的尸体都面不改色,却没法镇定自若地尬舞,秦羽霓很无奈的刷新了对自己的认知。

李震收了笑踱步过来,忍得很辛苦。

“你陛下想杀便杀,成天戏耍我,有意思吗?”

“当然有意思啊。”李震揶揄,“看你整天把死不死的挂在嘴边,说起来可别真死了啊。”

秦羽霓白他一眼,这话你也说得出口?我的命现在还不是你说了算。

李震玩够了,有些兴趣缺缺,随口换个话题:“你是那个刑罚发明人的消息,朕已经差人传出去了,不过该取个什么名字好呢?檀香之刑、玉女上香,亦或是”

他走近了,拖起秦羽霓下巴,神色迷离,“亦或是叫做秦美人。”

少女垂眸,偏开头:“全凭陛下的意思。”

李震手指勾勒着秦羽霓的脸颊,拨弄过几缕发丝,沿着细如白瓷的脖颈向下。

秦羽霓全身汗毛炸起,呼吸变得急促,睫毛不停颤抖。

一身便服的李震眉眼弯起,唇角撇向一边,带着丝丝邪气的笑意,此刻他不复往常那样阴鸷、残忍,反倒像是喜欢恶作剧的富家纨绔子。

见得少女戚戚然局促不安的模样,他笑容更甚,手指拐个弯,顺着藕臂滑下来,撸起她的袖子:“朕说过,不会逼迫你的,决计不会食言。”

李震摩挲着少女结痂的伤口,忽然问道:“当时为何要替朕医治?”

“英王,以春芽的性命威胁。”

“还有呢?”

“面前有病人,就、就心软。”

“那现在呢?玉女上香之刑,幽儿死的时候,你怎么能一直守在那?”

“”

秦羽霓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复,垂着头沉默。

少倾,只听得咔嗒声响,铐子从一边手腕上落了下去。笃地转头,李震抓着钥匙正在开另一只手的铐子。

手上打开了,他把钥匙抛过来,秦羽霓惊讶地望着他,险些没接稳钥匙。

“虽说过你一日不同意做朕的嫔妃,便一日不给你打开,但是现在——”

秦羽霓不再迟疑,盘腿坐下把脚镣也打开。

李震低头瞥了一眼,负手继续道:“此一时彼一时,你也算为朕办事的人了。”

“谢陛下。”少女起身,福了一礼。

突然没了束缚,秦羽霓有些不适应。

“叔父不好对付,就算你杀了他的人,他未必会因此搭理你。嗯,你过来。”

秦羽霓依言靠近,他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串东珠项链。珠子粒粒圆润饱满,富有光泽,灯火映照下,反射着昏黄的光,俱是上好的东海珍珠,比手腕上的那颗黑色的好上百倍,项链正中挂着一枚金色的铃铛。

“李凡近日打了个胜仗,嗯,云上京的天威军来了,主将似乎与倾云郡主不睦,结果让李凡抓住了机会,呵呵。叔父一直盯着前线的战事,幽儿的事,要么是顾不过来,要么他单纯对你的投效没兴趣——守在幽儿尸体旁边,太刻意了些。

往日看着挺聪明的,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天真?杀了叔父的人,他就会注意到你?”

少女偏过头去,一脸的不服。

我在刑场守了这么久,也不见你差人来吱一声,非得等受了风寒才把我弄来这里。

李震勾唇浅笑,把项链挂到秦羽霓脖子上,随手拨了拨金铃。

叮当——

“别人听到这铃声,就知道你是朕身边的人,朕表现得越在意,你在叔父眼中价值越大,明白了吗?”

少女愣了愣,微微点头,伸手抚摸铃铛,左右不过是另一道枷锁罢了。

“想见叔父,眼下就有机会。世子打了胜仗,不日便要举行一场庆功宴,叔父也要去。你去了教坊司,便能名正言顺地在宴会上表演,自然就有机会接触到他。”

秦羽霓想了想,回过味来:“陛下要让我去教坊司?”

“嗯,教坊司原就是李凡暂管,叔父怕他成日耽于美色,便将人送到前线去了,不成想这次捞了一个大大的功劳。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让你去做教坊司的主官。”

“不必,就让世子李凡继续领教坊使一职。”

“哦?”李震挑了挑眉,“你有想法?”

“方才您说英王担心世子耽于美色,说明世子是一个喜好纵情声色之人,倘若”

“朕不准!”秦羽霓还未说完,李震突然粗暴打断,目光刺过来,眼中带着愠怒。

秦羽霓伏地拜了,脖子上叮当作响。

“起来吧,再跳一次舞让朕瞧瞧。”

李震负手回到案几后,自己斟了杯酒,向秦羽霓抬抬酒杯,示意愣住的少女可以开始了。

“慢着,”他突然叫停,拍拍手,“来人。”

屏风后绕出来两名宫女,李震吩咐道:“带秦姑娘下去更衣。”

两人应了声是,带着秦羽霓退了出去。

约摸一刻钟多些的功夫,再次出现在李震面前时,秦羽霓一身白衣白裙迤逦而行,宛若谪仙。

见到她垂首低眉从屏风后出来,李震晃着酒杯的手突然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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