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拂尘掸了掸灰:“爹啊,化境都成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
喻寻竹不仅笑出来,还笑的很大声:“这不要多笑笑,出去了就得板着脸了。”
“我就那么好笑?”喻锦安嘟嘟着嘴,手中归一剑芒缓缓熄灭。
喻寻竹挑了挑眉毛:“给爹看看,你这剑。”
“不是不跟你说。”喻锦安递出归一剑:“我这东西还没练好,怕你笑话我。”
“你被人笑话的还少吗?”喻寻竹袖子一挥,山体与宫殿于灰烬中缓缓重新立起,恢复了原样。大阵的符文也如小鱼般,游动了回来。
喻锦安看着觉得新奇:“爹亲也有很多事情,没跟我说嘛。”
喻寻竹仔细观视着归一剑,轻触着剑刃:“不是真气所化。”
“是神识。”喻锦安语气中难免炫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喻寻竹又笑,泼了他一盆冷水:“你这神识,是刀还是剑啊?”
归一剑仍旧只开单锋。
喻锦安想要去抢回归一剑:“当然是剑啊,不识货。外公给个破红剑,你们就一大堆人说神器啊,厉害啊,我这把可比他那个厉害多了!”
喻寻竹往后退了一步,让喻锦安扑了个空:“你还有欠缺,未来不可知,只论现在,你外公拿上赤龙剑,不超十招,就能破你的剑势。”
“我刚才那招不厉害吗?”喻锦安道。
“厉害,可称天下无敌。”喻寻竹道:“可以你运势的速度,头已经被斩下砍三瓣儿了,招还没发出呢。”
喻锦安护住了自己的头,倒吸了一口气,耍宝道:“撕,脑仁儿都凉。”
喻寻竹把剑还给了喻锦安:“老实说,你爹我挺好奇的。”
“等闲下来,我再慢慢跟你说。”喻锦安将归一剑收回了眉宇之间。
喻寻竹眼神惊讶,伸手去扣喻锦安眉心的痣:“可以啊,给你多生了这一点,没想到还有这用处?”
喻锦安护住额头:“别扣了,扣下来你也按不上啊。说到头三瓣儿,我跟你说件事儿,你别生气。”
“你惹我生气,还少吗?”父子俩很是相像,假装生气嘟嘴的样子,一模一样:“砍了几颗啊?”
喻锦安摇头道:“我是真没想到,爹亲你的死对头有这么多,足足二十个。”
喻寻竹也跟着摇头:“我也真是没想到,你这小子这么心狠手辣。”
“这能怪我嘛?”喻锦安跳脚道:“您也看到了,这火,就是想把我们全烧死在里面啊!”
“你把事情告诉我,咱们串串词,出去好解释。”
喻锦安将内中发生之事,简明扼要告知了喻寻竹。
“沈臻他……我……也不好说什么,也有可能是陷害,毕竟这事随意一想都是他。”喻锦安道。
喻寻竹思索道:“奇怪,天圣教没参与?”
喻锦安替丹煦瞒了下来:“我所杀的黑衣人中,没有天圣教的人。”
“天圣教的丹煦姑娘,为何最后才出去?”
喻锦安道:“她的琴有疗愈辅助之效,可以张开结界,为了大家都能走,她维持结界,受了伤。”
“这么说,她倒是心善仁义之辈咯?”喻寻竹道。
喻锦安看着他,弱弱道:“爹你在试探我,你还想看我罚跪祠堂啊?”
“不能说她?”喻寻竹小声地像是在说秘密。
喻锦安也学他小声道:“不行,这两个字在我们家,是禁字,不可说不可说啊!”
喻寻竹很喜欢跟儿子开玩笑,他本就不是严父的形象,不然也不会生出,这么调皮的儿子:“不过天圣教的人,少招惹为好。”
“知道了。”喻锦安答应道:“咱们出去吧,免得外边人等急了。”
“我还有一个问题。”喻寻竹道:“大阵上的符文,是怎么乱的?”
猫的事情,见者众多,喻锦安便直言道:“丹煦的猫。”
“猫?”
喻锦安道:“此事也是我的猜想,丹煦的说法是,普通的家猫,因槐筠在猫身上,施了法术,才有了不凡的能力,但肯定不是这样。”
“你能想到,别人也能想到。”
喻锦安道:“非也,这猫挠符文,挠了一半就变回原本大小,苍术亲手测得,它身上没了真气,是只普通家猫,随后蛾粉燃烧,猫被当众烧死了。”
喻锦安抽出了一张黄符,变成了只猫,随后又将猫变回了黄符。
“猫是我用药丸味儿熏跑的。”喻锦安手掌摊开,内中是一粒小小的药丸:“里面有火药、黄硝,还有其他易燃易爆味道冲的东西,是我做了拿来逃跑用的,砸在地上会有小爆炸,之后散出难闻的浓烟。猫的鼻子灵,不用炸开,就给熏走了。”
“能在我的化境出入自如,我还不知道。”喻寻竹思索着。
“是从一个木头吊坠中钻出的。”喻锦安道:“不过这坠子我给偷偷还回去了,要不,我哪天去问问她如何?”
喻寻竹道:“你把坠子还回去了啊,你只是想跟人家小姑娘套近乎吧?”
喻锦安立马捂着嘴巴:“不能说!嘘!”
“你可不许去。”喻寻竹正色道:“查清实情的方法千千万,不差你这一条。至于你砍的黑衣人嘛……不妨事的,这化境里可是我的地盘。”
喻锦安歪着头,听懂了他的意思,化境内所有的东西都由喻寻竹控制,任何术法,甚至是时间。所以喻锦安杀掉的那些黑衣人,可被化境的术法保护。杀是真,但化境乾坤能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