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这岑仙姑是那铭怀子的情人?铭怀子始乱终弃娶了别家千金?”丹煦道。
“不可能。”喻锦安立马反驳道:“她就是个疯子,铭怀子根本看不上。”
“哦。”丹煦笑着一字拖长还转了个弯。将自作聪明的喻锦安看了个透彻。
明明是自家老爹的旧情人,还不承认,之前还一直装穷骗自己。
丹煦从床边将喻锦安的降魔袋还给了他:“这个还你。我还一直以为是个破袋子,没想到倒是个宝贝,没破没烂,我还打不开,里面藏着什么宝贝啊。”丹煦先前怕岑家师徒会动这袋子,遂将这袋子留了下来,别在自己身上。昨夜洗漱后,尝试着打开看看,结果袋口有封印,根本打不开,她也倒是放心了,便将降魔袋扔到了床上。
喻锦安接过降魔袋,有些心虚。丹煦的蛊虫还在里面躺着呢,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有没有饿死:“就是些符纸朱砂。”
“符纸朱砂有必要用封印吗?”丹煦道:“我还以为你藏了银子呢。你不知道我这次为了让那岑仙姑帮你医伤可是下了血本。”
“什么血本?”喻锦安察觉丹煦心情不错。从见面至今,一直都在关心他,还有意与他说笑。
丹煦自然是心情好的,小道士大难不死,能在她面前活蹦乱跳的,是再好不过的了:“我的臂钏啊。”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喻锦安道:“等我伤好了,买一个赔给你。”
丹煦又笑:“得了吧,按你卖符的速度,估计得先活个五百岁,然后向天再借五百年才能买得起。或者,你如果是那铭怀子的儿子就赔得起了。”
喻锦安也以满脸笑意相迎:“可惜我不是啊,太贵的是真的买不起,要不我给你打个欠条,当你的跟班还债如何?而且你现在内力全失,必须要有人保护啊。”
“不用了,我是内力全失,但也不需要一个命元受损,只要运功轻则剧痛重责暴毙的人保护。万一你真暴毙在我面前了,那多吓人。”她吐了吐舌头,做了个暴毙的表情。
丹煦吩咐喻锦安休息,自己出门去厨房拿了些吃的,之前阿念姑娘给她带的早饭,喻锦安进屋疗伤后,她便将吃的放回了厨房,打算等喻锦安出来留着给他吃的。
她也思索起小道士的来历,这段时间他对自己的出身只字未提,不过萍水相逢,别人不来问自己,自己也不去问人家。但今日此事,让丹煦对这小道士多了一丝谨慎。
原以为只是普通道士,没想到师承道宗,即使远在西域,丹煦都听闻过中原第一门派的威名。
而小道士的修为武功,绝不仅仅是个门外弟子那么简单。若他跟铭怀子真的是父子关系,那师承掌门真人也说不定。
她没想到喻锦安的来头居然这么大。再一想,他面对九尾狐时那股天生的狂傲之态,确实并非出身底层之人轻易拥有。
自己始终把他想的简单了。
喻锦安躺在草榻上,刚掐死了一只吸他血的跳蚤。这屋长时间没人住过,铺在通铺上的稻草,都有不同程度地受潮,便成了虱子跳蚤的聚集地。不过对比他外出云游睡过的地方,只能算是中等,有瓦遮顶不算太糟糕。
他想着下午将这些稻草搬出去翻翻晒晒,丹煦定是受不了跳蚤的。
喻锦安是不愿留在这的,若只是个普通村庄,跟丹煦在一起,住个十年八年都不成问题,可这有岑诗云在,此人修为高深,自己现在这样,根本没法跟她抵抗,自己命元的伤还需她修补。喻锦安不想欠她人情,而且喻锦安觉得自己的身份已被对方识破,而自己却连对方是谁,师承何人,是善是恶都不知道。
况且岑诗云给他留下的印象实在太差劲了。
丹煦回来时不仅带着吃的,还给喻锦安带了一身麻布衣服。
“阿念姑娘找来给你穿的。”丹煦将衣服丢给喻锦安:“说是之前的病人留下的。”
喻锦安麻溜地打开包袱,准备穿上:“别是人死了留下的吧。”
“你先将就一天。”
他也只是嘴说说,火速穿上衣服,跑来吃饭。
这间屋子分两室,进门是外室,往右过个门槛是内室。内室中有一通铺,可睡四五人。外室只放了张桌子,和几条板凳。
“铺上有跳蚤。等吃完我把稻草搬出去抖抖晒晒,免得晚上咬着你。”喻锦安吃了口馒头,细嚼咽了下去后。
他吃东西从不狼吞虎咽,总是悠哉地像个贵族大小姐。
丹煦给他盛了碗粥:“我晚上不睡这儿。”
喻锦安停下嘴,有些急了:“你又把我一个人扔这儿!我现在不能运功,万一那个什么狗屁仙姑趁我睡着……再……再对我……做做做……做些什么……”
他越说后面越结巴,难以启齿,却又怕不说出来丹煦不明白:“而且,你不睡这儿,睡哪儿?”
“我跟赵大叔家阿纯姑娘说好了,跟她挤挤。”丹煦道:“岑仙姑知道自己认错了人,不会再来烦你了。”
丹煦能看出,岑诗云今早和昨夜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了。昨夜是看见就止不住发抖,今早知道喻锦安不是铭怀子后,看他的眼神都淡漠了。
“那怎么好意思麻烦别人!你看我这伤,估计十天半个月也好不全,一天两天还说跟人挤挤,时间长了,多不好。”他抬头去看丹煦,忽撇见了她手上缠着的布。十指上缠着细的,手背和手臂也都包着看不见原本的皮肉。
先前被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