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公子也可以多笑笑。”
她又不是不会笑,只是习惯在人前伪装自己罢了,和那几个丫头在一起的时候,她那都是放开自己可劲了玩,可劲儿了笑的。傅容就不一样了,顾云柒一度怀疑这厮压根不会笑。
傅容被顾云柒一堵,墨眉拧了拧,陷入了沉思。
半晌,就在顾云柒以为这人自闭了的时候。
傅容忽然抬起头对着顾云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顾小姐觉得这样如何?”
顾云柒身子一僵,傅容是个美人,这点她从来都不否认。
只是这笑容吧,他的眸子里半点笑意也无,只是机械地弯了弯唇角,显得有些空洞。
“傅公子不必勉强自己,开心的时候笑就好了。”
傅容敛起笑容“好。”
“今日取血否?”
傅容摆好棋盘,问道。
顾云柒想起自己昨日答应的事情“取。”
顾云柒从袖中拿出一张叠好的宣纸“傅公子,这些是一会儿云柒需要的东西。”
傅容接过宣纸,打开,上面列着一些药材,傅容粗略地扫了一眼开口道。
“好,容现在就让墨泽去准备。”
傅容起身,站在窗边,轻轻唤了声“墨泽”。
楼下的墨泽立刻抬头“哎!主子,来了。”
顾云柒挑眉,傅容身上的武艺,不弱啊。说到这个,顾云柒脑海里忽然又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目光闪了闪,幽幽开口。
“傅公子,您这声儿,武艺不弱啊。”
顾云柒的语气轻飘飘的,看着傅容的目光里透着一股审视。
内力越深的人,声音传得便越远。
傅容的身子一顿,白玉似的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轻咳了两声“一般。顾小姐过奖了。”
顾云柒知道他定是明白自己在指什么了,上次他敲晕她的事情还没找他算账呢。顾云柒敲了敲手腕上的佛珠,总有一天,她要光明正大地敲回来。
墨泽推开门进来看到的便是自家主子略微窘迫的神情,立马垂下了脑袋,心中默念阿弥陀佛,我什么都没看见……
许是今天顾大小姐心情十分之好,所以连带着他家主子都变得有些不同?
“墨泽。过来。”
傅容看了行动迟缓的墨泽一眼。
墨泽闻言走了过去。
“你把这纸上的东西备齐了送到这里来。”
墨泽接过宣纸“是,属下这就去办。”
“嗯,去吧。”
傅容重新坐下。
墨泽退出房间时还悄悄地瞄了一眼顾云柒和傅容,然后才轻轻地把门带上。
下棋。
傅容已经把棋盘布好。
顾云柒扫了一眼棋局“傅公子棋艺甚于云柒,再下又有何意义?”
傅容指尖在桌上轻敲,仿佛在思考顾云柒的话,敲了几拍才漫不经心地开口。
“顾小姐既然来赴约了,那便是要下的。倘若下次顾小姐不想下,不来就是。”
顾云柒扬眉,她怎么听着这个话有些怪异呢?
“下。”
顾云柒捏起棋子落棋。
其实她不是很想和这厮下棋,傅容是个心深的,而下棋最容易暴露出一个人的性格还有心境,她上次虽然有所隐藏,可她心里清楚,她的棋艺最多只能和傅容下个平局,想要赢,怕是很难……
一炷香后。
墨泽回来时手里拎了个小木箱。
“公子,您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傅容颔首,示意他将东西交给顾云柒。
顾云柒打开木箱,将木箱中的东西一一取出,整齐地摆放在桌子上。
将其中玉质的透明小碗摆在傅容面前。
“来吧。”
傅容乖乖伸出手,扯起衣袖,露出洁白的手腕。
顾云柒目光闪了闪,这手腕上的血管清晰可见,皮肤又白又嫩,要不她乘机多放点儿血?
顾云柒摇了摇头,不可不可,这厮身体还不知道如何,多放二两血万一晕倒了那可就玩大了!
顾云柒又看了一眼傅容的手腕,叹了口气把他刚拉上去的衣服扯下来,玉手隔着袖子握住了傅容的手腕,刀锋一闪。
在某人的手掌心划了道口子。
鲜血流出,流进碗里。
顾云柒眯了眯眸子,血色暗沉如墨。
顾云柒拿起一旁的紫色小瓷瓶,拔开木塞倒了些粉末在傅容的伤口上,拿起纱布替他包扎,动作仿佛演练了千百遍,看起来十分娴熟。
傅容目光闪了闪。
“你这医术,师承何人?”
顾云柒手下的动作顿了顿“云柒上次不是说过了么,自学成才。”
她也不算说谎,她自幼读尽天下医书,看尽白族医经,医遍万物,除了受过母亲和族里长老的指点,其余的时间都是在自学。
顾云柒包扎好后便放开傅容的手,端详起桌上玉碗中的鲜血来,秀眉拧起。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碗里的血已经凝固了。
傅容感受到手腕处还有女子刚刚握着的温度,有些晃神。
这取来的东西还包括一瓣干雪莲。
顾云柒将雪莲磨成粉倒进玉碗中,又倒入了些许清水,仔细观察着碗中血液的变化。
如顾云柒所料,在雪莲的作用下,碗中凝固的血液很快便与清水融为一体,而后,不过片刻,血液又再次凝固成形。
顾云柒叹了口气,果然,就连雪莲也只是能暂缓他的病情。
他的血液中有一股邪毒,这人,根本不是生病,而是中毒了。
“你中毒了。”
顾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