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们立刻磕头:“谢太子殿下!谢太子殿下!”
完便步伐匆匆地往外走,试图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祝娉婷皱了皱眉,眸子一眯,皇后的威严显露无疑。
“慢着。在皇上诊断出来之前,你们谁也不得出宫!”
“是……皇后娘娘。”
祝娉婷挥了挥手:“出去吧。”
皇甫长辰扶着祝娉婷在床边坐下。
“母后,这……发生了什么?”
祝娉婷撩开床幔,看着皇甫南华苍白的面色,忍不住落泪,刚刚在人前威严无限的皇后这一刻却泣不成声。
“我也不知,你父皇昨夜忽然就这样了……昨夜睡得好好的,忽然就传消息来,是你父皇批完奏折在回养心殿的路上晕倒了!然后就一直这样,到现在也没醒……”
皇甫长辰叹了口气,果真是多事之秋:“可要通知容儿过来?”
祝娉婷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你派人去同容儿一声吧,他若是想过来,你再陪他过来一趟吧。”
皇甫长辰颔首:“好。”
“娘娘,秦御守来了!”
离姑跑进来,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喘着粗气道。
祝娉婷眸子一亮,猛地站起来:“快,快请进来!”
许是站得太快,祝娉婷感觉眼前一黑,还好皇甫长辰眼疾手快扶住了祝娉婷。
“母后心!”
离姑也连忙扶住祝娉婷:“娘娘您先别急,奴婢是一路跑回来的,秦御医年纪大了,走得自然慢些,还没到呢!”
祝娉婷扶了扶额头:“是本宫心急了。”
皇甫长辰把祝娉婷扶着在旁边的绣凳上坐下。
“来,母后先坐下。儿臣代您去门口看看。”
祝娉婷点点头,拍了拍皇甫长辰的手背,欣慰道:“好,你去。”
皇甫长辰起身去门口,正巧秦御医也从外门进来了。
皇甫长辰笑了笑,回身看向祝娉婷:“母后且安心,秦御医已经来了。”
祝娉婷一瞬间觉得安心了不少:“好。”
秦御医气喘吁吁的,一抬头便看到了皇甫长辰站在门口。
目光闪了闪,心里已有了数,脚下的步伐不禁更快了些。
秦御医到门口时,想要向皇甫长辰见礼,却一个支撑不住直接向皇甫长辰扑了过去。
“哎哟!”
皇甫长辰急忙伸手扶住他,温声道:“秦御医,您慢些。”
秦御医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哎哟,真是人老了,多亏太子殿下!老臣谢太子殿下!”
皇甫长辰笑笑:“无妨,秦御医还是快进去,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您。”
秦御医一拍脑袋,这一摔摔得他把正事都忘了。
“是是是。”
秦御医进令先向祝娉婷见礼。
祝娉婷摆了摆手:“秦御医,快别见礼了,赶紧给皇上看看!也不知是怎么了,偏生着太医院那么多人都瞧不出来!”
秦御医点点头:“是,老臣这就给陛下看看。”
秦御医掀开床幔,打开随身的药箱,开始给皇甫南华诊脉。
秦御医越诊眉头皱得越紧。
祝娉婷的心也提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整个内殿中安静得只剩下饶呼吸声,谁也不敢轻易开口,生怕打扰了秦御医给皇上的看诊。
半晌,秦御医松开了按住皇甫南华脉搏的手,叹了口气。
秦御医扫了一眼内殿伺候的宫人,看向祝娉婷。
“娘娘……”
祝娉婷心里“咯噔”一下,挥了挥手。
“除了辰儿和离姑,其他人都给本宫出去。”
“是!”
待宫人都纷纷撤出去后,秦御医才开口。
“娘娘,皇上中毒了。”
祝娉婷一惊:“可有查出是什么毒?秦御医可知道解毒的法子?”
秦御医摸了摸胡子,叹了口气:“查是查出来了,就是……这毒……不好解啊!”
祝娉婷皱眉:“秦御医要什么尽管,这躺在龙床上的不是别人,是一国之主,再难也要救啊!”
秦御医摇了摇头:“老臣侍奉皇上几十年,这点还是知道的。只是皇上中的这毒名为佯殒,是毒倒也不能是毒,若是一种药,反而更确切一些。这种药对圣体并没有太大的伤害,只是会让人表面上看起来十分虚弱,然后昏迷。”
祝娉婷皱了皱眉,听得云里雾里的。
她虽然是女子当中学识较为广博的,可到底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
“那秦御医的意思是……皇上没事?”
秦御医摇了摇头。
皇甫长辰皱了皱眉,跟着问了一句:“那父皇要多久才会醒?”
秦御医叹了口气:“难处正是在这里啊!这种药无解,会让人昏迷一月有余,只能等时间到让皇上自己醒来。”
皇甫长辰点点头,明白了秦御医的意思。
祝娉婷心里虽然松了一口气,皱着的眉头却没有松开。
“一月……这一个月之中,国事又该如何啊!出不了三,那些大臣们定会要个法,辰儿……”
祝娉婷看向皇甫长辰。
“你该如何是好啊!”
皇甫长辰抿了抿唇:“母后先别急,既然确保父皇无恙,其他的事情咱们再做商量。”
皇甫长辰看向秦御医,温声道:“秦御医,这一个月就拜托您了!还有,请您一定要守口如瓶。”
秦御医点零头:“自然,这不用太子殿下,老臣也会守口如瓶的。至于这殿里,想必不用老臣,殿下也会加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