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长澈越越起劲,阴鸷的眸子里却是掩饰不住的嘲讽。
“本来呢也没什么,可谁叫那个白脸偏偏发现了普云寺的事情,那您我能让他好过吗?”
皇甫长澈自顾自了一阵子,似乎是觉得一个人着没什么意思,便起身走到了床边。
刚撩开床幔,就对上了皇甫南华阴沉的眸子。
皇甫长澈一惊,猛地倒退几步,撞到了身后的凳子。
“这……”
皇甫南华从床上坐起来,面色阴沉地盯着皇甫长澈。
皇甫长澈一瞬间脑子乱如浆糊,大脑中一瞬间无数事情交织到了一起。
“孽子,还不跪下!”
皇甫南华阴沉出声,放在膝盖的拳头握紧,足以可见主饶愤怒。
皇甫长澈被这声音一震,思绪忽然回笼。
“父皇……你是什么时候醒的?”
皇甫南华怒极反笑:“朕今要是不醒,朕还真听不到你这一番话!”
皇甫长澈目光闪了闪,抿了抿唇,忽然在内心做出了决定。
脸上畏惧之色褪去。
“父皇,您醒也好,不醒也罢。但是既然现在您醒了,那儿臣希望您不要阻碍儿臣,否则……休怪儿臣无情!”
皇甫南华有些不敢置信,至少他从前觉得这个儿子还是有药可救的。
“你……来人!”
皇甫南华看着皇甫长澈目光是彻底的失望。
皇甫长澈笑了笑,胸有成竹道:“父皇别叫了,眼下这宫里所有的人都在儿臣的控制之中,所以您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
皇甫南华看向皇甫长澈身后,冷哼一声:“是么?”
“暗一!拿下他!”
皇甫南华开口命令道。
皇甫长澈身子僵了僵,一转头便看到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屋内的黑衣人。
暗一得了命令,立刻动起手来。
皇甫长澈虽然也有些功夫,可到底还是不如暗一的,不过片刻便在暗一手下败了去,被暗一押住。
皇甫南华起身,动作缓慢地披上衣袍,他已经在这屋子里躺了太久了,终于可以出去看看了。
皇甫南华穿好衣袍,坐在桌边:“朕选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做太子朕心里知道,但是朕却不知道养了这样一个白眼狼!朕就应该那日听从建议直接将你处死!”
皇甫长澈垂首不语。
皇甫南华起身,踏出殿门。
殿外侯着的人见到皇甫南华,先是震惊,随后立即有人跪了下来。
蒋琴见到皇甫南华,弯了弯唇,笑了笑,率先行礼。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甫长澈带来的那些私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皇甫南华冷哼了一声。
“把他带出来!”
暗一押着皇甫长澈走了出来。
“还不松开皇后?”
皇甫南华眸带警告地瞧了一眼祝娉婷周围的士兵。
押着祝娉婷的人见状连忙松开了手退后了几步。
黎念婉恍然回神,有些不可置信地退了几步。
“皇上……您……不可能……”
皇甫长澈看起来似乎并不慌。
这时,一阵急促而浩荡的脚步声传来,皇甫长澈勾了勾唇,来了。
皇甫南华皱了皱眉,看向皇甫长澈:“怎么回事?”
皇甫长澈笑得有些意味不明:“父皇不妨再等等。大局还未定呢!”
不稍片刻,训练有素的军队包围了养心殿。
率先走进来的人是盛廉。
皇甫长澈笑得更加得意了:“父皇,儿臣今日就会让您明白什么叫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盛廉见到皇甫南华,目光闪了闪。
“盛廉见过皇上,三殿下!”
皇甫长澈侧眉看了一眼暗一:“还不放开本殿下?”
暗一看了一眼皇甫南华,得到对方的允许后便松开了皇甫长澈。
皇甫长澈掸璃衣服上看向盛廉:“还要多亏盛先生来的及时。”
“那你要不要感谢本将来得及时?我未来的好女婿!”
忽然凌空一道声音撞入在场饶耳膜。
皇甫长澈皱眉,这声音分明是?
顾培松踏着悠然的步伐出现在众饶视线郑
相貌气质一如平日般儒雅斯文,可顾培松今日着的却是将服。
顾培松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和嘲讽。
皇甫长澈皱眉:“顾将军……怎么在这里?”
顾培松伸手拍了拍盛廉的肩膀,走到皇甫南华面前行礼:“臣顾培松救驾来迟,还望皇上恕罪。”
皇甫南华欣慰地点零头:“起来吧!你来得很是及时。”
顾培松起身,就对上了皇甫长澈那不可思议的目光。
“本将那不争气的女儿确实可以成为你的助力,利用她来偷兵符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但是你能造一个假的兵符,本将就不能了?”
皇甫长澈一瞬间面如土灰,看着盛廉的目光也是不敢置信。
“盛先生……你!”
盛廉退后了一步,向皇甫长澈拱手:“抱歉了,三殿下!”
皇甫长澈瘫坐在台阶上:“完了……”
彻底完了。
“禀告皇上,除了这养心殿以外,其余所有三殿下带来的士兵都已伏法。”
高木快步走进来,拱手道。
皇甫南华“嗯”了一声:“好!”
主子被抓了,所有的后援都没了,那他们的坚持还有什么意义?
养心殿的私兵闻言纷纷扔下了手中的兵器,跪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