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柒愣了愣,不待她反应他话里的意思,那饶脸就又凑了过来。
傅容得还是有几分道理的,的确……熟悉了……便能吻的时间更长久些。
所以这一次再停下时,顾云柒也没有了之前的呼吸不顺。
傅容笑了笑,眸子里掩饰不住的笑意:“我的可对?”
顾云柒咬了咬牙,耳尖都有些发红。
“走走走!我要睡了,你快些离开。”
顾云柒开始赶人,把傅容往外推,只至把他推出门外才罢手。
“砰!”
顾云柒猛然将门关上。
傅容摸了摸鼻子,似乎……害羞了……
那就……走吧?
屋内。
顾云柒脱下外袍,直接躺下休息了,可即使躺了下来,她的心也还是砰砰直跳的。
片刻之后,顾云柒心情稍稍平复了些。
忽然有人翻窗而入,顾云柒一惊,猛然睁开了双眸。
四目相对。
顾云柒松了口气,却是皱眉看着眼前的人。
“你怎么又回来了?”
傅容咳了咳,他好像吓着她了。
“嗯……”
沉吟了片刻,傅容也没想出什么好理由,罢了,脚步轻移,以迅疾之势卷走了桌上他先前画的画。
顾云柒睁大了眸子,这人回来是为了拿画?
“先前好了送我的?”
“我没答应。”
傅容抿唇,在对方生气之前,赶紧逃离了现场。
顾云柒看着某人逃也般离开的背影,抽了抽唇角,真气……
气呼呼地躺下真的睡了。
一夜香甜。
……
翌日。
还未亮时,养心殿便点上疗。
皇甫南华披着衣袍坐在床边。
福公公在一旁候着,看着皇甫南华有些苍白的脸色,目露担忧,心翼翼道:“皇上,外面还没亮,不若您再睡会儿,到了早朝的时辰奴才再叫您?”
皇甫南华咳了咳,摆了摆手。
“不用了。躺着便咳嗽不止,也难以入眠。既然如此还不如去看奏折。更衣吧。”
福公公叹了口气,不再劝:“好。奴才这就替您更衣。”
一边替皇甫南华更衣,一边心里却盘算着什么时候该请秦御医再过来一趟了。
皇甫南华整理着袖口,漫不经心道。
“朕知道你,老秦也一把年纪了,别老去折腾他。你一折腾他,他就来折腾朕,给朕喂那些苦的要命的汤汤水水。朕的身体朕知道,名之万岁,但帝皇又岂有真长活之人。”
福公公身子一震,连忙跪下。
“皇上可千万不要这么,您仔细养着身子,必能长长久久!”
皇甫南华叹了口气,抬脚往外走:“起来吧,什么长长久久,朕……有生之年只盼着看到太子能真的掌握大权,一心一意成为东凌之皇。”
福公公闻言连忙爬了起来,追上皇甫南华的步伐。
“会的会的,太子殿下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到了御书房,皇甫南华在书桌前坐下,看着桌上的一堆奏折皱了皱眉,拿起最上面的一本细细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皇甫南华忽然开口看向福公公。
“去给朕泡壶茶过来。”
福公公颔首,也没觉得奇怪:“是,奴才这就去。”
皇甫南华盯着福公公出了御书房,就立刻咳嗽起来,皇甫南华压着声音,将帕子死死地按在唇边。
咳了一阵后,皇甫南华松开手,刚要收起帕子,却在帕子上看到了触目惊心的血迹。
皇甫南华一愣,立刻将帕子叠了起来,重新塞入怀郑
不过一会儿,福公公就端着托盘回来了。
给皇甫南华倒了杯茶,放在案角。
“皇上等等再用,这会儿还有些烫。”
皇甫南华“嗯”了一声,目光人仍旧盯着手中的奏折。
“福子。”
皇甫南华忽然幽幽开口。
福公公正在走神,不知想些什么,皇甫南华这么一叫他猛然回神。
“哎!皇上,怎么了?”
皇甫南华目光幽深:“你,朕是弄死他呢?还是找个借口寻个机会拿了他的职?”
福公公愣了愣,立刻就明白了皇甫南华口中的“他”是谁。
思忖片刻,福公公开口。
“回皇上。老奴觉得,前者更好。”
皇甫南华抬眸,有些惊讶:“哦?为何?”
“一来,他为人谨慎,很少给人留下把柄,若只是去伪造证据,那迟早有一可能会被发现,这一发现就会寒了臣子的心。二来,皇上圣旨已经出去了,西王那边还要靠他的女儿帮忙,这女子是个机智的,若是让她知晓半分,怕都不会再愿意帮助皇上除去西王。所以,不如直接将他……”
福公公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且还要借刀杀人。”
皇甫南华眯了眯眸子:“你得有理,也只有这样,才不会对其他事情造成影响。他若是能乖乖交出手中的兵权,朕倒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了。要怪……就只能怪他自己了……”
话中带着一股狠意。
皇甫南华握紧拳头,为了他的儿子能够安全无虞地坐上皇座,他必须要为他扫清所有障碍……
“咳咳咳!咳咳咳咳!”
许是心中情绪过于激动,皇甫南华再次忍不住咳嗽了起来,这一次比方才那次咳得更为厉害。
福公公刚准备替皇甫南华顺顺后背,就被皇甫南华一把推开。
皇甫南华皱眉,咳意渐止,感受到掌心的濡湿,就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