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境求兵略,皇恩索阵图。”——姚合《剑器词三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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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浪和周泽桥全都下了车,凑到这个独臂、独眼的人身边,这个人对他们这种疑似有些挟持的预谋根本不放在心上,待喘息完,开始和他们对话。
“你们是哪个官府的探子?县衙的,还是大城的?”
待得到他二人的否定答复后,既有些半信半疑,又有些失望。
“我说我们也是土匪,是来抢地盘的,你信吗?”
诸葛浪盯着这个有些神秘的男人,一直注意他眼神里的波动。
“你们也是土匪?”
独臂、独眼的人明显吃了一惊,但随即就镇定下来。
“我不管那么多,只要能灭了这帮丧尽天良的畜生,管你们是什么官兵还是土匪。呸!再说了,兵匪是一家,兵毒于匪,现在的官府衙门,比他妈土匪还可恶。”
独臂、独眼的人愤世嫉俗地骂了一句。
“你是怎么看出来我不是女人的?”
诸葛浪很好奇这一点。
“哼,虽然你看起来是一个女人,但你的喉结出卖了你。还有,再丑的女人,也有她柔的一面,再好看的男人,也有他硬的一面。你太硬了,虽然姿态、言行装得很到位,但有一种骨子里只有男人所特有的东西,还是不自然地流露出来了。”
独臂、独眼的人在不屑的同时,展示出了一种他的自信。
“哇!”
这回诸葛浪二人算是心服口服了,不禁对眼前这个陌生人刮目相看。
“别废话了,你们既然说是来抢地盘的土匪,是不是乔装打扮,就是为了打探这里的土匪窝子的情况的?”
“是的。”
“那好,我就告诉你们,你们这样不仅打探不出来什么,而且还没等离开这片地区,就已经暴露了,会招来杀身之祸。”
独臂、独眼的人伸手向山上山下一指。
“这附近的几个村寨,可以说是‘全民皆匪,全匪皆民’,像你们这样误打误撞的瞎问,不仅什么都问不出来,还会招来杀身之祸。”
“全、全民皆匪?我擦,这地方这么邪恶的吗?”
两个少年立时就有些咋舌。
“哼,你以为呢?”
独臂、独眼的人不屑地嘲讽了一句,然后斜上方刚才的那个村寨。
“刚才的那个铁匠,还有那个老太婆,以及那个中年汉子,如果你说他们是土匪,其实他们是实实在在的村民,铁匠是真实的铁匠,老太婆是真实的老太婆。但是,如果你们以为他们就是善良的百姓,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只要他们认为值得,就会通报给山上的‘大当家’或其他人,或者是直接动手,把你灭了,让你的尸体上连个布片都没有。”
说到这里,独臂、独眼的人仅剩的那只眼中充满了怨毒。
“那刚才他们怎么没有对我们动手?”
诸葛浪不解地问。
“一是他们还不清楚你们的真实身份,不可能对身份还没弄清的人仓促下手的,毕竟这里是他们的老巢,如果毫无顾忌地这样做,官府及其它江湖势力,会更加疯狂地来清剿他们了。二是这个土匪窝周边的几个村寨,主要是土匪的外围势力,是眼线,也是生产生活范围,除了路过的肥羊特别肥,否则轻易他们是不会在自己的地盘上劫掠的,容易招来灭顶之灾。他们也不傻的。”
独臂、独眼的人看来已经将这里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了。
“这个土匪窝详细情况你能和我们说一下吗?还有,你是怎么会在这里的?”
诸葛浪瞪着乌黑的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同路人”。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知道我是你们的盟友,而不是敌人就行了。不过,话说回来,就你们两个要来他们的山寨抢地盘?这不可能吧?你们还有其他人吗?”
独臂、独眼的人皱着眉问道。
“这个你放心,我们的背后,有一个异常强大的团队。”
诸葛浪急忙吹嘘起来,他怕说得弱了,对方有了顾虑,会打退堂鼓。
“好吧,暂且相信你们一回。这个土匪窝子,叫‘毒龙寨’,这个山寨里全是凶恶的土匪,杀人不眨眼,十恶不赦。这些土匪的恶行,让方圆百里的百姓闻风丧胆,也同样让百姓们的深恶痛绝,当然了,这几个打掩护的村寨除外。”
独臂、独眼的人说着,站起来,转身向山腰处的一片林密幽深的山坳指去,那里果然隐蔽,两个少年只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山林,想必那穷凶极恶的“毒龙寨”完全隐藏在了密林深处。
“寨主,这里的人习惯称他为‘大当家的’,大当家的叫欧阳疯,人称‘欧阳疯狗’。欧阳疯一点都不疯,更不傻,此人心机深沉,阴险狡诈,凶狠残忍,嚣张霸道,他只有在有足够的把握时才疯,不然他比谁都冷静。此人较为经典的一句名言是:‘虽然别人都称我为疯狗,但我却不会疯狗功,我练的是青蛙功’。”
“青蛙功?”
“对,我不懂武功,据说是先以极厉害的方式进行吐纳,然后爆发。”
“那,不让他吐纳成功,他不就爆发不了了,是吗?”
“额,这个,我就更不懂了。”
“毒龙寨周边地形,以及内部情况如何?”
“这个…最好是需要你们实地考察吧,百闻不如一见。对了,你们的马车太惹眼,最好还是藏在远离山路的林子里,然后再探查不迟。”
“我们需要找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