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卿相真庸奴,鬼妾鬼马穷欢娱。”━━赵滂《洛阳剑客歌为程景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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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以诸葛浪为最前锋的金黄铠甲兵团凿穿了鞑靼大军的中军首道防线,这把金黄色的尖刀根本不停,狠狠地向敌军的纵深,向这这只钢铁巨兽的心脏刺去!
诸葛浪手中的宝刀绝命非常神奇,自从诸葛浪刚见到它时,用鲜血喂饱了它后,似乎这柄宝刀就已经和诸葛浪心意相通。
诸葛浪在对敌时,想让对方的兵器被磕飞,绝命就会磕飞对方的兵器,而不是斩断,若诸葛浪想斩断对方的兵器,则加大力道下,对方的兵器基本就会被腰斩。
所以在带着身后这一柄金色的利剑刺穿鞑靼中军后,诸葛浪以所向披靡之势,向前猛冲猛进,他身后的金黄铠甲兵团顺势将这条通道拓宽,而在金黄铠甲兵团后面,是蜂拥而来的天汉皇朝大军铁骑,再次将这条通道拓宽,直至将鞑靼中军完全切割开来。
中军被凿穿的危害有多大,自不必说,所以除了被凿穿的鞑靼中军正疯狂地反击这刺进来的尖刀,在鞑靼大军后方的硕大高台上,那一众大人物也是心惊胆战,慌了手脚。
“你们给我说说,这天汉的大军里,什么时候多了这样一支队伍的?”
由几十匹健马拖拽的督战指挥台上,鞑靼王后的脸色非常难看。
除了前方的厮杀声,周围寂静无语。
无人能回答。
“你们的斥候天天像草原的风一样乱跑,都跑到什么敌情了?你们那些花了重金收买的细作,给你提供哪些有价值的情报?天汉出了这样一支神秘的兵团,你们却一问三不知,还要你们有何用?嗯?!”
站在这个督战指挥台上的,全是鞑靼王庭和军队里的顶尖大人物,他们比谁都了解这位女王的脾气,这个老妇人轻易不会发怒,喜怒不形于色,如果没有这份隐忍和韬晦,她也不可能爬上今日这个位置。
但是一旦她发怒,那必然是震怒,后果不堪设想。
“属下该死,没有尽到职责,请求王后责罚。其实前一阵子,我手下的那些搜集军情的探鸽子,已经查获了有这样一批来自中原江湖武林的人,要加入到天汉的军队,于是我便下了密令,决心处理掉这一批棘手的人物。”
一名身材瘦高,长着鹰钩鼻,眼睛深陷,双眉间总是皱成一个“川”字的将军,双膝跪地,跪在了王后的身后。
“并且,我已着令探鸽子买通了同是在中原武院学习的蜀中唐门用毒高手唐老八,并派手下得力干将胡姬带人,于距边境处不远的一处攒馆,也就是坟圈子处设伏截杀,决心一举消亡这股力量。但因计划不周,未能如愿。”
鞑靼王后铁青着脸,看着前方惨烈而多变的战况,牙关紧咬,一言不发。
这名负责军事情报工作的将军便不敢起来,仍是跪伏在鞑靼王后的脚后。
周围的人谁也不敢吭一声,一时间,督战指挥台上,除了猎猎呼啸的西风,和风刮起头顶的硕大圆形棚盖上的缀穗的凌乱声响,再就是远处的漫天厮杀声,没任何人敢发出声音。
那一条如金黄色尖刀的铁流,凿开中军,直向王庭和军队里的顶尖大人物们所在的高大督战指挥台而来。
气焰滔天,势如破竹。
见此情景,鞑靼王后已经失去了特有的城府和沉稳,气得破口大骂:
“‘长安卿相真庸奴,鬼妾鬼马穷欢娱。’这天汉诗人所做的诗,看来就是为你们这些猪做的!你们的脑袋天天都在想些什么?嗯?!就是那些女娃子胸脯白不白,大不大,哪个窑子娘的làng_jiào更响亮?整日就知道吃喝淫乐,简直就是一群猪!”
听到鞑靼王后如此怒骂,一众大人物尴尬不已,但也都暗自舒了一口气。
因为他们太了解这位女王的脾气毫耍她发怒固然可怕,但一旦她发怒了,却什么也不说,那才是真正可怕的。
一旦到了那个时候,你便是死,都不清楚是怎么死的。
而一旦她歇斯底里地发了怒,则说明事情还没有可怕到那种程度,还有可以挽救和弥补的措施和机会。
“他天汉皇朝能想到招揽一些江湖武林人来充军,你们就想不到吗?我堂堂鞑靼国也有不少学过武练过艺的能人,为何不招揽至军中?也组建一只奇兵?”
鞑靼王后在一顿痛哭过后,气消了不少,说出了她的看法。
“王后说的对,属下即刻按王后的旨意去办。以前,我等也是做过这些的,无奈我鞑靼人只崇尚骑射之术,不善武功,和中原这些天汉之人无法相提并论,想招揽能人,确是有些费劲。”
一名同样脑袋上插了许多鲜艳的羽毛翎子的将军,抱拳向王后回话。
“看汉军这些先锋军的打法,看他们对敌时的行径,油滑而奸险,心狠手辣且不讲江湖规矩,虽能看出是中原武林出身,但却不似那些名门正派的正大光明手段,依我之见,乃是一些江湖上的悍匪、流寇、盗贼之类的亡命之徒居多。”
王后身边的一名枯瘦老者看着远方的战事,分析道。
“完颜术,你不提这个还好,你一提这件事,我就更来气。想当初,在发动这场大战役前,我曾命你们将流放到西伯利亚寒地的那些罪犯和囚徒都收编回来,你们到现在也没把人弄来。”
王后明显愤怒了,脸色已经铁青。
“我身为国师,办事不利,理应受到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