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就看见了萧母,看见了夏阿姨。
萧母也是泪流满面,不住地擦着泪,却在笑,这是高兴他终于醒来了。
夏阿姨没哭,也没笑,眼里浓重的担忧,在他醒来后就消失了,磨牙凿齿的骂了句:“牛犊子,活该!”
急急的脚步声响起,大师兄那张包子脸,一晃就到了他眼前,盯着他看了好一刻儿,才大大嘘了口气,非常疲倦的说:“呼!终于是把这条命给救回来了。”
姜文明不晓得什么情况,本能的想坐起来,浑身却没得一点点的劲。
“别动,文明,你全身都给毒蛇咬了,没死捡了一条命,这就是上苍在格外开恩大发慈悲。”
嫂娘擦了把泪水,陡然想到了什么,站起身就朝外跑:“大耳朵家的,你快跟我去开皇谷,向列祖列宗谢恩!”
“慢一点走,你几天都没吃好睡好了,身体哪还受得了。唉,我跟你去吧,老屠家,小婶,麻烦你们照看着这牛犊子点。”
大师兄叹了一口气,慌忙撵外去了。
“走你的,这牛犊子交给我们了。”
夏荷花很豪爽的样子,手一摆坐在床沿上,接着抬手给了姜文明一嘴巴。
耳光声很响,骇了擦眼泪的萧母一大跳,姜文明听的明明白白,却感觉不到该有的疼痛,就像被草轻轻掸过一样。
“是不是感觉不到疼?”
夏荷花问他。
“嗯,略微能感到一嘎嘎。”
姜文明这才发现,他说话时,也要费很大的劲,否则舌头都没得办法动。
“这就对了。哼,你他娘的活该。”
夏荷花不骂人,好像就会浑身不舒服,又伸手在姜文明身上用劲拧了一把,问:“这儿呢,有感觉没?”
姜文明心跳,稍微加快了点,脸也可能在发红,因为夏荷花拧的那个、那个东西,是他用来惩罚女人的宝贝,虽说一点也不疼,却能感觉得到。
这个悍妇,当着我丈母娘的面,拧我的金箍棒,就不晓得害羞吗?
姜文明心里这样想时,就看见萧母飞快的朝那边看了眼,接着低下了头。
姜文明陡然晓得了,靠,老子不会是一布不挂,就这样光着身子躺在床上了吧?
夏荷花好像晓得他在想什么,冷呲一声道:“哼哼,你想得没错,你现在就是一布不挂的,你的豆腐老娘我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怎么?你不乐意啊?有本事,你把捂着。啧啧,牛犊子,人不大,家伙不小。”
姜文明闭上了眼,很想死了拉倒。
他能看出,夏荷花的眼睛里,只有嘲笑没得一点点男女光身相见时的羞涩,一点也没得萧母有内涵,笃定是存着女牛虻的心思,来有意逗弄他。
萧母看出女婿要死了,没法忍的劝说老屠婆娘:“荷、荷花,别逗他了,他昏迷几天才醒来,小裳家说他的情绪,不宜大起大落的。”
“哈,难怪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啊,还真是这么回事。行,看你面子上,这回我就放过这牛犊子。你们是一家人,我是个外人,走了!”
夏荷花哈哈大笑着,站起身来时,就捏住姜文明那宝贝,狠狠拽了下,好像要推拿掉一层皮一样,才心满意足的转身,摇曳生姿着丰满的美臀走了。
被这悍妇这样折腾,让他又想起小时候,她可不就爱玩他这小麻雀嘛,一脸的羡慕,直到为老屠一口气生了俩儿子后,才没得了这低级趣味。
姜文明想死,更想哭,当着丈母娘面呢不是?
嫂娘也是,您和悍妇看着我光屁股,这也没得什么,我原本就是你们打小看起来的,可丈母娘呢,这可是外人啊,您怎么也该给我拿床毯子遮遮羞吧?
“文明,二大爷说了,你浑身不下一千个伤口,就不能穿衣服,盖东西的。幸好,那时候你捂着脸,没有遭到蛇咬……”
萧母低低地说着,好像又飞快的在那边瞄了眼,接着垂下眼帘小声说:“而且更重要的是,要想让你那、那地方恢复,就应该用、用手给它推、推拿,像你夏阿姨那样。在你昏迷的这几天了,我们几个,都是轮翻给你推、推拿的。幸好,我们都是你的、的长辈。用不着,用不着顾忌太多。”
萧母磕磕巴巴的说完,过了很长时间,姜文明才艰难的问:“为什么,不换成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