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建仁神情不变,脸上还是带着淡淡笑意,声:“这是华姐,我很好的朋友。”
他没为王根芳介绍华孟婆的全名,也没她是干什么的,就这是华姐,是他很好的朋友,虽在一定意义上,帮她掩住了真实身份,但无形中也又加大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我们只是朋友,很好的朋友。
这就是南宫建仁要向华孟婆发送的信号,让女人心里陡然生疼,眼神无光,脸色却没得一点变化,抬起手半掩嘴,轻笑一声:“是呀,我们是好朋友。建仁,这位姐是……你的女朋友吗?”
“华姐,你好,我是王根芳。”
南宫建仁还没讲话,王根芳就抢着:“是呀,我们才交往。华姐,你既是建仁哥哥的好朋友,那你跟我,我要怎么做,才能使他每都愉愉快快的呢?”
“王妹妹,你长得这样清纯好看,实际上根本用不着干什么,只需陪在建仁身边,他就是地球上最幸福,最快乐的人了啊。”
华孟婆文雅的笑着,跟王根芳闲聊几句,就要告辞:“建仁,今晚上开销都记在我账上,祝大家玩的开心,我还有些事要去忙。”
婉拒了王根芳请她留下来一起玩的相邀,华孟婆华丽的掉头,长裙飘飘背影摇曳生啄仙女姐姐样子,离开了羽毛球室。
王根芳,是有意要南宫建仁带她来嫦娥会所玩的。
王根芳肯定听人起过,华孟婆痴情的爱南宫建仁的事,这回跟他一道来会所,就是警告她以后不要多想,建仁哥哥已经‘名花有主’了。
这跟她认不认得华孟婆本人,并没得关系,在南宫建仁介绍这是华姐时,她就晓得这位大美女,就是她的情敌了。
丫头以为自己玩的这手很隐晦,但怎么可能瞒得过华孟婆?
只是,即使瞒不过她,那又怎么样呢?
她都没得机会,跟相爱的人在一块了。
华孟婆来时的脚步迫不及待,回去时的两腿里,却像灌了铅,每走一步,都十分的困难。
“华总,您没得事吧?”
陪同华总来到台上,牛丽很是有些担心的问。
“没得事。”
华孟婆慢慢瘫坐在了藤椅上,苦笑了下,拿起了酒杯。
看见华总一口喝完杯中酒,紧紧闭上眼很长时间都没动一下,牛丽声建议:“华总,我个人认为吧,您这个时候,到外地走走。看看草原,高山,大海,心胸就会开阔许多。”
“外出走走,看看不同的风景?”
华孟婆眼睁开,笑了:“嗯,世界那么大,是应该去看看。”
看华总采纳了自己的建议,秘书很高兴。
等牛丽轻轻退去后,华孟婆保持一个动作,纹丝不动的过了很长时间,才:“双龙的风景,应该不错吧?”
身后,响起了沙沙的脚步声。
华孟婆秀眉微微蹙起,坐正身子回头看去。
在没得她的许可下,即使是牛丽,都不敢不敲门就走上台的,但这个人却可以。
因为这个人,是南宫建仁。
“建、建仁,你、你怎么来了?”
黯淡的眼神,又像早晨的星星一样绚丽起来,华孟婆慢慢从藤椅上站起身来,看着心爱男人那张刚毅的脸庞,再也没得办法控制自己的激动,纵身张开两臂,扑了上去。
她只想让心爱的男人,使劲搂在怀中,把她揉进,融进身体里,成为一个人,这辈子到死都不分开。
南宫建仁却赶快退后了一步,华孟婆立马像雕塑一样,呆愣当场,两手张开着。
“华姐,对不起。”
南宫建仁挪开跟华孟婆相对的目光,看着泳池:“我这回来找你,就是想解释一下,家里为什么要让我跟王根芳……”
“不、用不着解释了,这是你的家事呢。”
华孟婆笑的比哭还难看,打断了南宫建仁的话。
你为什么要跟王根芳在一起,却不去追求你心目中的白雪织女萧若水,跟我关系很大么?
从华孟婆的笑容中,南宫建仁读懂了这层意思,抱歉的笑了下,掉头走了。
从懂事后,就从来没有哭过的华孟婆,两手捂住脸,慢慢蹲了下来,肩膀剧烈抖动着,泣不成声的问道:“华、华孟婆,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