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范泰兰唠唠叨叨的套话,萧若水就晓得没得什么大碍了,只是想讹诈笔钱罢了。
只要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萧总现在这么忙,不想跟她在这儿磨叽,直接拿票子猛砸,范泰兰立马投降了。
要是给一开面包的撞了,范泰兰顶多也就是大骂他一顿,随便给几文好买点大卫生纸,然后屁股一拍走人。
不过这既是一辆大奔……有钱人啊,范泰兰傻眼了才会不要这个发大财的机会,‘损有余而益不足’的观念,在她不大的时候,就被范泰英灌输足了。
要说英雄,在范泰兰心里还是有相当作用的,要不是萧若水,四万块就能打动范大小姐,呵呵,那是在开国际玩笑呢。
看在英雄的面子上,很有侠肝义胆的范泰兰,勉强收下了萧若水的赔偿钱数,正准备一块到银行去取钱呢,却看她陡然眼巴巴盯着自己胸口,好像看见了鬼一样。
“大家都是女人,有什么好看……哎,你干嘛呢!”
范泰兰话刚讲到一半,萧若水陡然探手,一把捉住了她脖子上的那块玉挂坠,严声问道:“你怎么会有这挂坠?”
杨家那块世代传承的玉挂坠,笃定是萧若水记忆最深的一个物件,陡然在范泰兰胸前看见,能不大惊诧万分吗?
“什么,什么呀,放手,给我放手!再不放手,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喊声中,范泰兰去扳萧若水的右手。
“说,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萧若水反手捉住她手腕,腾地摁在了她脖子上,身子陡然前探,差不多是脑门对着脑门,严声问道。
“你说的什么东西啊?”
萧若水的眼神陡然很骇人,范泰兰不敢跟她对望,只是抗争。
“这个东西。”
萧若水抬手,把玉挂坠举在了她面前:“说,你怎么会有这挂坠的?”
难不成姑奶奶没在意拾到的这东西,和她有关?
看着萧若水举在眼前的玉挂坠,范泰兰眼珠一转:“废话,这是我祖上传给我爷爷,我爷爷传给我爸,我爸又给了我……哎哟,靠,你薅我头发干嘛?”
“瞎说八道!”
萧若水严声打断她的话,也不考虑她的抗争,薅住她头发,把她头按下去,从她脖子上除下玉挂坠:“你家会有这种玉挂坠?你晓得它叫什么,又是什么来路……”
话讲到一半,萧若水陡然闭上了嘴,盯着玉挂坠的目光里,全是惊悚害怕的神色。
萧若水在小时候,无数回把玩这玉挂坠,对它的样子自然很深刻了。
那时候黄帝挂坠上的美女面孔,还是非常清楚的,可不晓得什么情况,随着萧若水的长大,上面美女的面孔愈来愈模糊。
黄帝挂坠上的美女面孔,经历上千年的岁月侵蚀,都没变模糊,怎么在短短的十几年内,就变了呢?
萧若水不晓得什么情况,她妈妈同样不明白,但娘俩俩人都已经把黄帝挂坠上的美女样子,牢记在心中了,所以当她现在头一眼看见黄帝挂坠后,就能断定这是杨家的传家宝了。
但当她现在把黄帝挂坠抢在手里后,才陡然感觉到不对头。
黄帝挂坠上的美女面孔,怎么又陡然清晰了呢?
而且,玉挂坠上的美女,不是阴刻的了,而是阳刻了!
这是什么情况?
难不成这不是我家那块家传的黄帝挂坠?
“喂,你干嘛要拿我的东西,还我!”
范泰兰用劲抬脸,挣开她的手,来抢黄帝挂坠,却被萧若水一把捉住手腕,微微一用劲朝高处一提,范泰兰就哎呀呀痛喊着,被迫转向了车窗那边,嘴巴七东八西的瞎骂着。
萧若水没得时间睬她,抓过安全带在她手腕上紧紧绕了几圈,把她绑在了座椅上,又讨厌她骂的特难听,又随时拿来一块擦车的破抹布,朝她嘴巴塞去。
要想用蛮劲让范泰兰这个问题少女变成乖宝宝,对萧若水来说真心算不上什么。
“靠,搞什么呢?不要塞,不要塞,姑奶奶不骂了,好了吧?”
丧失抗争能力的范泰兰,可不想嘴巴给塞上块破抹布,赶快摇着脑袋投降。
“我曾在摩西歌几百拿着枪的歹徒中,杀个七进七出而毫发无损,要想嫩死你,那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的,所以劝你最好老实一嘎嘎,千万不要惹恼我。哼哼,我要是真的生气了,做外来的事,连我自己都害怕。”
看小姑娘唇红齿白的,萧若水也不忍把破抹布塞她嘴巴,冷呲着警告。
“好,好好,算姑奶奶怕你了,我不讲话了就是。”
从来女光棍都不吃眼前亏的范泰兰,只有硬忍着怒气,频频点头,眼珠子却在滴溜溜的瞎转,明显是找什么鬼点子。
萧若水才不在意,放开她的肩膀,举着黄帝挂坠对着西边就要下山的夕阳,仔细审视着。
她要仔细看一下,这块玉挂坠,是不是她家祖传的那块。
萧若水小时候有一回大哭大闹,杨文艳为了哄她,把黄帝挂坠除下来给她玩儿。
小孩子玩东西,能玩出个什么好玩来?
杨文艳一个没注意,萧若水就把黄帝挂坠撂了外去……撂的很巧,正好砸在玻璃茶几一角上,铛地一声又掉到了地上。
可把杨文艳给骇坏了,赶快拾起来。
玉挂坠没有被掼坏,但却在上面掼出了一道裂缝,七拐八弯的大概三公分长,看上去就跟一条长龙在云雾中自由的穿梭,但要是不认真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