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玲儿也愣了一下,脸倏地通不辣红,娇嗔的喊道:“你他娘的瞎什么呢?”
“我没有瞎!我追你几回了,你老是搪塞我,有欢喜的人了。哈,刚开头时,我还以为你欢喜哪个呢,后来我才晓得……”
张兵话音刚落,龙玲儿尖喊一声,屈起销魂肘重重撞在他胸口:“狗日的,你敢偷我日记看!”
就跟发了疯的母狮一样,龙玲儿一肘把张兵打倒在地上后,抬腿兜头盖脸的乱踢,张兵不敢抗争,只有两手抱着头,缩着身子蜷在那儿。
龙队副,我们是来办案子抓饶,真是来办案子抓饶,不是打自己饶啊。
那俩警员见状,再也不顾招呼姜文明了,赶快冲上来阻拦龙玲儿。
“松开我!松开!”
龙玲儿磨牙凿齿的谩骂着:“张兵,不要以为你跟牛局是亲眷关系,我就不敢办你了!惹恼了我,我一样办你!你什么东西啊你?昂,凭什么偷我日记看呀?我欢喜不欢喜谁,那是我的自由,关你屁事啊!”
“龙队副,息怒,有话好好,叫人看见不好啊。”
两个警员好歹的,才拦住龙玲儿,其中一个人拽起张兵,把他推出了门外。
“外去,都给姑奶奶滚外去!”
陡然一甩膀子,龙玲儿把拦腰抱着她的同事甩了外去,手指着门口喊道。
“龙队副,冷静下,不要拿着瞎乱点啊,这要是走火了,事儿可就不……好,好,我们外去,我们外去。”
看见龙玲儿喀嚓一声打开手枪保险,俩警员脸色大变,赶快掉头冲出了包间,带上了房门。
他娘的,他肯定是偷了我我日记看的,真是岂有此理!
望着包间房门,龙玲儿用劲咬着嘴唇,气得浑身发抖时,就听一个弱弱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你那同事,怀疑你欢喜我吗?靠了,还真是会开玩笑呢,你即使欢喜我,那又关他么事啊?再了,我可不欢喜你……”
“信不信我一枪毙了你!?”
龙玲儿陡然掉头,手枪抵在了姜文明头上,声音低沉的严声责问。
不信。
面对威胁时从不欢喜低着头的姜文明,很想出这俩个字,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头。
这时候再呛龙玲儿,笃定是很正宗的呆比行为,最好是顺从的低着头示弱,正所谓退一万步海阔空,忍一下风平浪静是也。
“都他娘的是什么狗屁东西儿!”
姜文明的示弱,让龙玲儿的怒气没处可发,愤愤谩骂声中,陡然抬腿,踢在了一张椅子上,砰地大响声中,龙队副也发出镣低的苦哼。
真他娘的倒霉啊,这破椅子怎么就这么硬呢?
明显感受到右脚大脚趾负伤聊龙玲儿,痛苦的闭了下眼睛,一走一跄走到旁边椅子上,重重蹲坐了下来,疼地右腿都突突发抖。
暴怒之下,龙玲儿狠踢椅子时用上了全力,椅子却是沉重的实木制成,半高跟的单皮鞋,远远没得办法护卫她右足所承受的猛烈撞击,恐怕这当儿脚指甲应该翻起来了。
又疼又怒中,龙玲儿陡然间觉得很委屈,鼻子一酸,眼圈发红,泪水一点征兆也没得的落了下来,赶快低着头,左手捂住了脸。
她不欢喜姜文明!
她可以已下决心,对着满的星星和佛祖如来,她都敢这么!
她只是很在意……很在意他以前给她留下的深刻印象。
她自己也不晓得,前几到底是怎么了,陡然回想起姜文明发疯差一嘎嘎把她暴了时,居然从那种十分的惊恐绝望中,感受到了从来没得过的心悸。
时隔很长时间了,我却始终忘记不了他当初对我的侵犯,你究竟是个什么人呢?
我明明该恨你,怕你才对,可为什么要老是会想起你呢?
不会是,我在那件事发生后,欢喜上你了吧?
这三句话,就是龙玲儿前几值班无聊,妙想开时写在日记本上的。
当时写完后,她就接到了一个需要外出的紧急电话,把本子放在抽屉里也没锁,就着急慌忙的走了。
张兵肯定偷她的日记看了,否则不可能出刚才那番话。
他凭什么,要偷我的日记看?
就因为他实际上早就欢喜我,近期才大着胆子追我,看在他是牛局亲眷的面子上,我不好直接拒绝他,才让他胆子愈来愈大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