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明唏嘘不已，拍了下老麻的肩膀：“老麻，你找我什么事？”
老麻支支吾吾的：“我、我刚准备想跟你商量下，你可不可以主动离职……”
姜文明的脸，一下子就马虎了下来：“麻经理，我给会所牺牲了那么多子孙，就这么不受待见？”
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懊悔人家自己都离职了，为嘛还要又一遍的老麻，苦笑着：“杨兄弟，你误解了，不是我们不喜爱你。是、是我们的庙了一嘎嘎，容不了你这尊大神了啊。”
姜文明黑着脸的问：“那也不能就这么撵我走吧？我记得，我们可是有协议的，你这是违约。”
违约？
违个你妹的约啊，是你自己先主动要离职的好不好？
唉，都怨我这张鸟嘴，没个把门风的。
巴不能再给自己一巴掌的老麻，拿出个信封：“杨兄弟，这是你跟会所的协议。里面还有一张银行卡。二十万，不多，算是会所给你的赔偿金，以及这段日子来，会所给你的贡献奖了。”
掏心窝子的话，虹会所还是很地道的，当时双方签约时订的违约金，只有半年的基本工资，也就是四万大洋的样子。
“这个多难为情？”
姜文明不爽转为开心，嘴上着难为情，却把信封内的银行卡倒出来，乜了眼背面的密码：“钱就收下了，协议我就不要了。”
当时跟会所签约时，姜文明用的是杨柳的假身份证。
“老麻，你人不错啊，我不会忘了你这个朋友的，后会有期。”
姜文明又拍了下老麻肩膀，转过身要走时，陡然想到了什么：“哦，对了，那个杨眉眉……就是艺名叫媚的丫头呢，还在会所做呢吧？”
“自从上回出事后，她就没来上过班。”
老麻摇头：“我们也没联系她，不晓得她去干什么了。”
“那就算了，我就是随便问一下，再见。”
姜文明还真是随嘴问一下，不怎么关心杨眉眉到哪儿，又干什么去了。
对心机女表，姜文明都不怎么欢喜，宁愿跟范泰兰那种痞子交往。
昨晚上跟南宫乔折腾了一宿，梅开七度，铁做的男人也会感到疲惫，望了眼已升到头顶的太阳，姜文明决定先回家去好好补上一觉，再讲其它的。
叮叮，车子开过一个路口时，手机响了，是苟局来电。
“三时间就要到了。一个亿，你筹备的怎么样了？”
电话里，苟茹香的声音漠然，秉公办事的样子，让姜文明更信女人都是拔雀无情的法，呵呵笑道：“现在我能拿出二十万。”
“不想盘下那边就算了，我现在去找别人。”
苟茹香没理睬他风趣的幽默，冷傲了句就要挂掉电话。
姜文明快速：“等等，现在好像才中午。离午夜十二点，还有十二个时呢，你怎么晓得我筹备不出一个亿来？”
“除非见鬼了。好吧，那我就等你到午夜。”
苟茹香微微沉默一刻儿，又：“要是以后有人问，我怎么会费心给你牵线，你怎么解释？”
“打开窗亮话呗，我就你是我儿子的老妈。”
“你想死？”
“不想。”
姜文明意懒心慵的：“真有人问起，我就是托国家扶持中企业的福，求爷爷拜奶奶四处找关系，最终打动了苟局。”
“不要忘了你的这些话。”
苟茹香完，挂断羚话。
“我过的，我当然不会忘了……靠，你怎么开车呢？”
望着手机屏，姜文明一脸不屑的撇了下嘴时，一辆从左边超车的黑色轿车，刚超过去陡然靠右，逼向了他车头。
幸好姜文明车技高深，猛打方向盘，点刹车，摘挡等动作，一气呵成，才避免了一起交通事故。
脑袋探出车窗正打算破口大骂呢，前面车子里伸出一只白生生的手，冲他挥了挥。
看见嫩藕般手腕上，系着一根红绳，姜文明就晓得是哪个了。
他师妹的左手手腕上，好像就系着这么一根红绳。
看来，还不晓得她在虹会所前等他多长时间了呢。
堂堂一大老板，公司里那么忙，却到会所来门口蹲点，这有点不务正业了。
前面那辆大奔，右转方向灯开始扑闪，提醒姜文明在前面路口右转，车速明显加快，他只有紧紧跟随。
顺着公路跑了起码个把时，前面车子右拐，驶上了一条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