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罗风几人站在言城城墙上,看向城下的十五万大军,这是摩多国的西路大军。
在南面的漠河上,还有着二十万赤血国将士。
好在东面的贵城给力,不仅打退了佯攻的赤血国舰队,还能分兵支援言城和灞关。
不过这并不能有效的制止摩多国和赤血国的侵略,它们在等着北方的军队到来,到时候三面大军同时进攻,就是言城城破之时。
而今天,就是北方军队抵达言城城下的时候,时间已经推移到了十二月份,敌人休养生息了很久了,而言城每日都在煎熬中渡过。
听说前往武林大会的言国各路江湖人士已经往回赶了,但严罗风等人一直没有见到人影。
严罗风抬头望天,艳阳高照,他不禁叹了口气,连老天爷也不帮言国了…
战鼓声响起!
北路大军刚到,敌人还没有休息就直接进攻,显然是想趁着大军压境一鼓作气冲破言城。
还在言城的有志之士都登上了城墙,官兵将士都没有阻止,只不过给他们分配了各自的任务,这样管理起来会好很多。
而在言城的东面,是最轻松的,敌人采取了围三缺一的包围战术,在东面留了一条“生路”。
“杀!”“杀!”“杀!”
擂鼓声中,喊杀声摄人心魄,即使站在高大的城墙上,严罗风也感觉到一股逼人热浪袭来,一时间,周身的空气都燥热起来。
严罗风没有见过战争,此时亲身直面战场,才发现自己在这万千铁流中是那么的渺小。
紧张,惶恐…高大的城墙没能给他安全感,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蚂蚁般的摩多国大军,严罗风头皮发麻。
他摇摇头,耳边传来模糊的呐喊,“放箭!放箭!”
突然,他的肩膀被拍了一下,他吓得跳了起来,“啊”的惊叫出声。
“严兄,不用慌,你身边还有我们!等会儿杀个人就习惯了!”张廷之大喊道。
如雷鸣般的喊杀声不停的炸响在严罗风耳边,他听不清楚张廷之的大喊,只是下意识的点头,学着张廷之的模样弯弓射箭。
然而往日里时常把玩的弓箭在此时很是滑手,好不容易搭上箭拉满弓,却手一抖,射出去的箭矢直线飞了一会儿,“咻”的斜插在地,与敌人相距十万八千里。
“严兄你行不行啊?”一旁的鲁志强看得心急,恨不得想抢过严罗风手中的弓箭自己上。
严罗风点头,咽了口口水,颤颤巍巍的摆出拉弓的架子,贾玉雯看见,开口大喊。
“你箭忘拿了!”
严罗风看了看腰间的挂剑,正想扭头疑问,突然被张廷之扯爬下,只听“咻”“咻”“咻”的声音从头顶飞过,让人头皮发麻。
这情景被有点远的监军看得直摇头,不过却没有过来指责,他还有一大堆新人将士要管。
张廷之探头在墙垛之间看了看,对另一边的鲁志强大喊道,“鲁兄,一会儿严兄就交给你保护了!”
“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严兄有事的!”鲁志强大声回道。
言城的城墙虽然高,但架不住无穷无尽般的悍不畏死之士,摩多国西路十五万大军从攻打言国各城以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一路摧枯拉朽,拔掉前方一个个钉子般的城池,把城墙上言国的大旗换成摩多国大旗,留下一队队虎狼之师看守。
来到言城城下的摩多国将士们将带着那些遗憾留守城池的同胞们登上言城城墙,为国杀敌!
一架架云梯靠上城墙,摩多国将士在后方弓箭手弩车的掩护下快速攀爬,躲开滚木,闪过石,忍受着金汁(粪便和热油)带来的各种痛苦…
严罗风四人没有分配其它的守城利器,不过却是最难登城的地方。
只见张廷之,鲁志强,贾玉雯三人一掌接一掌,将高过墙头的云梯以巧劲打飞。
然而这是阻挡不了摩多国的将士的,只是把云梯的落脚点往后移一段距离,他们发现此处竟然是最好登城的突破点。
将士们一个个争先恐后的顺着云梯往上爬,张廷之见此,没有动作,而是拽起旁边的严罗风。
“严兄,敌人来了!拔出你的剑,刺向敌人!你会发现这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张廷之抽出严罗风的佩剑,放到严罗风颤抖的手中,看了看眼前人一副呆滞的模样,暗自摇头。
严罗风和大部分新兵一样,第一次杀人就是这种国家灭亡之战,一时间适应不了,完全成了一个怂包。
不过严罗风和其他新兵不同的是,他有着侠者境界的实力,更重要的是,旁边有愿意帮他的张廷之三人。
张廷之眼见一个士兵登上了城墙,右手一剑闪过,斩断了他拿刀的右臂,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左手一伸一拉,把这个士兵从云梯上扯了出来,扔在严罗风面前。
“杀了他!”
不用张廷之提醒,那名士兵扑向呆如木鸡的严罗风。
他要杀我…
严罗风眼睁睁看着张廷之转身,没有理睬扑向自己的那名士兵,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世界一片灰暗,没有其他颜色点缀,连声音也听不清楚,他看向面容狰狞的士兵…
灰色的眼睛,灰色的面孔,灰色的盔甲,灰色的…血液…灰色…
“噗!”
利剑轻易刺穿盔甲,从士兵胸口穿透,鲁志强收了顶在严罗风胳膊上的手。
士兵扑倒严罗风,口中喷出血液,溅在严罗风脸上,他的面孔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