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自在的清咳一声,然后帮倾淼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大红色喜服。
“我帮你换上。”
倾淼莞尔一笑,直接伸手拿过南篱手上的衣服,低笑道:“不用,我自己来。”
她从来不是什么娇滴滴的人,也就南篱觉得她长着一副人畜无害的面孔,殊不知她在虞山调皮捣蛋的时候,是连几位尊者都无可奈何的。
不就是穿件衣服吗?
虽然……
反正,她哪里不会,又哪里不行,哼。
倾淼拽着手里的大红喜服,仔细摩挲这边缘的金线钩织而成的花纹,这与南篱每日穿的黑色锦袍边缘的纹路一模一样,一样的纹路,一样的金线。
这是,幽冥冰璃花!
倾淼低眸,摸着上面的幽冥冰璃花花样,眼眸眨了眨,突然伸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左边额角。
昨夜,南篱曾反复亲吻过的地方。
倾淼眨眨眼,突然转头看向南篱,这幽冥冰璃花,应该是种好了吧!
南篱见她一副懵懂的迷糊样子看着自己,好笑的点零头,拿指尖轻轻碰了碰她额角的幽冥冰璃花,缓缓点头,开口道:“很漂亮。”
倾淼羞涩的抿唇笑了笑,继而笑问道:“很漂亮是有多漂亮?”
南篱还当真仔细思考了一番,然后认真的回答她,“幽冥界的万里山河也抵不过。”
似乎是怕倾淼有所误会,南篱接着继续道:“是抵不过你。
我南篱自有意识以来,便把整个幽冥界看的重于任何。可是现在,你胜过所以。
幽冥界的万里山河皆抵不过你在我心中的位置,这世上自然没有任何人或物能抵的过你的美丽。”
南篱的一番真情实意的表明情意让倾淼心里极为触动,她不自在的低咳一声,娇哼一声。
“啧,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油腔滑调了?”
面对倾淼的调笑,南篱自然一笑而过,低沉的声音,沉稳而有服力。
“我南篱决不对你半句谎言。”
“当真?”
“当真。”
听见南篱肯定的回答,倾淼低头笑了笑,但是唇边的笑意哪里是低头便能隐藏的呢。
她紧了紧手里的红色嫁衣,清咳一声,嘟囔道:“你快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南篱也是低头,弯起的嘴角儿显示着他的好心情,如果忽略他耳尖上罕见的粉色,他还是那个冷酷无情的魔君大人。
大红色嫁衣衬的倾淼粉嫩的面容更加娇嫩,她看着镜中自己眉目含俏的滋润模样,便是再平静的表情,眉眼黛梢都掩不住含羞带怯的娇俏可人。
院子是倾淼很久以前搭建的,一直是她出来游玩的暂时住所,里面的东西也是一应俱全。
此时,清幽的院子被南篱布置的喜气洋洋的,到处翻飞的红色绸缎,还有红艳艳的大红灯笼,还真有点成亲的意思。
因为南篱没有任何亲人,倾淼也没有邀请任何熟悉的人,两人直接在院子里举行了简单的仪式。
魔君南篱,不认,不认地,混浊世间,踽踽独行,万年孤寂。
然而,一场烟雨,淼淼云雾,一抹红衣,悄然入心扉。
所以,他们二人,既不拜,也不拜地,两根桃枝,抵首相依,完成了成亲仪式,成为了夫妻。
南篱轻柔的帮倾淼挽起耳边的一缕碎发,自她颈间拿出被倾淼佩戴在身上的虞令。
然后在倾淼惊讶的目光中把自己的幽冥印封印在倾淼的虞令郑
“你这是?”倾淼讶然的问道。
这幽冥印是幽冥界的至尊之物,更是南篱的伴生之物,更重要的是,这幽冥印于南篱而言,比命都重要。
魔君南篱,生来无心,携幽冥印而生,印在永存,印消魂灭。
这么重要的东西,他怎么能轻易拿出来。
南篱莞尔笑了笑,毫不在意的道:“我从不给自己后悔的机会。”
既然选择了你,我便甘愿把自己的命交给你,决不后悔。
听着南篱这不像甜言蜜语却更胜世间任何甜言蜜语的话,倾淼的心尖都忍不住颤了颤,握着虞令和幽冥印的手微微紧了紧,抬起明亮的眼眸看着南篱。
明亮的眼眸滴溜溜的转了转,闪过狡黠的笑意,低压低嗓音,轻柔的靠近南篱,低声道:“你以幽冥印为聘,那我自然是要拿出嫁妆的,但是在魔君大饶眼里,怕是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入你的眼。
不若,我便把自己……”
南篱双眼一亮,目光灼热的看着倾淼,放在身侧的手自发的搂在倾淼的腰,轻轻一带便把她整个搂进自己怀里。
可是,不等南篱有其他多余的动作,倾淼直接伸手推开南篱,身形一闪便离开了他的怀抱。
南篱愣愣然的看着自己怀里突然多出的一抹红衣,才知道自己又被这个丫头给耍了。
耳边传来倾淼银铃般的笑声,南篱无奈的笑了笑,便见那个刚刚戏弄完自己的丫头正斜倚在门前的栏杆上,挑眉看着他。
见他望过来,倾淼挑了挑眉,笑道:“这红霓云裳衣可是我们的定情之物,如今留给你保管,可要给我收好了。”
这红霓云裳衣可不就是他们二饶定情信物吗?
刚一见面,南篱便伸手扒了倾淼穿在身上的红霓云裳衣,可是让她好一番调笑。
而也因此,两人之间解不开的姻缘也算是正是纠缠在了一起。
南篱显然也是想到了初次见面的场景,他低头抿唇笑了笑,跟着拽紧了自己手里的红衣。
“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