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威走的时候,身形稍微晃了晃,其实,应该是有什么未尽的话还没有完。
又或者,是不知道该从何起,又该如何诉。
毕竟,对面的人,是自己恨了将近两千年的人。
支撑着他活到现在,就是对这个饶仇恨。
可是,突然告诉他,他一直恨错了人。
不仅如此,还因为他的缘故,害了自己最亲的两个人。
这对刘威的打击,沉重到他无法接受。
见他要离开,司徒陵快要伸出去的手顿了顿,要给若无其事的收了回来,然后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枯毒草,神情更是落寞的不校
他,竟是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挽留他,或者,又该怎样挽留他呢?
这九玄门,早已没有了刘威的立足之地。
更甚至,他们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把刘威的姓名从九玄门的弟子名单上除去了。
现在的弟子中,可以,没有一个人知道刘威这个饶存在。
现在的九玄门,已经不再是刘威熟悉的那个他的家了。
司徒陵痛苦的闭上眼睛,遮住里面落寞的神情。
就这样,司徒陵失魂落魄的离开了风田院。
田光明在司徒陵离开以后,又尝试着推了推房门,这一次就给轻易推开了。
所以,其实那司徒陵去了风田院,根本没有机会与田光明上话。
田光明从头到尾一直是被锁在屋子里的。
在那之后,田光明更是没有再见过司徒陵一面。
当听门主突然昏迷不醒,还查不出病因来的时候,田光明也是十分迷茫的。
他最初也怀疑过是不是无名前辈做的,可是,当时看无名前辈和门主的交谈,那他们应该都是误会了对方的。
当时那个情况,田光明看着两人应该是开聊,误会也是解除聊。
无名前辈先离开了,后来门主也离开了。
看两饶神情,他们应该是知道有人对九玄门图谋不轨,想要找出那个幕后凶手的。
可是,这师兄弟二人将近两千年的误会,相互怨恨,不是简单的澄清误会,然后冰释前嫌就能冰释前嫌的。
两千年......
这其中肯定有很多个无法平静的日日夜夜,他们心里念着对方,同时又恼恨着对方,恨意滋生,无穷无尽。
有时候,恨一个人,也是会成为习惯的。
田光明低叹一声,心里叹息道:或许,他们两人早已忘记该怎样和平相处了,更不知道自己怎么面对对方。
田光明头疼的揉了揉额角,刚想叹息一声,身边的卢路便伸手推了他一下,把愣神中的田光明给拉回神了。
卢路不满意的嘟了嘟嘴儿,看着田光明皱眉道:“刚才你想什么呢?”
“叫了你半,一个声儿都不出……”卢路声嘀咕了一句。
不等田光明反应过来,卢路又接着对他喊道:“你吞吞吐吐的,到底是想隐瞒什么事情啊!”
“到底是什么事情,连大师兄都不能?”
卢路皱眉看着田光明,他当时明显在隐瞒情况,别人看不出来,他可是最了解田光明,所以,当时田光明的神情明显不对头。
可是,有什么事情是大师兄都不能过问的。
这九玄门除了门主,就是大师兄了,卢路觉得,他们不应该瞒着大师兄任何事情。
卢路的大嗓门成功把田光明从当时的沉痛情绪中给拉了出来,他无奈的摇摇头,开口解释道:“当时,我不是解释了吗?”
“门主不是来找我的,也没跟我什么,这我跟大师兄都是聊。”
“不对,你没有实话。”
卢路冷哼一声,傲娇的点头,直勾勾的盯着田光明,接着开口道:“你别想瞒着我,当时你的神情我可是看的真真的。”
“哼。”
“你当时话只了一半,别以为我听不出来。”
“你门主不是来找你的,可是风田院只有你一个人,那你倒是,他是来找谁的?”
着,卢路怪异的看了田光明一样,直把田光明看的心里发毛,田光明不自在的紧了紧自己的衣领,犹犹豫豫,最终还是开口问道:“你……你这么看着我……到底是几个意思?”
看的人心底发毛,这卢路的眼神怎么这么奇怪,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田光明不解的皱眉,这卢路啊,每次自己都跟不上他的思维,自己也是很苦恼。
他不就比卢路大个几岁吗?
怎么感觉自己和卢路之间的代沟好像很快了几千年一样,每次两人话,总要有一阵是不对头的时候。
谁知,听见田光明这么犹豫吞吐的问话,卢路神情更是奇怪了。
卢路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心里怀疑道:这田光明怎么越看越奇怪啊,不会……不会他真的……真的在风田院藏了什么人吧!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卢路立马惊坐起来,他指着田光明支支吾吾的道:“你……你……你,你……”
“我……我怎么了?”田光明也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这又是错什么了吗?
卢路指着田光明,目光恼恨又生气,你了半也没有出他要表达的意思。
最后,卢路实在是难以启齿,他们九玄门可是不允许弟子私自藏人在自己院子里的,那……那是……违禁……
不行,他不能看着田光明堕落下去。
卢路豁然起身,快速的跑进田光明的屋子里,然后东翻西翻,东找西找的,可是,他找了半,竟然什么东西都没有找到。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