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夜,不可能与“魔”这个邪恶的字眼扯上任何关系。
这是当时卢路心底最强烈的声音,便是现在,他都不相信自己那所看见的场景。
便是后来听其他弟子多嘴起朝玄院换了新的桌椅板凳,他都没有上前凑热闹问一嘴。
这件事,也被卢路刻意压在了自己心底,刻意的想要去忘掉。
可是,就在白日里司徒夜审讯田光明的时候,或者是那枯毒草出现的那一刹那,卢路不知为何,突然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
当时,他下意识的抬头向司徒夜看去,便看见一抹血红色如潮水般快速的在司徒夜眼底掠过,悄无声息的。
但是,那一瞬间的神色变幻,却让卢路瞬间一股凉意从脚底板窜到了头顶,浑身一个冷颤。
那之后,不知为何,卢路再去看司徒夜的眼神,总感觉司徒夜望着田光明的神色,与他那看着面前顷刻间变成灰烬的桌椅板凳是一个眼神,一模一样。
司徒夜想要杀了田光明,卢路无比明确的看懂了他的意思。
自幼跟在司徒夜身后,善于察言观色的卢路,那一刻,他真的恨不得自己根本看不懂司徒夜的眼神,可是,他就是懂了,还懂的无比清晰透彻。
这也是卢路一直执着追问田光明这其中到底是什么隐情的最大的原因了,他害怕。
他真的害怕!!!
他们一个是自己敬爱的大师兄,一个又是自己的好兄弟,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最笨的办法便是快速弄清楚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最好只是一个误会,那便是皆大欢喜了。
当然,卢路从未怀疑过田光明会对门主甚至是大师兄有任何异心,但是,有时候有些事,真的不是你相信就好。
卢路一般拉住田光明的手,这一次,没有了任何嬉皮笑脸的意思,他真的是非常认真的询问道:“我比任何人都相信你与门主的事情没有关系,可是,门主确实是离开风田院之后出了事情,在大家眼里,你便是最后接触门主的人,还有那枯毒草,更是让人对你起了疑心。”
“除非你证明门主最后见的人不是你,否则,现在门主昏迷不醒,谁能证明你的清白。”
田光明无所谓的摇头笑了笑,解释道:“便是门主最后见的人不是我,那人也不可能是凶手,我们都不会去害门主的。”
卢路眼前一亮,立马激动的看着田光明,急慌慌开口问道:“所以,当时风田院真的还有别人,那人是谁?”
“他为何在你的院子里?”
“你又为何要帮他隐瞒?”
卢路这接二连三的疑问一出,倒是把田光明给问蒙了。
他导师班不知,这卢路什么时候问起话来还是一套一套的,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把他给套下去了。
得了,这是真的瞒不住了。
唉~
田光明无声的叹息一声,对卢路解释道:“你先别着急。”
“那位前辈确实与我们九玄门颇有渊源,旁的事情还需门主来告知大家,我是做不得主的。”
一听田光明话只一半,这不是纯粹不让他舒坦吗?
卢路气性刚要上来,田光明立马安抚他,直接高声道:“你这急性子,倒是听我把话完嘛!”
“这要听我解释的是你,我解释起来了,你又如此急躁。”
“我……”卢路语塞,不开心的哼了一声,继而顺着田光明的安抚又给做了下来。
算了,不给他一般见识,先让他解释清楚再找他算账。
见卢路从盛怒中平息下来,又给乖乖坐了下来。
田光明无奈的给他倒了一杯新茶,自己又给慢条斯理的润了润嗓子。
这个急脾气,也该治上一治。
见田光明不急着解释清楚个中缘由,反而还有闲情雅致喝起茶水来,卢路心里气的直哼哼。
得了,他,他也喝茶好了,反正,他从来都是斗不过田光明的,什么事情到了他这里都是不着急的。
许是憋得久了,根本不知道外饶生活节奏有多快!
哼!
“砰!”茶盏猛的放在桌子上,立马一声清脆的声响。
田光明悄悄抬眼看了他一样,笑着润完嗓子,缓缓开口道:“那位前辈与我们与门主的关系,唉,倒不是我能解释清楚,总之,前辈与门主应该情同你与我。”
着,田光明抬头看了卢路一眼,寻声问道:“你可会害我?”
“自然不会。”没有任何思考,卢路直接脱口而出。
完,卢路自己先是愣了愣,然后抬眼看向田光明,正巧与他看过来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汇。
田光明温润的笑了笑,颔首道:“我亦如此。”
“所以,门主的事情绝非那位前辈所为,当然,也不是我所为。”
着,田光明又把目光投向不远处的药田,旁边的位置正是那一片枯毒草的生长之地。
这枯毒草因为他的细心照料已经长得十分好了,虽然叶子看着还是枯黄一片,像是缺乏水分一般,但是自从知道了这草药的名字,田光明也就知道,这原本就是枯毒草该有的样子,如此反而证明它们长势颇好。
田光明指了指那些枯毒草,转而对身边坐着的卢路解释道:“你看,那些枯毒草便是那位前辈赠送给我的,其实,在很久很久以前,在我们都还没有出生的时候,这风田院便生长着无数的枯毒草。”
“那个时候,枯毒草也不是我们九玄门的禁忌,它也只是无数草药中的一种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