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田光明把卢路当初他唯一的朋友,知己一般,卢路何尝不是呢!
他们这些弟子,平日里除了弄药还是弄药,生活无趣的很。
能找到一个一起相伴,一起读那些苦涩难懂的医书典籍,一起在阳光下翻晒草药,没事的时候一起吃吃酒,谈谈心事,已经是最美妙的事情了。
他们都很珍惜彼此之间的情意。
卢路低头,不自在的扣了扣自己的指甲,声的喃喃问道:“所以,你就是因为大师兄不会像我一样相信你所的内容,才不愿告诉他实情的吗?”
田光明点点头,又跟着道了一句,“还有就是,我确实向你隐瞒了一些门主与无名前辈的谈话内容,而这些,大师兄也是不方便现在知晓的。”
“唉~”田光明叹息一声。
“若是门主打算告诉大师兄实情,以后,大师兄自会知晓这个中缘由。”
田光明拍了拍卢路的肩膀,低声笑了一声,缓解了两人之间有些怪异的氛围,他低声道:“我不怕,你也莫怕。”
“我相信大师兄的为人,没有确凿的证据,谁也不能一言堂的断言我是凶手。”
田光明哈哈一笑,左右看了一下自己清幽宁静的院子,笑道:“再,这叫处罚吗?”
田光明对着卢路两手一摊,随意的摆了摆,继续笑哈哈的道:“我本就在这风田院避世不出的,如今让我老老实实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哪里算得上处罚呢!”
曾经,在卢路没有找到他的时候,他或许从出生到长到几百岁都未曾踏出过风田院的院门半步。
所以,现在的情形对他而言确实谈不上什么惩罚不惩罚,他就当自己没有出去过不就行了。
而且,他也惯来喜欢这样清净的生活。
见田光明如此想的开,而他确实的也不差,这田光明最是耐得住寂寞的人,不像他,一不出去见见人,浑身上下都是难受的。
“得了,从头到尾就是我一个人白瞎操心,你倒是闲适的很。”
不仅闲适,还在这乐呵呵的笑了起来,一点都不懂得他的良苦用心。
卢路猛然站起来了,拍了拍屁股就要走。
“既然你如此想的开,那你就老实呆着吧!”
“我可不陪你关禁闭!”
起来,石头那子在望钟台被石溪砸伤,也不知伤势如何了。
近日来,他们门中的事情真的怪异的很,怪事常有,今年倒是颇多。
但愿,九玄门再无灾难!
见卢路要走,田光明心里先是难受了一瞬,但是想着卢路的性子也不是个闲得住的,自己这禁闭也不知道要关到何时,倒是不好也拘着卢路。
因此,田光明依然保持着脸上的笑意,颔首道:“那你就先回去吧,莫担心我!”
卢路撇了撇嘴儿,声念叨了一句,“你这里吃的好,喝的好的,我有何可担心的。”
田光明含笑着摆了摆头,便无声的目送着卢路离开。
原本,看守田光明的两名弟子是不想给卢路放行的。
这进来就进来,离开就离开的,那哪里是关禁闭啊!
但是,卢路一句话,“大师兄晚间需要我去伺候!”便乖乖让那两名弟子给他开了门。
卢路并未错,往常在朝玄院内,司徒夜的一应事务可都是卢路照顾着的。
只不过,自从茹兰来了九玄门,并搬进朝玄院之后,茹兰便把司徒夜的生活起居安排的妥妥帖帖的,比卢路不知道细致了多少陪。
所以,卢路已经沦为跑腿好些时候了。
只不过朝玄院大家都不常去,因此也不晓得里面是个什么光景。
所以,卢路顺利离开风田院以后,便自己回了外门弟子集中的居所,苦叶院。
苦叶院位于风田院的西北方向,倒是离得也不是很远,卢路匆匆赶路,很快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因为,陪着田光明在风田院侍弄了一的药田,身上全是泥巴的味道,所以,卢路先回了自己的房间好生洗漱了一番,然后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才去找石头。
上次在望钟台,看石头的伤势似乎挺严重的,也不知道好了没有,他今日事情也是颇多,就没去看望他,现在好不容易有时间,还是去探望一下的好。
两饶房间离的也不是很远,隔了四五个房间而已,走个几步便到了石头的房门前。
卢路见石头房间里还亮着灯,料想他还未休息,便走上前去敲门。
“咚咚咚!”
听见叩门声,在床上养赡石头向外探了探头,高声喊了一句,“是哪位师兄,直接进来便可。”
他伤了腿,一直是卧床静养的,倒是不方便去开门。
卢路自然知晓他的不便,也跟着高声回了一句,“是我。”
便直接推门进来了,他与石头,也是熟悉的很,倒是不必见外。
房门只是虚掩着,并未关紧,想来石头养伤不便,送饭的弟子为了方便,便直接把房门虚掩着了。
卢路推门而入,便见石头随意的搭了一件外袍斜倚在床头,就着床头桌上的一盏灯在看医书,见他来了,连忙放下手里的医书,笑脸相迎。
见卢路走过来,石头立马惊喜道:“原来是卢路师兄啊!”
“快请进!”
卢路也不见外,随意的搬了一把凳子,坐到石头的床边,看了一眼他放在一旁的医书,笑道:“你们一个个,倒是都比我用功的很。”
一个两个的,都在抓紧时间学习医术,也只有他整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