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公司死了,有的公司活了。
天机集团就是一只握住一把种子的手,在一个叫做“市场”的筛子上方松手。
优质的落地生根发芽,失败的只能在角落发霉。
有时候,公司太大了,吴奇都不太清楚,自己名下到底有多少企业?
唔,反正不少企业的法人不是自己,毕竟每次有法律纠纷的时候,作为公司的法人都要走上被告席,吴奇根本没有这个功夫应付这些事,所以如同那些前辈们总结的惯例,在公司里找个听话的助理当法人,也成了大公司普遍的操作了。
……
绿皮火车的铁轮和铁轨发出铿锵之声,在步入月台之后列车缓缓的停下来。
“玄武市南站到了,请下车的旅客自……”
这辆车自北方而来,虽然前段时间,国家铁路刚刚提速,有部分有了三百公里的时速,可是这辆车昨晚从京城发车,慢慢悠悠的晃了一路过来,已经是中午十点多了。
一个高瘦的身影,背着吉他下车,穿过熙熙攘攘人群,火车进站的风拂起他的长发。
驻足黑黢黢的通道口,他掏出了口袋里一张纸条,这是一张皱巴巴沾满汗水门票,上面用彩色印刷印着“海星音乐节表演邀请”,他抬头看着巨大的火车站穹顶露出的半边蓝天白云,满是沧桑的眼眸中多了一分难言的火热和希冀。
……
玄武市的路口机场。
一个带着鸭舌帽的微胖身影,肩膀上斜挎着一只单肩包,身边似乎还围着几个人脸色兴奋。
“刀郎老师,我很喜欢你的歌,给我签个名吧?”
“我也是,我也是……”
“……”
曲风独特,嗓音奇异,长相一般的刀郎,在国内音乐一片萧条之际,硬生生靠着独特的音乐风格,在国内杀出了一条独特的道路。
能写、能唱,是个有才华的人,虽然长得不咋地。
摆脱了歌迷之后,他孤身立刻机场,看见门口的接站人,笑着上前拥抱了一下,矮大紧那张宽的有些过分的腰。
“感谢捧场。”
“嗨,都是朋友。”
“走去现场看看呗?国内的音乐节没啥名头,前两年我也去看了迷笛音乐节,不过场子实在是太混乱了,而且连续几年下来了,感觉一年不如一年了。”
“也是啊……不过没想到,你从京城来这儿了?”刀郎还是蛮惊讶的,因为矮大紧是京城人,所以有些好奇的问:“京城那帮和朋克死磕的老炮组织的朋克音乐节,你这是……”
“不说了,和他们不对付,你也知道,我是民谣出身,那群摇滚和朋克……”
他也没往底下说了,刀郎也已经会意了。
矮大紧是靠着校园民谣起家,虽然也做了不少摇滚歌曲,可是从来都不受那群人待见。
这要是真详细说了这帮人恩怨情仇,那又是一本百万字的小说了。
其实呢,矮大紧还有一点没说。
常年混迹国外的他,比起那群死脑筋的家伙不同,他也是看中了天机集团这条“过江龙”的财力。
他这些年月也总结了,国外那些大型唱片公司,笑到最后的都是大资本公司,那些才华横溢的制作人、歌手,最终的结果也不过是曲库的又一勋章。
简单说,他算是悟透了“资本为王”这句话。
天机集团给的待遇高,在国外还有不低的待遇,自然不能傻乎乎硬抗,肯定要弯下腰给人打工啊!
当然,不能说的这么直白。
毕竟嘛,都是文化人,孔子还为尊者讳呢,自己当然也要留个好名声。
所以,吴奇的“一号舔狗”上线。
“我跟你说啊,我来这儿呢,也不仅是那些旧恩怨,而是因为我觉得华夏音乐界,未来的希望就在这里的……”
这话一出口,刀郎立刻惊了。
希……望?
这个年头,就连他刀郎出唱片,也就是个亏多少的问题!
他的歌不受人欢迎吗?
自然不是,到大街上随便拦下一辆车,只要这辆车内有车载cd的,肯定能找到刀郎的盗版唱片。
那些拦下他签名的“歌迷”,九成九也是买的盗版唱片。
没办法,还好能走穴赚钱糊口。
“真的假的?”
“我第一次听的时候,也和你是一个模样表情,可是在我深入接触了吴董之后,发现他的身上闪烁着人性的光辉,用儒家的一句话……他就是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的那种!”
说到了精彩的地方,他比划着大拇指说。
“他这个人可不仅仅想那些煤老板、农名企业家一般,眼底只有一亩三分地和铜臭味……人家要做的,是华夏音乐行业,一个公司的兴衰,已经难以让他提起兴趣了,人家在意的是整个行业发展……”
“未来行业有了大发展,优质歌曲层出不穷,我们的华语歌曲,甚至可以反攻欧美日韩!”
在刀郎目瞪口呆的表情中,矮大紧抹了一把虚汗道。
“知道这叫啥不?”
“不知道。”
刀郎长大了嘴巴,傻乎乎摇头回答。
“这叫反向文化入侵,倒是你想想啊……整个东南亚,越南唱着我们的民谣,泰国吼着我们的摇滚,日本买着我们的唱片,韩国按照我们的歌星整容……”
“想想就倍有面子!”
“这是什么?这是提高文化软实力,那些政治书里天天写,我国现在的主要矛盾,是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