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赶往红墙大院的路上,赵忆慈忐忑不安地把自己家里情况向李经纬做了介绍。
李经纬原来也觉得自己这位学姐家里不简单,但并没有想到她老爸居然是副国级领导,而且下一步就很可能登顶。而那位写进历史教科书的老爷子,居然是她的爷爷。所以,要说不吃惊,绝对是假的。
不过现在已经快到了,总不能跳下车逃跑吧。而且,如果真这样做了,想一想赵忆慈的泼辣劲,后果也必定极其严重。所以,也只好赶鸭子上架。
“学姐,这么说我这是赚到了,骗到手一个豪门媳妇。”李经纬为了给自己压惊,故意调笑道。
赵忆慈听到李经纬叫自己媳妇,心理美滋滋的,至于什么‘豪门’,自动忽略了。她傲娇道:“是好媳妇,不是豪门媳妇。我怎么着也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吧!”
“唉...唉...!我说媳妇,这吹牛也要有限度啊,‘上得了厅堂’自然没得说,但这‘下得了厨房’嘛,还有待观察。”李经纬也跟着贫了起来。
经过的严格的盘查,最终来到赵忆慈父母居住的地方,李经纬已经是后悔过来了。这还是有赵忆慈这位各道守卫都认识到的大小姐跟着,如果没有她,还不知道要经过多复杂的程序呢。估计光凭护照还真不好使,恐怕得到派出所搞一个证明过来。
赵忆慈也是一脸的歉意。“因为你拿到是美国护照,所以麻烦一些。其实,我平时也不愿意来,每次都像查贼似的。”
“这里住的都是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也是没办法的事。”李经纬转念一想,倒也想开了。“走吧,既来之则安之。”
“你害怕不害怕?是不是有点像影迷要见到自己的偶像了,又紧张又期待?”赵忆慈好奇道。
看着有点像好奇宝宝一样看着自己发问的赵忆慈,李经纬很是无语,假装没好气地说道:“我不追星!再说了,害怕现在可以回去吗?如果可以,那我就告诉你‘我非常害怕’。”
“当然不可以!”赵忆慈双手抱着李经纬的手臂往院子里走去。
院子里,一对中年夫妇正在陪着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坐在池塘边的亭子里聊天。
老人看上去70多岁,满头白发一丝不苟地梳向脑后,面色红润,一身合体的军装穿在略显消瘦的身上,挺直的脊背仿佛又让人看到了那位金戈铁马,在战场上挥斥方遒、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将军。
中年男人去身材魁梧,一张国字脸,看上去一身正气,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充满上位者的威严。
旁边的中年美妇,端庄大气,显得雍容华贵,眉目之间与赵忆慈有七分相似。
这两位正是赵忆慈的父亲赵为民和母亲程咏菲。
在李经纬两人进门后,三人的目光就一直打量着李经纬,无形中让他感受到一种压力。
赵忆慈马上就有些不乐意了,快走一步,伸开双臂对三人说道:“还看,再看收费了!”
“你这孩子,都多大啦,还这样孩子气!”中年美妇慈爱地白了她一眼,嗔骂道。“你就是李经纬吧?我是小慈的妈妈,听小慈经常提起你。”
“夫人您好!我是李经纬。”李经纬自我介绍道。
“呵呵,好!好!真是一表人才!不要叫‘夫人’,你叫我‘阿姨’吧。这位是小慈的爷爷,你就随着小慈叫‘爷爷’吧”
“爷爷好!”李经纬向老者鞠躬道。
“这是小慈的爸爸,你赵叔叔。”
“赵叔叔好!”李经纬向中年人问好道。
程咏菲热情地招呼李经纬坐下,然后又吩咐赵忆慈给大家倒茶。轮到赵老爷子时,她故意把茶水倒的快溢了出来。
“赵忆慈,你成心气我是不是?”老爷子不满地说道。
“怕您不够喝,我是偏心您,多给您倒了一些,您该感谢我。”
赵家第三代中,基本都是男孙,女孩本来就很少,再加上赵忆慈聪慧能干,知书达理,因此深受老爷子偏爱。赵家家教很严,其他男孙见了老爷子都是毕恭毕敬,只有赵忆慈有时会和老爷子斗嘴。
透过爷孙两人的斗嘴,李经纬感受到了一家人浓浓的温情。这也让李经纬放松了些许。
“李经纬,听小慈说你在美国学习工作好几年了,对美国经济发展有什么体会?”赵为民分管华夏经济工作,想听一下李经纬对美国经济的看法,当然其中也不乏考究之意。
“赵叔叔,我主要是从事数学方面的研究工作,对经济很是外行,恐怕讲不好!”
“没关系,就谈谈你的体会。”
“从我在美国这5年多来的体会来讲,我觉得美国经济有这样几个特点,或者说是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
“其一是,美国经济主要靠创新驱动,特别是私人部门的创新驱动,这与我们主要靠要素驱动和投资驱动明显不同,从可持续发展的角度来看,创新驱动要优于要素驱动和投资驱动。现在,随着华夏人口红利的逐渐消失,以及城镇化程度的不断提高,要素驱动和投资驱动的持续性将减弱。所以从长远发展的角度来看,转变经济增长方式,是我们当下要认真思考的问题。”
“其二是,美国经济的纠错功能很强大,这也是以市场作为资源配置的决定因素的结果,不适应市场的产品很快会被淘汰,而需求又会被新的创新产品所满足。虽然有时市场调节的成本会较高,但总体上还是效率较高的一种资源